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招生的秘密
这位员工也是三级老员工，还是本村人，时不时就来铁柱这里上课的。
月光虽然在村里工作，但除了狗子，直接和野民员工打交道其实不多。
尤其是后来有了助手，基本也不需要和野民们沟通什么。
野民们就更不会主动和月光搭话了。
突然出现拉住别人，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你好，打扰了，我想问下，铁柱……首席的课，你最欣赏他哪些课程呢？”
忽然被白净净亮闪闪的月光首席叫住，蝴蝶儿婶有点慌。
对方的话她也听得一知半解。
按照她朴素的理解。
自己在铁柱这里上课，月光首席不高兴了？
所有员工的编号都是铁柱登记和下发的，他们可能不认识狗子，却没有不知道铁柱的。
而且这家伙喜欢人前显圣，天天蹲在工地，有事没事就指手画脚两下。
身边跟着的又是野村出身的大傻和小叶子。
该说不说，在农场还是有点子人缘和地位的。
至于月光这位女首席，相对就要高冷很多。
两人在本职工作上，月光的实际业务水平无疑是高于铁柱的。
比如宿舍、工厂的改版，月光给出的方案都是更加靠谱的。
员工手册的制定，姜鱼也是参考了她的文案。
能力强，又细致，但是要在家带孩子。
她确实没有太多和其他人接触沟通的机会。
所以给员工们的印象，这位首席是比较高冷神秘，难以接近的。
可以说很符合他们对城里人的刻板印象了。
蝴蝶儿婶有点慌，但只是慌了一下。
因为她想起来自己是有靠山的人。
她不但和狗子、猫子都很熟，铁柱首席的秘书还是自己女儿呢。
身为铁柱首席的秘书的母亲、面团厂的优秀小组员、野村金鱼家族的老相识——
她当然能找到理由搪塞。
“月光首席，我是来看小叶子的。”
我不是来上课的，我来看女儿的，你可不能给我穿小鞋！
蝴蝶儿是知道好些个城里来的人在上课的。
可她本来她是不想上的。
在她看来，人是不需要读书学习的。
因为不吃饭会饿，不睡觉会困，不干活没钱，可不认字，屁事没有。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大家不活得好好的？
没用，浪费时间是一回事。
更担心的是得罪人。
这么多大人物上课，但自己只有一个，不可能全去。
你这都不去就算了，可要是去了其中一个人的课，其他人那不去，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
虽说人家眼里可能根本没有自己这么个小人物。
可没事谁愿意吃力不讨好，还惹麻烦？
野民大多数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浪费时间不说，还得罪人。
谁爱去谁去，反正自己不去。
但女儿的场子不捧也不合适啊。
更何况这课也不是白上的。
月光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见蝴蝶婶似乎还有点抗拒，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
蝴蝶也不好走，只能站在原地。
两人呆了一会儿，月光灵机一动，突然开窍了似的，掏出了一枚空空币。
她看着蝴蝶婶别在胸口的编号牌，淡定开口道：
“79号，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这是额外的工作，所有我会给你一个空空币作为报酬。”
这我就懂了呀！
“好的好的，月光首席你问。”蝴蝶儿很是流畅地接话。
“铁柱首席的课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知道啊。”
俺又没上过别的课，哪里知道特别不特别的。
“你们为什么喜欢上铁柱的课？”
“谁说我是来上课的？我是来看女儿的。”
蝴蝶儿婶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女儿是来上课的？不知是哪位？”
“我女儿是来工作的，我女儿是5号。”
月光无言，蝴蝶婶默默盯着她手里的币。
“谢谢，我问完了，给你吧。”
月光败下阵来。
蝴蝶儿婶接过空空币喜笑颜开，“是我该谢谢首席大人！”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月光好像发现突破口了。
只要再找人问问就好了，付出一个空空币的代价，他们就会回答自己。
总不能这么巧，所有人的女儿都是铁柱跟班吧。
毕竟不是真实的借口，员工们还是不敢拿钱撒谎的。
只能说来看女儿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硬了。
钻了牛角尖的月光，殊不知自己距离答案已经无限近了。
两天后，月光终于知道了答案。
铁柱可真是不做人啊！
最为卑鄙的是，他居然给出了一堂课1个空空币的价格，让叶子找学生来上课！
这就是原因！
这就是答案！
明明两天前自己就该知道的啊！
给钱啊！给钱就行了！
月光悟了。
她直接给出了一堂课两个空空币的高价。
没多久，其他识字的赚外快的办事员们也悟了。
一个学生来上一堂课的价格被哄抬到了三个空空币！
理论上只要不超过四十九一个，都是赚的。
本来随便办办看的课外班，开始爆满。
来晚了位置都抢不到。
姜鱼也懒得管，甚至乐见其成。
虽说都是为了钱才来的，可坐下来了，多少能学几个字吧。
一开始也确实如此。
可人一多，人挤人，员工们发现老师也不管。
就把教室当成了聊天、睡觉、娱乐的场所。
临时老师们又没啥业绩压力，根本就不管学生们在干啥。
反正一个人人头五十，时间到了钱就到手。
至于这些野民学没学到东西，与他们何干？
姜鱼撒了几天币后，也意识到这样不行。
这群家伙根本就是在薅自己羊毛啊。
还是月光有点良心。
主动上交了一份“教师心得”。
她认为这样的教学方式，拉人的方式，根本就没有意义。
根本无法体现她的能力。
她建议给学生和老师分级。
就和员工等级一样，根据工时、能力、表现来分级，给予不同的奖励、待遇。
不一概而论，才能调动学生和老师双方的积极性。
姜鱼看了月光的心得，觉得这货多少是带点抢人头没抢过其他人的幽怨。
不过她欣然同意了。
而且制定了更为详细的考级计划。
比如增加周考、月考、期末考、节考、毕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