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烈焰红唇雪以落
“父皇刚骂了我一顿,因为今天祁云雪和雪清清来访,你没有招待他们。”
“要怎么招待?”
“给你找了礼仪课老师,有些东西可以不做不能不会,知道吗?”
“不知唔……”
祁不羡再次堵上她的拒绝,窗外星空闪耀,属于他们的夜晚还很漫长。
第二天林雾被迫开启了疯狂补课模式,上午历史、实事,异兽、药植科学,下午机甲入门和实操,礼仪课安排在下午每三天一次,从课程时间可以看出来,机甲课所占比重很大。
祁不羡提前给辅导老师们“打了预防针”,各学科从基础教起,捡重点教,速度要快内容要多,不怕记不住。
白天老师们教,晚上祁不羡教,不到半个月林雾就被折腾的面如菜色,晚间面色凄苦地坐在一堆机甲零件中间。
雪以落:“殿下,是不是有点揠苗助长了?”
要在三个月内学成一般人十几年学的东西,他们殿下有时候真挺不当人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祁不羡走到林雾身边,伸手摸了摸她嫩滑的脸,唇边笑容浅浅,“哪里不明白?”
“都不明白。”林雾苦着一张脸。
“符箓阵法难不倒你,还能被最简单的一级机甲难倒?”
林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难。”
祁不羡拿起机甲零件,依次讲解它们的功能和作用,手把手教导林雾如何挑选适用的配件,将他们组成一个部位。
机甲构造复杂,普通学生至少要三年级才能制造出一架完整的机甲,应付入学考试的话,能做到装配一个部位足矣。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中飞速流过。
三个月的时间过半,学习进度却没到三分之一,祁不羡不免着急,经常辅导林雾学习到下半夜,林雾打坐两三个小时便能恢复精力正常学习生活,祁不羡则每每睡到日上三竿,白天困顿萎靡精神不济像被妖精吸了精血。
雪以落心里骂了一遍红颜祸水,“殿下,适度运动有益健康,过度劳动轻者伤脾,重伤肝肾。”
“你想说什么,有话直说。”祁不羡没明白意思。
“希望您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晚上节制一些。”雪以落眼一闭心一横,列举各项危害。
“……多次反复地发生,无论男女都会造成相应器官持续的负担和疲劳损伤。”
“过量的剧烈运动可能导致体质状况的下降,随之精神状态、思维能力、记忆力、分析能力都会逐渐降低。特别是年轻人,容易使得自身学习力和学习欲望降低。”
为了让某雾好好学习,已经素了有一段时间的祁不羡:“……”
“历史上沉迷女色的王子……”
“别说了。”祁不羡越听脸越黑,抹了把脸,让他闭嘴。
“我晚上是在辅导林雾学习,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雪以落脸上大写的不相信。
“真的,今晚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因为熬夜太多,祁不羡说话有气无力。
雪以落脸色一红,“这,这不好吧。”
祁不羡正色,“雪以落。”
“在。”
“从今天开始,你陪着我们一起学习,不许偷睡。”
祁不羡不想让雪以落进林雾的房间,所以晚上他把人抓到自己房间,开始通宵教学,一见雪以落打瞌睡,就扔过去书本或者机甲材料把他砸醒。
雪以落:殿下以前多么的温文有礼体贴下属,现在好像换了个假的。
如果不是样貌没变,生活习惯没变,喜好没变,对配置药剂的理解没变,他都要怀疑殿下是别人假冒的了。
雪以落强撑着睁开眼皮,看着他家殿下日渐暴躁。
“好好看书,不许玩手指……”
“你怎么这题都不会,笨死你算了。”
“上次不是讲过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习。”
林雾嘟嘟囔囔反驳,“认真学了,学不会,为什么非要考第一军校,不上学不行吗?”
祁不羡凶巴巴地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考不上打你一顿屁股,然后送去矿星白天挖煤晚上伺候我,把这本书看完,不然不许睡觉。”
雪以落:有点同情怎么回事?
林雾:大可不必
她幽幽道:“我可以不睡的,你们好像不行。”
“是。”祁不羡有些泄气。
“你要看不完,我今晚不睡了。”
“如果你考不上,我就退学和你一起去矿星,让你挖煤养我。”
林雾放下手里的书,认真点头,“我觉得可以。”
眼看对面的人咬牙切齿扑过来,她一手推拒一手捂嘴,却被轻易擒住手腕压倒在地,“有人在,别唔……”
两人分开的时候,四片唇瓣都是红润润湿漉漉的,祁不羡深深吸了两口气把她拉起来,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干净嘴巴,“好好看书。”
“哦。”林雾重新拿起书本。
安静的室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翻动书页的声音,祁不羡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细微的鼾声,他先看了看身侧的人,林雾手拿记号笔点着书页滑动,是在认真学习的样子。
祁不羡目光锁定不远处瞪大眼睛注视他们的雪以落,大大的眼睛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他抽了红色的油彩笔和水彩笔各一支,安静地起身靠近雪以落。林雾抬眸,视线在一无所知的雪以落身上停顿三秒,低下头继续读书。
第二天早上,雪以落迷迷糊糊下楼,遇到一脸震惊的管家和佣人。
“怎么了?”雪以落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的脸……”管家吞吞吐吐,雪少爷是从殿下的房间出来的,该不会是殿下,不不不,不可能是殿下。
“我脸怎么了?”雪以落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点红色的颜料。
管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面镜子,“您自己看吧。”
镜子照出一张布满烈焰红唇的脸,雪以落大叫一声跑进洗手间,用洁面乳仔仔细细搓了三遍,洗去了大部分水彩染料,剩左脸一道特大号的鲜红唇印怎么洗都洗不掉。
他抽两张纸巾遮住左脸,跑上楼,咚咚咚敲祁不羡的门,“殿下,殿下,你要给我做主啊。”
雪以落一张娃娃脸搓地发红,大眼睛水汪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调不掉的,跟电视剧里遭受刁难的小白花女主角似的。
一夜没睡的祁不羡满脸烦躁,“你最好有要紧事。”
“殿下,这是林雾阁下画的吗?”雪以落不确定了。
“我画的。不是好奇我晚上做什么了吗,给你看你不看,偷着睡觉。”
雪以落目露哀戚,“殿下,我错了,不应该擅自揣度。”
“自己反省,别打扰我睡觉。”说完关门补觉去了。
“是。”雪以落苦兮兮地买了药水,把脸上的油性笔图案擦掉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