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吓到腿软

    砰砰砰！

    “谁啊！来了来了！”

    还未歇下的陈宝章开了门，看清眼前的衙役，腿脚控制不住瘫软在地。

    窗户那里一个人脸一闪而过。

    咣当！

    屋内一阵低语。

    陈家老大一家和陈卫国夫妇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不知几位大人在此，小老儿有失远迎。敢问来陈家有何事？”

    “废话少说！姜氏是谁！”

    “是……是我……”

    “你昨天殴打陈千千致其吐血昏迷可有此事？”

    “我不过不小心打了几下那个贱丫头，是她自己咬破舌头害我！”

    “满口胡言！谁把那个郎中请过来？”

    有热心的村民应了声跑去请郎中过来。

    陈老爷子眼睛一转，放低了姿态，开口道：“钦差大人连夜赶路，怕是渴了吧？还请各位进屋喝杯茶水。”

    冷哼一声，衙役互相使个眼色。这老头当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进了屋贿赂贿赂咱哥几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必了，天色不早了，速战速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气煞了陈老爷子。

    他这才回神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蔡家的！你们果真报了官！妄我们待你不薄啊！陈家给你吃给你喝，养大了你的孩子！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围观的人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蔡家兄弟听到这些议论声气坏了，恨不得把陈家人都揍一顿出气。

    “哼，陈老爷子，您别说，真会转移话题，你明明欠我们蔡家的钱，扯到阿兰身上！你们摸着良心，我妹妹到了你们家当牛做马，好好的一个姑娘硬是看起来比你们还老！我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一分钱没舍得花全孝敬陈家了，不过买了几个包子，你就把千千打得快死了！”

    有人对比下蔡阿兰跟陈家老夫妻一对比，“还真是！哎，你们看，这姜氏老婆子身上的肉比蔡阿兰的都多，再看她大儿媳妇，那身肉！比老三家的胖两个身子！啧啧！”

    “可不是嘛，这陈老头平时不吱声都是他婆娘嚷嚷，刚才那几句话，明明是陈家欠蔡家的钱，硬是让他说成老三家的不忠不孝了。看来这陈老头深藏不露啊！”

    周围的议论声让陈老爷子面色一阵青白。

    随即，村长和郎中都到了现场。

    “你是昨天给陈千千看病的郎中？”

    “正是在下！”

    “你可将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的说清楚，若有欺瞒……”张衙役摸了下手上的刀。

    “是这样的，当时被请进陈家的时候，看到陈千千趴在她娘的蔡氏背上嘴角流血昏迷不醒。掀其衣物，背后黑紫一片，蔓延至脊椎骨。摸其腹部，进气多出气少，脉搏微弱。所以老身断定丫头很难救活，内脏受伤就算醒了，脊梁骨被打伤养个几年才能恢复如初。”

    张衙役怒喝一声：“姜氏你可听清楚了！”

    村长拱了拱手：“大人，这姜氏打人是没错，可这也是陈家的家事，那丫头有错在先，犯着闹得这么难看是吧？”

    张衙役嗤笑一声：“你是陈家村的村长是吧，你可知包庇是何罪？”

    被呛了一句的村长不说话了，红着脸立在那里。

    “伤人性命，欠钱不还，你可知罪！”

    痛哭流涕的瘫软在地：“大人啊，我不过因为她们拿了我的钱偷吃包子！怎么变成了我害人性命啊！大人，你可不能偏袒那个小贱人！老身命苦啊，蔡阿兰不孝啊……”

    “闭嘴！这是那丫头救命的药方，有大夫作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老爷子你们认不认罪！欠六十两银子你们还不还？拒不认罪，今日压你回县衙，明日流街示众！”

    唰！身后的衙役亮起刀子，刷吓得周围噤了声。

    姜氏抵不住失禁了。

    “我，我还！”

    手脚并用跑回屋里取出钱箱，陈老爷子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