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一起看海的约定
少女的声音悦耳动听，歌声婉转，唱的人注入了感情，听的人也渐渐打动。
慢慢地唱到第二遍的时候，拓跋明月也小声哼唱了起来，然后就变成四个人在哼唱。
白霆坐在一旁地上，靠着树闭着眼认真听着，感受着盛夏的宁静和歌里的思念。
夜寒背靠着树干，坐在树枝上仰头看着天空，周围的一切好似如同歌里唱的一样，都安静的睡了。
微微侧头就能看见树下的人，三两人互相依靠着，信任的将后背交给对方，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赖。
“明月，我再教你一首吧，一直唱一首差点意思。”
不等人回答，沈知恒就又开始唱了起来。
“那年夏天我和你躲在～这一大片宁静的海……”
一曲教完，沈知恒直接躺在了地上，像这样满天星星，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
这还是很小的时候，在农村时见过，后来上学上班离开了老家，再也没有这样的天空了。
似乎是受歌词影响，正在享受宁静夏夜的沈知恒，此刻又想感受海风。
“明月，你见过大海吗？”
“大海？你是说东海吗？”
“算是吧。”
“没有见过，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好多山和水都是第一次见。”
拓拔明月回忆自己前十六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甚至有些枯燥。
自己如今十七岁了，记忆中却大多都是训练和学习，再有就是跟在女皇身边学习处理政务。
“我也还没有亲眼见过，东海就是在最东边陆地的边缘的大海吧，听说海里还有鲛人对吗？”
沈知恒来了兴趣，在现实世界鲛人或是美人鱼，都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有人认为有，有人也认为那是不存在的生物。
但不少影视作品和书籍中，甚至是水族馆里面的表演，对于人鱼的描写和装扮都非常美好，这让人更加心生向往。
“鲛人吗？应该是有的，小时候听说都城的首富曾去过东海寻找鲛人，同去的人回来都说有亲眼见过。”
沈知恒觉得此事应该不只是找鲛人这么简单，“那富商找鲛人干嘛，只是为了看一眼吗？”
拓拔明月摇了摇头，“不是，听说是富商妻子患了不治之症，找来了全城大夫治病都说无药可医，唯有当时年迈的国医也拥有治愈之力，勉强维持了他妻子的寿命，并告知这病鲛人能医治。”
“然后富商就出海了？”沈知恒认真的听着故事。
“对，那富商花重金召集了许多凫水好手一同前往东海，后来果真寻到了鲛人，只是听说鲛人蛮横不讲理收了钱财不办事。”
“啊，可是这也只是一面之词啊，应该不会这样吧。”
在沈知恒的思想中，鲛人是神秘而又善良的存在，所以她认为富商这一行为，是得不到就毁掉的思想，所以鲛人好，富商坏！
无雨也来了兴趣，“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个故事，那首富差点掏空家底，还真是深情呢。”
沈知恒不可置信地看向无雨，然后啧啧摇头，“恋爱脑，没救了。”
“本来就是嘛，听说后来他妻子去世后，他就一直孤身一人再没有续弦，难道不感人吗。”无雨觉得沈知恒恶意揣测别人的感情，语气中带着些怒意。
沈知恒在夜色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妻难道就证明他没有妾吗，就能证明外面也没有人吗？
拓拔明月柔声继续道：“大部分人也不太相信他真的见到了鲛人，但是那富商却拿出了一片鳞片，那鳞片比普通鱼的大好几倍，在阳光照射下还会散发五彩光芒，这才让众人相信。”
“那最多能证明他见到过，我反正不相信鲛人会这么坏。”沈知恒还是不愿相信。
其实拓拔明月还有一些“内幕”没有说出，那国医所说的医治，其实是要用鲛人的鲜血为药引每隔两日需服用一次。
而且作为少皇，她听到更多的内幕是，其实富商不仅寻到了鲛人，还成功带回来了一只囚禁水笼之中，每日放血取肉入药，只是没两年富商的妻子便去世了，那鲛人最终什么结局也不得而知。
“阿恒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是民间故事罢了，想要什么样的故事结局，还不是看传出这个故事的人怎么说，凡事要保留自己的思考。”
想到这个事情拓拔明月也难掩眼中的愤怒，只是语气里始终不显，最后这句话却蕴含了些深意。
虽然不太懂话里的暗示，但沈知恒是真的觉得拓拔明月的话十分有道理，也肯定地说道：
“明月说的对，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还是别人有意传出来的。”
“阿恒此言十分有理，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轻易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偏过头看向拓拔明月，自从遇见女主，上辈子好多遗憾都被弥补了，自己的话获得了肯定，第一次有被认可的幸福感。
“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看看吧，万一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上出来晒太阳的美人鱼呢？”
“美人鱼？”拓拔明月眉毛轻轻一挑，对这个称呼有些好奇。
沈知恒眼底闪过一丝紧张，“美人鱼啊，就是我根据自己的幻想，给鲛人新起的另一种称呼，人身鱼尾又貌美，简称美人鱼。”
“还挺好听的。”没看见沈知恒眼底慌乱的拓拔明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沈知恒连忙转移话题，“其实曾经我想过我这辈子，只要平安健康，随便过了就行。”
“可认识你们以后，你们不仅救了我还带我一起游历，给了我许多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就不该有遗憾。”
“咱们现在正好是一路向着东北方向，等到那边，咱们转去东海，一起看看你说的大海和美人鱼。”
拓拔明月被沈知恒的情绪感染，忍不住开始思考，或许在成为女皇之前，自己可以到处走走。
不为任务，只是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也许未来会有不一样的领悟也说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拓拔明月这才发现身边几人已经都睡着了。
对着沈知恒无声说了句谢谢，也闭上眼睛安心休息。
白霆在听到几人谈起鲛人时，就注意起了这边的对话，最后几人去东海的决定自然也听到了。
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储物袋，但他并没有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只是细细地摩挲着袋子上的纹路，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
良久，白霆将袋子收回怀中，调整一波姿势后也在这静谧的夜晚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