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遇薛白雪
他的长袍被双手紧扯了几下。萧辉猛地惊醒,手忙脚乱中摸索着,在睁开眼之前,他已伸手抓住了剑。但头部不慎撞上了墙壁,头骨上顿时隆起一个大包。疼痛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亡灵毒液的宿醉。萧辉揉着脑袋,畏缩着,低声呻吟:“哎呀……”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一个声音响起。
他睁开眼睛,只见一位白发美女跨坐在他身边,一只手还握着他的长袍。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她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她饱满的红唇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萧辉吓了一跳,连忙爬开,却又不慎将头再次撞在了墙上。
“哎呀,该死的。”他揉着头,低声咕哝。
美女轻笑,松开了手,向他展示了她张开的双手,然后向后退去,彼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看,我可什么都没拿。”
萧辉警惕地拍着长袍,检查自己的物品:丹药、护身符、剑……还有灵石。他轻声嘀咕:“小黑?她拿了什么?”
蛇在他脖子上晃了晃,仿佛在摇头。
“啊!多么可爱。”美女微笑着说,她的桃花眼闪烁着光芒,白色的睫毛长而优雅。萧辉一时目瞪口呆。
“什么……像你这样的美女在这里做什么?”萧辉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他整理好衣摆,坐了起来,但头部的疼痛让他停下了动作。他不确定自己现在能否站起来,心中有些害怕。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自己有现在多狼狈。
“和你一样,躲避黑夜。我几乎想不到,我会在这个山洞里找到与我一样擅闯秘境的同伴!”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用手捂住了嘴。
萧辉检查了自己的胸脯和胳膊,发现伤口已经止血,体力也在恢复。除了毒药的宿醉和刚才头部的撞击外,他已基本康复。
他身体前倾,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头还有些头晕,但他设法保持了平衡。看似这位白发美女比他大不了几岁,身高却比他高出许多,甚至比一般男人都要高。
萧辉默默地嘟囔:“这个女子,不容小觑,反正比自己厉害,呵呵。”
他双手作揖,鞠了一躬。“在下萧辉,向姐姐问好。”
“啊,哈哈,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俩都闯了进来。这使我们处于平等地位。”她笑着将他从地上拉起。“白雪。我姓薛。”
“荣幸之至。叫我萧辉即可。”他微笑着回答。
薛白雪回头看了一眼门槛石。一道光芒在她脑后闪过,萧辉趁机凝聚自己的思绪。他看到了一只由火焰制成的飞蛾,在薛白雪的脑袋后面飞舞。在飞蛾投下的光之外,是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杀死的亡灵的遗骸散落在洞穴中。亡灵修炼者瘫倒在对面的墙上,皮肤完好无损,但空洞的嘴巴和眼睛透露出死亡的气息。烟灰从亡灵空洞的眼眶中流出,从他的嘴巴缝隙中流过他柔软、无骨的脸颊。出于好奇,萧辉走到他身边单腿跪下来。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薛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
没有理会薛白雪,萧辉弯腰拍了拍亡灵。烧焦的骨头在他的触摸下皱成一团,亡灵瘫倒在地,只不过是一袋皮。
亡灵真的不善于开火,萧辉想着,扭曲着嘴唇。他抓住尸体的脚踝站了起来,用力摇晃了一下。黑色的灰烬从亡灵的嘴里掉了出来。它的皮肤灵活地摇晃着,柔软而有肉感。
这。。。这不就跟钱西施的猪皮面具差不多了吗?不仅仅是脸,还有他的整个身体。
如果我能做一个全身亡灵皮面具,那我就不用担心亡灵会吃掉我了!毕竟,他们不会吃掉同类,应该不会吧。
萧辉掏出猪皮面具,将他的气注入了进去,调查了面具是否有任何关于它是如何构造的线索。嘴唇若有所思地抿在一起,他歪了歪头
“嗯,对不起,但是你在干嘛?薛白雪问道,凝视着他的肩膀。
“我想做一个亡灵皮面具,”萧辉脱口而出。
“嗯?有什么作用吗?”薛歪着头问道。
“可以躲避亡灵,“萧辉说。
薛白雪皱了皱眉头。“他们不会看穿吗?境界高的人可以直接感应到你的灵力。”
萧辉挥手打消了她的顾虑。“无论如何,我都骗不了更高级别的亡灵。只要能够在这个秘境自由行走就足够了。在我装死的时候,只要低级亡灵不试图吃掉我,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嗯,应该可以。”她在他旁边坐下。“你以前做过吗?”
“做过一个人皮面具。”萧辉应答道。
薛白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妖修。”萧辉急促地回答道。我不是妖修!我只是对人皮面具和死亡之气有点兴趣。”
“当然,当然。”薛白雪狡黠地笑了笑,几乎是在嘲讽他。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
突然,薛白雪浑身发抖。她用一只胳膊搂住自己,猛地从萧辉身边移开,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的下巴颤抖着,几乎是害怕的,但并不完全是。
“什么?”萧辉问道。他皱着眉头看着她,然后检查似的看看自己的屁股。师父的药早就用完了,对吧?我的肚子好久没咕噜咕噜了
“不不关你的事,我只是累了。介意我在你这休息一晚吗?薛白雪夸张地打了个哈欠问道。她微微低下头,头发垂在脸上,遮住了眼睛。
你这个境界的修真者,还需要休息吗?萧辉皱着眉头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也许她练习了一种奇怪的秘术,或者像我一样受伤了。“如你所愿,你请便。”
“早上叫醒我。”她对着地板笑了笑,眼睛仍然隐藏着什么,然后举起了兜帽。他瞥见一张符箓从盖顶上飘落下来,然后薛白雪转过身蜷缩了起来。只有她的脚踝探出头来,被粗粗的红丝绳束缚着。她的双手交叉在一起,精致苍白的脚踝和白色的鞋不知何故没有弄脏,尽管外面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