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师与恩人
“恩人？”林清夜和灵七寻异口同声，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序。
“我不知道该叫你恩人还是老师？”殷生明喃喃道。
刚刚在听到殷生明喊自己“恩人”时，他也是一愣。但随后脑海里的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是碰到了一把钥匙一样，被打开了。
一百三十年前自己游历在化龙星时，在一片黑如粪土上捡到一块“宝”，后续对他进行了解剖实验以及真正的续命。
那块“宝”便是殷生明。
“我救人无数，忘记了你是哪位了。”江序欺骗殷生明，生怕他因为自己对他进行过实验而找麻烦。
殷生明似乎猜到了江序的想法，淡然一笑：“没事，我完成了你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江序脑海里仔细回想起来，愣是没有回忆起自己交给殷生明的任务是什么。
倒是想起了自己收他为徒和赶出师门这两件事。
殷生明再一次站起身来，收回林清夜手中的“u”盘，紧接着又疲倦的坐下，按下轮椅上的一个特殊七彩色按钮，两道光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射进林清夜与灵七寻体内，没一会儿功夫，他二人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恩人，不用担心，他们只是睡个三四十分钟时间。”殷生明看出了江序心思道。
“小殷，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赶你走吗？”江序取出林清夜身上的小人，让它们守护在林清夜周边，缓缓站起身给了殷生明一个白眼。
“不知。恳请老师告知。”殷生明没有站起身来双手朝江序方向做着抱拳礼。
江序来到殷生明身边问道：“我如果在门上写个‘活’字，你会怎么做？”
“我会把门拆掉，换一个窄一点的门。”殷生明不假思索的道。
江序嘴角一笑，俯身到殷生明耳边低语：“这就是我赶你走的原因。”
君王身边不需要这种能看穿他心意的臣子。
殷生明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想了很久这个问题，没想到在我将死之际经老师点拨解开了。”
“一个臣子如果处处能看透君王的想法，那么这个臣子毕竟活不太长久。”
江序默许了他的说法。
“我曾经和你说的三个任务是什么？”江序脑海里尘封的记忆缺失了最重要的信息。
“我的第二个任务就是不能告诉你三个任务是什么。恕我无法告知。”殷生明脸上有了些许光亮。
“行，那我不问这个，换个问题，你是怎么猜到我是你恩人的。”江序疑惑自己以前和殷生明相处的时候，一直戴着黄金做成的面具，并未露出过真容。
“老师，看来你忘了很多事情。”
“在你给我下达了三个任务时，我曾问过你，‘未来若是相见，要如何相认？’这一问题，你当时给我的答复便是‘小丑是失败的，亦是成功的。’”
江序脑海深处的一些记忆伴随着殷生明陈述解封了。
“我想起来了，小丑的失败……小丑的成功……”江序呢喃。
“你是一名合格的助理。”江序向殷生明竖起大拇指的一瞬间又想起了一些他自己和殷生明的陈年往事。
夕阳下，赤红的枫叶从树上飘落，落到树底下两人肩膀上。
“老师，我应该去哪里找你？”
“去你心中想去的地方。”
……
江序和殷生明两人从过去聊到现在，在殷生明口中，江序得知了融合实验室有个秘密仓库，里面放着殷生明的毕生研究。
“老师，能在死之前见到你很开心。”殷生明艰难起身给江序行鞠躬礼。
“小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老去。我记得当时给你植入的是两百六十年寿命药剂。”江序搀扶起殷生明道。
“哈哈，老师，你的‘1’写的和‘2’一样。”殷生明苦笑道。
“他们要醒了，我看那小子模样和秦瑶有些相像，他和秦瑶是什么关系？”殷生明在死之前又聪明了一次，指着躺在地上的林清夜道。
江序心中暗骂，但最后还是选择告诉他，毕竟他已是个将死之人。
“秦瑶是他的母亲。”
殷生明听后，脱离了江序搀扶，哈哈大笑起来。
越笑越疯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殷生明笑的大咳起来，一个没站稳倒在了椅子上，但他还是一边咳一边笑，好似江序是说了什么搞笑的事情。
“小殷，你要是没什么话说了，就先走一步吧。别老是用咳嗽来阴阳我。”江序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扎在殷生明身上，为他止咳。
“别别别，老师，你的药剂我可不敢用。”殷生明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抬起一只胳膊，根本阻止不了江序为他注射药剂。
“小殷啊，我这个只是给你止咳的，不是给你续命的，你体内器官全部衰竭了，已经无法再次吸收强烈的药剂了。”江序抽出药剂管，上面有两根针，一根为了抽取他的dna，一根为他注射止咳药水。
“谢谢。”殷生明不再咳嗽，“你那时交给我的第三个任务是……”
殷生明的嘴被江序堵住。
“我知道。”
在刚刚他和殷生明交谈的时间内，江序的记忆恢复了许多。
“好，既然你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那烦请老师把这个交给【大摘园】，这也是我此行的第二个目的。”殷生明递给江序两个“u”盘。
一黑一白。
江序接过，并向他承诺一定会帮他完成这个遗愿。
随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整片舒适的空间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传出的爆炸声。
五声爆炸过后，殷生明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便对江序说出了最后一句聪明话。
“老师，你和秦瑶还有联系吧。”
飞船外爆炸产生的巨大火花残食掉了殷生明如同烛火般的生命。
至此，殷生明过世。
江序的内心在殷生明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果然我还是忘不了她。”
江序收起刚刚抽取到的殷生明dna试管，拎起还在熟睡中的两人，出了飞船，把他们放到“穿越”号里，自己又转身回去，拿到了殷生明毕生研究的实验品。最后也将殷生明的尸体拿上。
枫树下，戴着黄金面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说出了第三个任务。
“将自己身体改装成【死神】，死后交给我解剖。”
第三个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