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原来真实他
还别说李乃文真的是彻彻底底转性了,因为自己底子差,他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只为能尽快赶上去。
每天晚上学到很晚,妈妈看到既欣慰又心疼,不能阻碍他的进步,只能做好后勤工作,照顾好他的起居。
偶尔还会让孙玉翠给补补课,天气越来越冷,两个人穿得像个面包一样,肩并肩说说笑笑往家走着。
李乃文看到旁边停靠的车子,便上去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来:“勋哥你怎么在这?”
邹世勋看了看李乃文,又看了看孙玉翠:“你们俩这是?”
“奥,我要去玉翠姐姐家,要不你也来坐一坐。”说完之后他又后悔了,对着孙玉翠吐了吐舌头,表示抱歉,没有经过房主的同意,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孙玉翠刚要开口,邹世勋抢先说了:“算了吧,我还有工作。”
“勋哥你要劳逸结合,别只顾工作呀。”李乃文好心的劝解道。
谁知邹世勋没有搭话,嗖的一下车子已驶出老远,留下了一阵风让李乃文与孙玉翠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真是一个工作狂,年纪轻轻不用这么拼吧。”李乃文嘟囔道。
俩人回到家,孙玉翠忍不住问:“我家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部门呀?为何你兄弟工作时老把车子停在我家附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以前我还以为他认识你呢。”
“认识我?”
“是呀,就是我第一次缠着你那一次,被他揪上了车,他还叮嘱我离你远一点,说我不适合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护花使者呢。”
“乃文其实我一直觉得他挺眼熟,很像我曾经的一位同学,可是他也没有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我想我是认错了,天底下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她若有所思的把热茶喝进嘴里。
“他叫邹世勋,看看你认识他吗?”
“什么!邹世勋?”手里的杯子一哆嗦,茶水都溅了出来。
“怎么了姐,不会他真的是你那位同学吧。”
她点了点头:“还…还真是他。”
怪不得感觉那么眼熟呢,只是现在的邹世勋身高比高中时期至少高出了五六公分,脸部线条更加立体,硬朗,成熟,少了几分学生气。
之前就是觉得很像,但邹世勋表现的就像是不认识自己,所以她只以为是两个人长得很像而已。
也许是自己也变了许多,邹世勋没有认出自己吧,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与自己相认。
也是,回想以前他离开之前,两个人还闹得不是很愉快,他怎么会愿意与自己相认呢。
李乃文打断了她的思绪:“姐,你说邹世勋不会是在这里专门等你的吧?”
“开什么玩笑!我和他同学时关系又不是很好,相处没多久他就转学了,怎么可能在等我,他肯定是在工作。”说到工作孙玉翠倒是好奇了,按正常他应该是在读大学,为何现在他已早早的投入工作中。
“奥,那他肯定是在工作。”李乃文也认同了这个结论。
孙玉翠又想到一个问题:“乃文,你说他干得是什么工作呀?”
“不知道,只听说他是国家的人,具体在哪个部门还真不清楚,他一般不和我这种很废的人接触。”李乃文非常有自知之明,一提到邹世勋,自己就有一种低到尘埃里的感觉。
孙玉翠安慰他:“乃文你现在已经越来越优秀了,别再贬低自己,早晚你会和他一样优秀的,甚至可能还会超过他。”
这也是李乃文喜欢与孙玉翠待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孙玉翠总是对他说着鼓励地话语,这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力量。
就因为这种力量,才能让他克服学习中的困难。
邹世勋在孙玉翠家附近遭遇袭击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那里。
因为他要把危险全部清除,确定没有漏掉任何尾巴,不能给孙玉翠她们带去一丝危险。
处理完之后,他才敢再次出现在孙玉翠家附近。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她与李乃文说说笑笑地场景,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人猛地捶了一下,有了一瞬间的闷疼。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缺了点勇气,也缺了点时机。
车子停在大院前许久,才看到李乃文提着背包从出租车上下来。
刚走到大院门口,就被一条长臂拦住,吓了李乃文一跳:“勋哥,你要吓死我呀!”
邹世勋冷冷地扔出两个字:“上车!”
坐到车上,邹世勋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话:“你和她在一起了?”
李乃文没有回答,反问道:“勋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邹世勋一愣之后才说:“不是,没有。”
“看来玉翠姐说得都是真的,你们高中时关系一般,所以你走的时候才会不告而别。”
邹世勋这才知道孙玉翠已经认出自己,只是彼此没有相认而已。
李乃文刚刚那句“所以你走的时候才会不告而别。”还在耳边回响,难道她在埋怨自己不告而别吗?
此刻他的心里堵得难受,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对李乃文已经无话可说。
“你下车吧。”他的声音低沉,似乎有些压抑的感觉。
李乃文推门下车时只听邹世勋又道:“对她好一点。”
“放心吧,我会的。”不用他说,李乃文也会这么做。
为了工作不碰烟酒的他,靠在窗前一杯酒下肚,又接上一根烟,似乎这样才能平衡自己心里的痛点。
透过玻璃窗看向天空那一轮圆月,忽然有些多愁善感呢,看上去好似花好月圆的景象,在他眼中却觉得月亮过于孤单。
圆月周围有着忽明忽暗的星星相伴,但圆月在群星中似乎总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把自己与孙玉翠代入到月亮与星星的角色之中,不知谁是星星,也不知谁是月亮,但两者之间总是触摸不到彼此,注定只是远远注视的结果。
他又摸出那一封未曾寄出的信件,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有了一种想要撕碎的冲动,感觉这封信再也没有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