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老路家只生儿子不生闺女?
皇上非常捧皇姑母的场,毫不吝啬的直接给予了三连的最高的肯定评价。
紧接着,长公主似乎有意试探,语气温婉地对心不在焉的皇帝说道:“那么皇上觉得,将她留在宫中侍主如何呢?”
精神萎靡不振还心不在焉的皇上随口“嗯”了一下应承下来,表示赞同,但很快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追问道:“等等,皇姑母,您刚刚说是要留她在宫中?侍主?”
不是自己听错啦?皇上想伸出手指掏掏耳朵,又觉得不太符合帝王的身份。
“这是我的小孙女,姓赵名飞燕。自幼悉心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诗词歌赋册册熟。”
长公主微笑着点头夸赞着自家孙女,不是她吹,她家孙女可是个个夫子都夸的好苗子,学什么像什么!
皇上听到名字,心想怪不得呢?这在大鼓上跳了半天愣是没听见鼓响一下,他还怀疑是不是鼓有问题呢!原来是她啊!
“是不是有个姐妹叫赵合德啊?”皇上一时没管住嘴,脱口而出。
长公主惊讶中还带点惊喜:“可不就是姐妹俩嘛,皇上您不知道啊!姐妹俩原本打算一起和我回京城的,临出发前,妹妹练习跳舞把脚扭了,这才没来成。这姐妹俩从小就有跳舞天赋,本宫可是费劲”
眼看着要发表长篇大论了,赶紧打断长公主的话语:“姑母,您刚才说的侍主?”
长公主笑容可掬地点头示意:“没错。”
皇帝见状,顿时面露难色,苦笑着问道:“姑母,您莫不是在与侄儿打趣吧?”
“不敢跟皇上戏言!”长公主正襟危坐。
皇上端着茶水的顿住了,“先不说论辈分我算是她表舅,就以侄儿这年纪,匹配这位小姑娘,是不是大了那么一丢丢?”
说着还用拇指和食指比量出了一个微小的距离。
“当然,如果姑母认为年龄不是问题,那么侄儿便是受些委屈也是能够接受的。反正后果空着和不空着,都一样,对侄儿来说没区别。”
长公主气得猛地从椅子上站立起身来:……“我说的不是皇上您——”她的手用力的捏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欲言又止,满脸涨得通红。
皇上也有些恼怒,但理智还在,“那皇宫里就朕一个主子,您说侍主,还能有谁?”
强忍着满腔怒火,长公主紧闭双眼,不再去看眼前那张不够年轻的面庞,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方才再度挤出一句话:“我所指的人是则儿,是去侍奉则儿~”
“不是朕就好不是朕就好。皇姑母啊,你可是差点吓死你侄儿了!”皇上拍了拍险些被吓到的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有差点儿晚节不保的气势。
“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即便您真的让侄儿迎娶进门,侄儿也是万万不敢下手的呀!最重要的是,朕还真担心咱家的列祖列宗会在梦里找我。指责我不仅糟蹋了年轻姑娘,而且还专门对自家亲戚下手。”
皇上知道江灵儿懂医会医,他们老路家这只生儿子不生闺女肯定是个毛病!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儿媳妇回来之后,一定得让儿媳妇给自家儿子好好瞧瞧,让他们再生一个乖巧可爱、软糯呆萌的小孙女才行。
改改这皇室只生男丁的毛病!压压长公主的气焰,看她在朕跟前厉害的。
长公主:
喜公公瞧着皇上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在旁边掩面窃笑。
“不过,皇姑母,此事不妥~则儿与王妃两情相悦,感情慎笃,朕也不好做棒打鸳鸯的事儿啊!”
“有何不妥?则儿身份尊贵,他的正妻日后必定要统领后宫,母仪天下。”长公主语重心长的劝导,“现下这位夫人即非钟祥世族,也非毓秀名门,性秉不够温庄,豕交兽畜,野调无腔,无柔嘉之表范、不得风昭令誉于宫庭。亦不能雍肃持身、无母仪于中外之才。”
“即便不是我家飞儿,皇上您也应当替则儿在京城精心挑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才是。”长公主继续说道。
皇上听后,默默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热茶以平复内心的惊愕,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劝解长公主:“姑母所言甚是,朕亦曾如此思量。”
然而,话音刚落,皇帝话锋一转:“可是,姑母,您应该也清楚则儿这些年来历经无数艰辛困苦,所承受的磨难数不胜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称心如意的女子,朕只希望他未来的日子平安顺遂,喜乐安康。”
“可是则儿生在皇家啊!那就注定他不能和普通人一样只求富贵平安,喜乐年华啊!”长公主一脸忧虑地说道。
“姑母,不用再说了,我尊重则儿的选择。则儿的婚事,他自己说了算!”自家儿媳妇的事情不宜宣扬,皇上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并给这件事情定了调,表示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
听到这话,长公主顿时火冒三丈,觉得皇上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同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了下来,茶水溅出了几滴。
瞪大眼睛,怒视着皇上,怒斥道:“你可是他的父皇,堂堂一国之君,贵为天子,难道连儿子的婚姻大事都不管了吗?皇家儿媳,岂能由他自行作主?”
接着,长公主越说越激动:“况且,他如今的这位夫人既无三书六礼,又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按照规矩从我皇家正门抬入,更没有得到皇室的正式册封。她算哪门子的王妃呢?顶多不过就是个小妾罢了!赐予她一个小妾的名分已经算是格外开恩,看在她为皇家传宗接代的功劳上了~”
长公主越说越是激动,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皇上面前屡屡碰壁,心中早已憋着一团怒火。如今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便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一个小小的贱人,有何颜面占据这皇家的名分”
言辞越发尖锐刺耳,态度也愈发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