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弊被抓
沈聿甩开她的袖子,怒道:“哼,他翅膀再硬,也是我沈聿的儿子,他难道还敢造他老子的反?!”
赵梓华有些心急,“相爷,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这可是你一兵一卒打下了,难道要留给这样一个不孝子?”
沈聿道:“悔不知当初,若知道,便不让他去西南平定匪乱。想不到他短短四年,便收复南方十三州,聚拢五十万精兵,如今更是收揽天下英才。最难得的是南方民心归一,无一不赞颂少主之功。如今北方英豪尽散,留下的皆是些老朽之辈,毅儿虽有英勇,却不善用人,手下多有乌合之众,恐难成大事啊。”
赵梓华,“果然是天煞灾星。早知你当初就应该下狠手,那一阵乱棍把他打死。”
沈聿听其言语,“什么乱棍?”
“你忘了,他十五岁那年,因写一篇乱世治安赋,与你争吵不休,你将他好一顿乱打,后来楚家公主前来相阻,那公主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硬把沈二从沈家带去太医院医治,后来皇上便下旨让沈昀住在了宫中。直到出征四年,如此七年,沈二硬是与沈家断绝了来往。”
“是啊,若不是念及二房,他恐怕连这个沈家也不回了。却不知那四年竟让他和楚家纠葛至深,如今我倒是分不清他到底是楚家人,还是我沈聿的儿子。”
“哎,当初生他时我差点死掉,都说他是天煞孤星,如今怕是真要应验了。”
“自小二房就说他是个温柔乖顺的孩子,我就是不喜他那样子,逆来顺受,没有半点血气。如今看来,他哪里是温柔敦厚,简直是个天生反骨。”
“否则也上不得战场,做不得那南面之主。”
“沈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但是你也别做得太过。”
“我有分寸。他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我看赵家茵茵就不错,嘴甜,性子活泼,说不定能调和沈二的脾气。她姐姐如今成了毅儿新妇,若是能成,不念及弟兄情,也要念及姐妹情。”
“哼,死马当做活马医!”
“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我没什么办法,都是自家作孽,怨不得别人,事已至此,你若是有招,自去安排,这些事也不必再和我说来。”
沈聿说罢,离了席,脸色沉重。
唯留赵梓华在屋内叹息。
昭昭一早被热醒。
睡不着,起来喝了一碗米粥。
昨日沈昀安排了填词,还差两句未完成,昭昭想着不如去文渊阁补习。
昭昭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极早,不曾想江淮予来得更早。
只见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提着木笔,埋头伏案,奋笔疾书。
清晨的文渊阁,还未有人开窗,有些闷热,被闷出几滴细汗,他拂起袖子开了开。
笔墨差点落到衣袖上。
昭昭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递在他眼前,他顺手接了过去,说了一句“多谢“,头也不抬地将手帕放于桌侧,而后又开始奋笔疾书,仿若身前无人。
“江淮予,抬头。”又把她当空气,楚昭昭有些不服气,便是要唤醒他。
“公主,原来是你。”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错愕。
“哼,我都来好半天了,你一点都没看见我。”她说着,语气中却全无责怪之意。
“对不起啦,公主殿下。”江淮予一笑,如沐春风,楚昭昭瞬间感觉这天也没那么热了。
楚昭昭也是一笑,语气温和:“好了,你继续读书罢,我去把窗子打开。”
昭昭起身打开一扇窗户,凉风从窗外吹来,清凉舒爽。
江淮予也不再坐下,起身同她一起开窗,“没事,我可以开,你修书罢。”
他莞尔一笑,“怎能让公主殿下忙碌,臣下坐享其成呢。”
昭昭看着他,微风吹拂少年的发,别有一番和风之姿。
又清又薄,像天边那朵轻纱似的白云。
“真好看。”昭昭看着天边,不禁赞叹着。
江淮予看着他,温和一笑:“的确好看。”
很快两人便将一排窗户打开。
江淮予坐下,问道:“今日怎么这般早就来文渊阁了?”
“沈先生留下的词赋,我还没有填完。”
“嗯,那你坐这里写罢。”
两人在沉默中各自作业。
江淮予好几次抬眸看她,只见她双眉微蹙,翻着书丹唇轻抿,看起来十分认真。
他又看了看桌案旁的手帕,如此来回好多次,终于搁下手中书册,将那一方手帕拢于袖中。
巳时已到,文渊阁的编修们逐渐进场。
一个个都来给她请安。
昭昭不想在这么多人中间招人瞩目。
她起身向江淮予走去,“我先出去,准备去听讲了。”
“嗯,词赋填完了吗?”
“嗯,还剩两句,不知怎么填才好?”
昭昭说着,将书稿递给他看。
江淮予看了看,笑道:“你看,这样好不好?”
昭昭点头,江淮予木笔一麾,将她剩下的两句填了。
昭昭笑道:“果然是画龙点睛之笔。”
“公主谬赞了。”
沈昀拿起楚昭昭的词赋一看,发现不对劲,有两处笔墨不一样。
沈昀把她叫到案前,神情肃穆,戒尺指向方才江淮予落笔的一处,问道:“谁写的?”
楚昭昭心道不好,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见楚昭昭不说话,沈昀捻起神色,目光暗沉,道:“江淮予?”
昭昭只好老实回答:“嗯。”
“你们几时见的面,又是在什么地方?”
“今日辰时,文渊阁。”
“这么早去文渊阁,就是为了见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