第50 章 两败俱伤
吵架这事儿,伤身又伤心,两败俱伤。
吵起来的时候,没几个人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
语言的攻击,语气的辅助加持,吵起来口不择言,没有任何理智。
沈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是想好好跟王宴聊一聊的,但他莫名其妙就很烦,他想痛痛快快地吵一架。
“什么狗屁情人,我有什么情人?别人喜欢我也是我的错吗?!”沈战用力一拍,拍的纸皮上的酒瓶晃了晃。
“你别乱拍,啤酒倒在地上不好收拾,回头屋子里都是酒味儿。”王宴先扶住酒瓶子放在平整的地方,又握住他的手,摊开他的手心给他吹了吹气:“那么用力,掌心都拍红了,回头肿起来又嚷嚷着疼。”
王宴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沈战才感觉到手好疼。
疼也先忍着,他气势汹汹地抽出自己的手:“你算什么啊,你不要我就别要了,多的是人想要我!”
王宴有些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你怎么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再说了,我们俩在一起,不是一直都是你说了算?你愿意要我我是你宴哥,你不愿意要我,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决定要不要?”
沈战气不打一处来:“你没说你不要我?你都要结婚了你还回来招惹我做什么?你一个乡下农民还想学城里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吗!你是打算和谢清的姐姐结婚,然后让我当个见不得人的男小三是吗!”
“你以前不是经常让我傍个富婆,然后拿富婆的钱养你吗?谢清的姐姐是超级大富婆,那你现在是想要我这个人,还是想要钱?”王宴面色不变地问道。
沈战赌气说着反话:“你要是给的够多,我自然是要钱。”
王宴曲起手指狠狠敲了他脑门一下:“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紧接着,他单手扣住沈战的腰,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眼睛:“你说你不要谁?”
“王二狗,你别以为我离不开你!”沈战忿忿地瞪着男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有钱最可靠,我就喜欢钱,我只喜欢钱。”
王宴稀罕地摸摸他的桃花眼,圆圆的像只发脾气的猫儿,真是好可爱。
他覆过身体,亲了他眼睛一口,心平气和地说道:“是我离不开你,你要钱我给你钱,你顺便把我人也要了吧。”
哼!
沈战不会讲方言,王宴小时候也不允许他骂人,
用普通话吵架绝对没有方言顺口,不会骂人吵架更是非常吃亏,
沈战吵架吵不明白,从来吵不到重点,从来都吵不过别人,
吵完后越想越气,后悔自己没发挥好,每回吵架都恨不得能重新吵一遍,或者提前打个草稿能让自己顺畅流利地持续输出。
因此,大多数时候他更愿意用武力解决问题。
沈战挣脱开王宴的束缚:“你别碰我!”
王宴腾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人带着拥到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歉:“仔仔,对不起。”
沈战突然就委屈的想哭。
他很难受,他难受地要死,他难受地要死还要强颜欢笑,他撑不住了。
想到谢清说王宴和他姐姐出双入对,沈战无名怒火熊熊燃烧,
他推开王宴,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门口:“你滚,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要你了!”
狗脾气又上来了。
王宴面沉似水:“谢清,你先回去。”
谢清心里觉得对不起王宴,想留下来说点什么替王宴澄清一下。
王宴拎着他的后领子往门口走。
谢清只好扒着门框对沈战说道:“你们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其实我上回话还没说完,是我姐一厢情愿想和王宴结婚,王宴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拒绝……”
王宴打断他的话:“你不用管了,我会跟他说清楚。”
谢清忧心忡忡地走了。
王宴锁上门,背靠在门边,深深地看着沈战,顺便平复着他那句“不要你了”带来的冲击,免得他气急了,俩人又谈崩了。
沈战开了酒靠在床边,一瓶冰凉的啤酒下肚,手心寒凉,像千万根小针密密麻麻扎着心脏。
刺疼的心脏偏偏堵得慌,酒意难受地顺着血液从眼底渗出一丝丝湿意。
沈战本来酒量就不错,在酒吧呆那么久更是练的不吐不醉,
一连喝了两瓶酒,他抬头看向王宴,桃花眼清亮如冷星:“你怎么不走?你上次不是走的那么干脆你回来干嘛?你不是说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我就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你还要和我说什么?”
“你再喝一口试试看。”王宴深吸几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
东倒西歪的酒瓶子,一瓶,两瓶,三瓶……一箱酒被他喝了半箱。
特么的,几年不见,媳妇变酒桶了。
“呵。”沈战无所谓地开了一瓶酒,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整个心凉成一片。
王宴随他喝完酒后,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一只手将他双手反剪,走到卫生间按在马桶上:“吐出来,少吐一口你今晚就给我趴在马桶上。”
“你凭什么管我。”沈战挣扎着不肯吐,转过头恨恨的看着王宴。
王宴微微压在他后背上,不用费什么力,就把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喝了点酒胆子倒不小啊,再多喝点酒是不是要跟我打一架?”
“王二狗,你放开我。”
沈战本来空腹喝急酒就有些难受,这会儿王宴压在他背上,五脏六腑被这么一挤压,他真的想吐了。
王宴手下用了点力,从下往上给他拍着背:“吐出去。”
“不吐不吐,我就不吐!”沈战犟脾气上来,脑袋都有些晕了,依然不肯顺着王宴的意思,死活不肯吐。
王宴控住他胡乱挣扎的身体,双腿夹住他的腰,按着他的头:“马上吐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老子数到三,不听话就死定了。
小时候,沈战从来不敢让王宴数到三,只要王宴数到二,沈战该认错认错,该写检讨写检讨,从来不敢忤逆。
王宴发狠时,沈战根本抵抗不了,他的一身本事全是王宴教的,自小王宴就凭着全方位的强大实力管制着沈战。
沈战还是挺懂得看人眼色的,在王宴更生气之前,乖乖地抱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沈战吐得全是酒,吐到最后没的吐了,嗓子眼豁喇喇地疼。
王宴冲了马桶,剥掉他身上的t恤,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打开热水器调了合适的水温,
男人强势地堵上他的唇,
热水氤氲,小小的卫生间里一片蒙蒙白汽里,破碎的呻吟混在水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