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准备跳下去了吗
“啊！”
屋内的一声惊叫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中又充斥了一丝莫名的气氛。
“江江江江江，时？”
是姜月雪的舍友，他是见过江时的，可她从未想过能在这地方见到江时。
“你怎么进来的？”
“啊！”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更大声的尖叫。
姜月雪反应了过来，没好气的走进屋，顺带拉上了帘子。
过了一会，姜月雪走了出来，原本只穿了一件清凉的睡衣的她披上了一件简单的外套。
江时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出格了。
翻墙进女生宿舍，这不是妥妥的变态行径，报警给抓起来都不为过。
“那个，”江时尴尬的笑笑，想要解释。
“嘘。”姜月雪意识江时先不要说话，用力敲了敲一旁的窗户。
随着她的敲击，窗帘后一时间影影绰绰，过一会又恢复了平静。
“好了。”
驱散了听墙角的舍友，姜月雪好奇了扫视了江时一眼：“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一手。”
“很有当采花贼的潜力啊。”
江时更加尴尬了。
“说吧，什么事？值得您如此兴师动众的上来。”
“真就只是想看看我？”
姜月雪问道，她也确实有些疑惑。
江时的表现，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余情未了就能解释的。
江时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封折叠的信纸。
“你能念一遍给我听吗？”
姜月雪接过了信，打开一看，皱起了眉头。
“江时，如果你是想靠一封信。。。”
可说到一半，她停下了。
看着少年认真而清澈的目光，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难受，再也说不出口。
“好吧，你都大费周章的爬上来了，只是念一封信而已。”
她不带感情的，一字一句的念出了江时记忆中的版本。
而随着她的念述，江时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姜月雪确实是时间耗尽了，如果她是在欺骗自己，仍作为追时人的她是不可能清楚普通人视角内这封信的内容的。
“唔，我当时写的还怪肉麻的呢。”
姜月雪念完之后，耸了耸肩，好像这并不是她写的那样。
“所以，在你眼里，这封信就是这样的吗？”
哪怕已经知道了事实，江时还是忍不住的确认道。
“不然还能怎样？”
姜月雪有些奇怪的看着江时，想了想问道：“你是在说我变了吗？”
“可是人就是会变的啊江时，况且我一直觉得我都是这样的啊，如果真要说的话，最多是之前有些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
“我，不太能理解。”
“我有时候也不能理解自己。”姜月雪的眼眸中逐渐浮现出一丝痛苦和迷茫，“一个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否定自己十几年的过往人生呢？”
“可我，就是这样了。”
阳台上，明明是夏夜江时却突然有些发冷。
是啊，一个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否定自己十几年的过往呢？
这便是，时间耗尽的代价吗？
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姜月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着江时，目光中有些挣扎：“江时，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不用说了。”
江时轻轻摇了摇头。
“月雪，每个人都有权力去自由的活着。”
这一刻，江时的目光是如此的平静。
“你没有做错什么。”
再看向姜月雪时，江时的眼神中就只剩下了疼惜。
曾经的姜月雪没有做错什么，现在的姜雪月依旧没有做错什么。
可尽管江时这样说，姜月雪仍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到你刚才那么危险的爬上来，我其实是有点感动的。”
“可我又很惶恐，你这样做，曾经的那个我一定很爱你吧。”
“可我现在。。。”
姜月雪的话让江时有些意外了。
在楼下听到她决绝而冰冷的话时，江时真的以为姜月雪已经变了，在她的躯壳中已然是一个陌生的灵魂。
可此刻，江时发觉，姜月雪尽管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姜月雪，也依旧是姜月雪。
硬要说的话，姜月雪此刻的状态有点像一个心理病人。
可仪轨带来的创伤，真的是现实中的精神医生能治愈的吗？
看着颤抖着，如同一个无助的幼崽般的姜月雪，江时停止了思考。
他只是，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头上。
就像在那些曾经的岁月中，在平凡不过抚摸中的一次。
姜月雪没有抗拒，慢慢的，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岁月在这一瞬间静好，如水的夜色就此定格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
“啪。”的一声。
江时的手被拍掉了。
“你还想放多久。”
姜月雪没好气的道。
江时有些讪讪的收回了手。
“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姜月雪脸上又恢复了冷冷的样子。
气氛似乎又一次尴尬了起来。
两人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说起来，这还是江时第一次进到姜月雪的宿舍，虽然只是在阳台上。
许久，姜月雪突然开口了。
“如果你想的话，江时，或许我们可以试试，重新开始？”
她侧着头，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一次的相识，我可以去尝试，虽然我不能保证什么。”
她似乎提出了一个对江时很有诱惑力的提议。
可江时没有兴奋，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这样想？”
姜月雪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打了个哈欠。
“只是觉得，或许有一个蜘蛛侠男朋友也不错。”
蜘蛛侠？
江时失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会让你再一次爱上我的，姜月雪，用我自己的方式。”
“不，不是让你再一次爱上我，我会帮你找回自己的，那时，你自然而然的就会爱上我。”
看着他自大的样子，姜月雪也笑了。
“江时，有人说过你很自负吗？”
“自负？”
或许吧。
江时没有回答。
没有人和他说过，追时人时间耗尽之后还能否变回去。
可，超凡的意义，追时人苦苦的攀登的理由，不就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将那些不可能化作可能吗？
两人似乎真的没有话说了。
“我们就要这样坐到天明吗？”
姜月雪似乎有些困了，开口道。
江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这就。。”
没想到，听到这，姜月雪似乎突然来了精神。
她看着准备起身的江时，有些激动的开口了。
“江时，你准备跳下去了吗？”
跳下去？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江时探头看了一眼高耸的楼下，艰难了咽了一口口水。
刻时能力不是无限制的，奇迹之时的效果在持续了三分钟之后便结束了，而且似乎进入了cd，不能马上发动。
现在自己这个普通人的身体，这个高度
你是准备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