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以身相许
王宴和谢清瞅着两个起内讧的老板和员工,互相对视了一眼。
谢清暗自思索,这么一对比,他和王宴的关系都称得上是和平友好了,毕竟他们从来不在外头互相伤害,
适当时候,比如谈生意的时候,王宴还能睁眼说瞎话地把谢清夸的天花乱坠,什么年少有为未来可期,什么g大高材生g市商业奇才,什么虎父无犬子谢家最出色的小辈……
不同于王宴要想好词好句给谢清镀金,谢清夸王宴不用费脑子,王宴的优点太多,他随便找几个实话实说就行了。
王宴和谢清的相处模式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管私底下如何面和心不和,不妨碍他们在外人面前心不和面和。
沈战和沈南枝的相处模式就更明了了,这两个沈家美人水火不容。
沈南枝不屑一顾:“他不配跟我睡,我睡床,他睡地板。”
沈战切了一声:“他不配跟我睡,我睡床,他睡天花板。”
???
谢清一脸问号:“你们谁撒谎了?睡地板是打地铺吧?那睡天花板是怎么睡?在屋里拉根绳子脑袋套进去睡?还是说像蜘蛛侠一样扒在天花板睡?”
脑袋套进绳子?那不是上吊?
特么的,睡得好好的,一个人吊在天花板,光想想就好吓人。
沈战吓得瑟瑟发抖,躲到了王宴怀里。
“……”沈南枝被谢清清新脱俗的愚蠢整得有些卡台词:“这位兄弟,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对,你想象力太差了。”
谢清有着强烈的求知欲,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睡的?你们该不会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一起睡吧?”
“怎么可能!”沈战抬头看了看王宴的脸色,老老实实的抖落事实真相:“那会儿我和沈南枝都无家可归,他开了餐厅兜里比脸还干净,”
沈战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家里出了点事,囊中也有点羞涩,刚好餐厅招人我就过来应聘。”
王宴握住沈战的手。
沈战说的轻松,但王宴那么了解他,他那会儿绝不仅仅是囊中羞涩,
沈家一夜大厦倾塌,刚回到沈家的沈战经历这般巨变,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他大概是山穷水尽了。
造化弄人。
沈家父母的一场算计,王宴和沈战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各自的生活。
没关系。
只是三年的生活没有交集,他们以后会有更漫长的岁月交缠在一起。
沈战反握住王宴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接着解释道:“餐饮店不允许住人,我和沈南枝拖到最后一起下班后聊了几句,他得知我没地方睡,于是邀请去他家里先住。”
沈南枝补充道:“沈铁柱那时候可惨了,背包里的几件换洗衣服就是他的全部家当,我人美心善,关爱员工,就把他带回了家,不仅供他吃供他喝,给他免了水电费,每个月还给他发工资,你们说说看,当今社会上哪还能找到我这种活雷锋?”
“是啊是啊,感谢活雷锋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沈战话还没说完,王宴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呢,你下辈子还要当我媳妇,不准当牛做马。咱们要报答沈老板有的是方法,比如让谢清以身相许。”
“!”谢清正埋头喝汤呢,王宴的话惊得他一口汤呛到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南枝递给他几张纸巾,顺手还给他拍着背,关切的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还好不是辣的,谢清咳了几声缓过来,没好气地问着王宴:“沈战欠的人情,凭什么让我以身相许?”
“你是单身,沈老板也是单身,这不是刚刚好嘛?”王宴理所当然地一边给沈战舀汤一边回答谢清的问题:“我家仔仔名花有主,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这和我是不是单身有什么关系?”谢清忽然变聪明了,没被王宴忽悠过去:“你怎么不说我是男人,沈老板也是男人,我们都是男人怎么以身相许?”
汤有些烫,王宴用汤匙轻轻搅动,头也没抬地说道:“都是男人怎么了,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我是男人,仔仔也是男人,我们不照样好好的。”
谢清严厉指责:“这怎么能混为一谈?你和沈战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和沈老板素不相识,你怎么可以卖主求荣?”
王宴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成语。你和沈老板都坐一张桌子吃饭了哪里是素不相识?再说了,人不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一个过程,如果担心不了解对方,你们多聊几句呗。”
沈战就着王宴的手喝了几口花胶老母鸡汤,点头附和道:“宴哥说的对,茫茫人海中,你们两个来自g市的人能在a市相遇可真是太有缘分了。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所谓姻缘天注定,谢清,你就从了沈南枝吧。”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谢清不由得看了看沈南枝。
刚好沈南枝也在打量他。
谢清长得是极其白富美风格的俊俏小白脸模样,沈南枝长得是高水准高富帅的英俊男人模样,
两个男人都穿着白色t恤休闲裤,宽松的衣服不显身材,不过两人都是180往上的身高。
沈南枝梳着风骚的美式前刺,谢清弄了个骚包的二八侧背,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的总攻气质。
“咦咦咦……”
沈南枝和谢清不约而同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先抛开谢清和沈南枝喜不喜欢男人。
假设他们都喜欢男人,假设他们在一起了,那谁在上面?
谢清怕痛,他才不会当承受方。
沈南枝一米87的身高,谁压的了他?谁敢压他?
“你们别太荒谬了,我和沈老板不合适。”谢清怕沈战还要说什么太惊悚的话,连忙转回正题:“继续刚才的话题,沈战还没说你们是怎么睡的呢。”
“怎么那么笨啊你,非得要说的明明白白才听得懂?”王宴嫌弃地说道:“宿舍里的床认识吧,以前你睡上铺我睡下铺,你想一想,是不是和仔仔他们说的一样。”
谢清迟钝,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转过弯,竖起大拇指夸到:“你们心眼真多,上下铺就上下铺呗,还睡地板睡天花板的,听得我一头雾水。”
王宴没管一头雾水的谢清,冲着沈南枝客套地告辞:“沈老板,这饭吃完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那我和仔仔就先走了,麻烦你稍后帮仔仔结算一下工资,尽快把钱打到他卡上。”
“不行,沈战不能辞职。”沈南枝一口拒绝。
王宴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语气尽量保持平静:“沈老板,强扭的瓜不甜。”
沈南枝不知好歹:“甜不甜我说了算,总之我不会放人。”
王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一拍桌子:“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