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窍
“额…嘶…啊…”虞哉被包裹的如同木乃伊，刚一睁眼就躺在床上不断哀嚎。
“嘎吱—”虞景洪从门后走来，看了看床上的虞哉，笑着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翻滚的药汤。
虞哉看着这个大碗五官顿时拧作一团，“爷爷，又喝这玩意儿啊…”
“听话，喝了就好了，不然你就赶不上开学了。”虞景洪端着比他手还大的碗，递到虞哉嘴边。
只听见沉闷的两声喘气，随后就传来液体滚入喉管的声音，“汩汩汩”几声后，传来虞哉被苦的龇牙咧嘴的声音，豆大的汗珠也从虞哉额头滑落。
喝完一碗药液，虞景洪就把空碗从虞哉手里拿过转身走了，在带上门的时候虞景洪关心到：“好好养伤。”
虞哉听完爷爷说后不一会就眼皮发沉，直接睡了过去。
……
接连一周虞哉每天两碗药液不断，期间虞景洪也每天换着花样给虞哉做大补的食物，普通人要修养一年半载的伤势，虞哉一周便可以下地行动了。
“爷爷，我都把熊打死了，这片林子也没什么我打不过的东西了吧。”虞哉撕扯着羊腿，将羊腿肉撕好后摆在盘子上推到虞景洪身前。
虞景洪夹起一块肉，将筷子送入嘴中咀嚼说到：“嗯，差不多了，你再准备准备就进行下一步了。”
虞哉听着满头雾水，挠头不解：“我要准备什么，下一步是干什么，爷爷？”
虞景洪微微笑着：“你就每天练功就行，不用管别的。”
吃完中饭虞景洪就出门了，让虞哉在家看家，随后两周都是这样，每天回家都拿回来一个木盒，期间楚河约过几次虞哉，两人在市里玩了几天，以至于虞哉回家后不得不加大训练量，每次都练的瘫在地上。
终于在七月初，一天晚上，虞景洪风尘仆仆的回家坐下喝了一大口水，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哪怕扣住盒子也能闻见里边的清香。
“我先休息去了卿娃，准备准备可以开窍了。”虞景洪发出疲惫的声音，拿着盒子走进自己房里，不一会就传来鼾声。
虞哉看着屋内，沉沉叹了一口气，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虞哉睡眼惺忪，清醒一看居然已经正午了，惊的赶紧翻身下床穿衣出门，发现爷爷早已在院子坐着了，虞景洪对面也坐着一位老人，虞哉走近一看，赫然是前些日子来拜访的沈清贤。
沈清贤和虞景洪听见房门传来声音，一齐扭头看了过去，沈清贤看着虞哉，笑眯眯打着招呼。
虞哉快步向前，拱手道：“沈爷爷好。”
沈清贤笑着招了招手，“虞小子快过来，今天可是大事。”
虞哉忙不迭走向前坐在桌上，歪头看着虞景洪，“爷爷，今天就要开窍吗？”
“没错，我感觉你的根基差不多了。”虞景洪说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沈清贤始终笑着一口口喝着茶水，茶水泛着清香，仅是闻着虞哉昏沉的脑袋就清醒了。
“虞小子，你爷爷为了给你开窍可是煞费苦心啊 ，你可不能失望。”
沈清贤突然的一句话让虞哉连连点头，想到这些日子爷爷频频外出，对沈清贤说到：“好的沈爷爷。”
就在虞哉和沈清贤交流的时候，虞景洪摞着比他人还高的一个个木盒走了出来，“老沈，接一下。”
“诶呦，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沈清贤见状起身几步走过去接下了一半的木盒。
虞哉也起身想去拿，被虞景洪制止，“少卿你回屋，把衣服换成练功服。”
虞哉脚步一停，转身就利索换成一套白色武术服出来，随后就看见虞景洪和沈清贤两人将木盒全部打开，一共十八个木盒，此时十八株草药按照虞哉看不懂的位置在被两位老人一一摆放，不一会儿一个由草药组成的五颜六色的圆阵就出现在地面上，虞哉数了数，发现不是十八株，而是十九株草药，圆阵中间还有一个一个漆黑如墨的草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虞哉歪头不解看着虞景洪，虞景洪看虞哉站在一旁催促道：“少卿快进去，一会药力就开始消失了。”
虞哉一听药力会消失，连忙走进圆阵中央，然后盘腿坐下，学着在书上看到的纳气姿势抱元守一。
“干什么呢你，把那株黑色草药拿着！”虞哉闭上眼听见虞景洪急切的声音传来，面色发烫睁开了眼，双手慌乱将草药拿在手里。
“好，保持你刚才纳气的姿势，但是草药要在手里不能掉落。”虞哉听着虞景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想，全身心的感受着一股气。
虞景洪看虞哉已经准备好，双手间白色灵气喷涌而出，很快就以草药为圆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半圆气罩，将虞哉紧紧罩在里面，长长叹了口气：“看他的造化了。”
沈清贤拍了拍虞景洪后背，目光紧紧盯着气罩内的人。
虞哉在听完爷爷的话后，就全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就连院内一刻不停的蝉鸣也听不见了，虞哉不断的深呼吸，试图寻找着那一丝气感，但怎么也抓不住，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金色的丝线从虞哉面前飘过，虞哉面色一喜，灵魂好似抓住金色丝线一般，那金色丝线被操纵般进入了虞哉的丹田，空荡的丹田里也进入了第一丝气。
虞哉看着丹田里的气，暗自赞叹一句，继续卖力的寻找着气感，此时，围在他四周的草药从一株翠绿色草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枯萎后的草药迅速化为一堆灰色粉末留在原地，但气罩内的气变的格外充裕，甚至凝聚成了雾，雾气充满气罩，但被气罩禁锢，没有外流一丝。
虞景洪看了看时间，发出啧的一声：“少卿仅用了一个时辰就吸入了气感，老沈，你看我这孙子牛不牛。”
沈清贤看着气罩里的浓雾有些呆滞，在听见虞景洪的话回过神来，“厉害厉害，你老虞家出的都是妖孽。”
虞哉突然感受到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环绕自己四周，又想到爷爷说的药力会消散，于是连忙按照刚才的感觉疯狂吸收着金色丝线，甚至在丹田处凝聚出一个气旋，气旋疯狂转动让金色丝线不在乱窜，而是集中在虞哉这里，使得气罩不再雾气蒙蒙，在外边可以看见个模糊。
虞景洪一看雾气消失这么快皱了一下眉头，“不对啊老沈，少卿怎么吸收这么快？我安排的可是很大的量。”
沈清贤听后也从放松姿态变得挺直腰板，“是不是虞小子天赋很牛，你估计错了？”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事，咱俩打起精神来看着点。”虞景洪眉头越拧越深，不断敲击着桌面。
虞哉感受着迅速充实的丹田，露出微笑，就在丹田快要充满的时候，突然丹田里的金色丝线迅速塌陷，凝缩成一个小黑点，小黑点水滴一般，眨眼间就将虞哉丹田内的金色丝线吸收殆尽，随后静静的待在了丹田中间。
虞哉看着这个黑水滴面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但此刻正开窍时，强行解除入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虞哉只能忍着恐惧继续吸收着金色丝线，但黑水滴犹如一尊大佛立在丹田中，金色丝线一进入就瞬间被吞噬。
虞哉面露狠色“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吸下去！”
黑水滴仍吞噬着金色丝线，它也像承受不住般不断滴落着黑水滴，滴落的黑水滴落在虞哉丹田底部，很快就存到了丹田容量的一半，此时气罩内的雾气已经稀薄到几乎看不见，外边两位老人也看到里边的情况，此刻虞哉体表散发着淡淡的黑紫烟气，丹田处的气旋还在吸收着仅存的丝线。
虞哉见金色丝线已经见底，索性就用黑水滴冲刷着丹田，丹田开窍第一步是吸纳灵气，第二步便是让黑色的丹田变得明亮，但是虞哉不知道这些黑水滴是让丹田变得明亮还是更加黑暗，但此刻没有灵气也只能赌了。
黑水滴汇成的水流洗刷着黑色的丹田，水流所过之处黑色的丹田瞬间明亮，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不一会就将整个丹田洗刷明亮，闪着金光的丹田和黑色的水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里在上方的水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黑色的水滩如龙吸水般倒入水滴中，不一会虞哉充盈的丹田变得空空如也，只留中间悬置的一滴漆黑如墨的水滴，饥渴的丹田吸收着外边残留的灵气，不一会丹田内充满淡薄的乳白灵气，在灵气中央，一滴黑色水滴格外刺眼。
虞哉看着这个奇异的丹田，不知道开窍算不算成功，但也无可奈何睁开了眼，睁开眼了虞哉看了看四周，却不是所处的虞家老宅，又一眨眼，虞哉面前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人影看着虞哉发出嗤笑，两指一弹，虞哉只感觉自己被弹得倒飞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灵魂归于肉体的感觉，惊的虞哉大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只看见两位老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虞哉眼中的紫色一闪而逝，但还是被虞景洪捕捉到了，虞景洪拧了拧眉，但没有说什么。
沈清贤看着醒来的虞哉，又看了看虞景洪，嘴唇颤声到：“兵主战神现，大地，将起刀兵…老虞，虞小子…”
虞景洪深深看着沈清贤一眼，“嗯，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靠这个。”
虞哉看着面前两个老人，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紫芒，同时身后出现一柄黑紫交间的长剑，长剑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但仅一瞬就消失了，同时虞哉也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