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掌柜钱西施
融化了的药丸如火焰般灼烧着他的喉咙，一路向下，直至他的胃部。
“打坐，打坐！”西施催促道。
萧辉闭上眼睛，端坐在原地，双腿盘起。钱西施与他一同坐下，双手却仍紧紧地托着他的脸，不过她好心地松开了捂住他鼻子的手，让他能够呼吸。此刻，萧辉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颗药丸上。
“快引导它到你的气道里！”
他释放出真气，触碰丹药，将其引向更深处。丹药紧追不舍，浸入他的气道。萧辉循环运气，引导丹药在他的经脉中运行。药丸覆盖了经脉，对其进行强化，修复了孔洞和撕裂。他的真气躁动不安，但药丸的涂层阻止了它对经脉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钱西施仍旧捂着他的嘴，把手放在他丹田最低的经脉处。萧辉有些闪躲。“西施姐姐，请温柔一些，这是我第一次……”
“破！”她喊道。她用力地将手摁下丹田经脉。一股能量刺穿了他的气道，卡在他的经脉中。它反抗了一下，然后破开了。
萧辉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尖叫。酸痛沿着他的脊椎蔓延开来。它像毒药一样，渗透进他的肌肉和关节，扭转了他的真气。呜呜，好痛，好痛！
暴虐的气息冲入他的经脉。它在那里旋转、盘旋，然后循环回到他的身体，速度逐渐减缓。经脉就像是泄压阀，平息了他的气息，缓解了他气道上的力量。
“好，好！再来一次！她把手抬起两个手指距离处，又按在他身上。
萧辉呜咽着说道：“美丽的西施姐姐，请可怜可怜我吧。”
“破！”
他的神经紧绷起来。同样的痛苦在他身上，而且感觉比上一次更甚，不知为何。它辐射到他的内脏，使内脏颤抖。他的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呕吐冲动。他握住她的手，将其从嘴巴移开。然后他翻过身，吐出了一团黑色的粘稠物。
萧辉擦了擦嘴。他把手伸到了自己的丹田处。他的真气此刻静静地旋转着，乖乖地在他舒展的经脉中循环。“她救了我。”
钱西施嘟囔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瞧瞧那些杂质！怎么样，你是不是不知为何，你的真气停滞了？”
他看了钱西施一眼，她不予理睬。“嗯？我的真气停滞不前？那是我故意的，是的。”
“故意的？你疯了吗？”钱西施不解的问道。
他伸手放在脖子处，把隐匿的小黑拉了出来。“这个小家伙可以完美地做到这一点。我试图模仿他……但我遗漏了一些东西。我想是一粒药丸。他产生了某种……某种东西，可以让他的气停滞而没有副作用。”
钱西施对他皱了皱眉头。“不懂。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停滞你的气？”
“就把它当作我的爱好吧？”萧辉问道。
“真奇怪的爱好。”
萧辉举起双手。“没什么，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好吧，我很好奇。让我来看看，你的那条蛇。”
“给你只能看一眼哦？萧辉问道，保护性地将手蜷缩在小黑身上。
她点了点头。“我得把它切开，看看他里面有什么，对吧？”
小黑在萧辉的手里翻了个身，装死的节奏。萧辉猛地把他抽了回来，把小黑抱在胸前。“他的毒液里也有！”
钱西施翻了个白眼。“你不早点说！”她转过身，又在抽屉里嘎嘎一阵乱翻，然后递给萧辉一个盖着一点布的小瓶。
“嗯？这是什么。”萧辉接过小瓶问道。
“要它一定毒液，”西施激动地说道，对小黑点了点头。
他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钱西施一把抓住了小黑。它吓了一跳，向后挪一挪。钱西施抢回小瓶，把小瓶伸到小黑的嘴巴面前。小黑的毒牙一口咬上去，陷进了布料里。毒液喷入小瓶中。
她心满意足地把小黑递回去，凝视着银色的液体。她把小瓶子转了一圈，然后耸了耸肩。“给我几天时间分析一下，我应该能给你炼制一粒丹药。”
“其实我想请求您，可不可以教我？“萧辉问道。
“教如何从头开始制作丹药？当然可以，如果你有五百年时间学习的话，“她开玩笑说。
“不，我的意思是如何开炉子”萧辉解释道。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是哪座山峰的人？”钱西施问道。
“……我叫李翔，”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遮挡缝在长袍上的名字。
钱西施大笑起来。“你真的有一些奇怪的爱好。”
“什么意思？”萧辉疑惑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真名，不然我就加倍收你灵石”钱西施威胁道。
萧辉瞪大了眼睛。哎呀妈呀，她要讹我？我没有灵石！“呃张不凡！”
“双倍诊金。”钱西施严肃地说道。
“等等……等等！对不起，只是我，嗯”萧辉深吸了一口气。“我叫萧辉，行了吧！”
她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笑容。“我就说你小子不老实！这么说，这就是吴子恒的弟子？”
“名义上，是的。”萧辉身体微微前倾，然后鞠了一躬。
“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爱。”钱西施微微颔首
“嗯？可爱？”萧辉疑问道。
钱西施挥了挥手转移了话题。“所以，关于诊金”
“我可以用材料来支付诊金吗？”萧辉突然问道。
钱西施眯起眼睛看着他。“什么样的材料？”
“我不知道。”萧辉略显慌张的答道。
她将眼睛眯得更紧了，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现在不知道，但我会会很快回复您，好吗？反正我现在也没有钱，但我会尽快把诊金给到您的，当时情况紧急，就先来您这里了！”
钱西施更用力地眯起了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你知道亲传弟子，可以从宗门那里得到一大笔津贴吧？
“还有这等好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哎……”萧辉回过头来，有点小惊喜。
她颔首示意。“你下次有空的时候，就前往星耀峰的星耀宫，他们会给你发放津贴。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会收下你的材料。如果你的材料质量不佳，我也很乐意收取你额外的灵石。”
“好的，成交，”萧辉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去不了星耀峰，如果材料不好，我就躲在师父的星剑峰上。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如果你让我不满意”她搓了搓那双蓝色指甲的手。
“我会付灵石的！我保证！”话没说完，萧辉就从店铺里飞奔而出，沿着马路跑了过去。
“我等着！”钱西施在他身后挥了挥手，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