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撒旦的情话
心情极度焦躁的温白总是在下意识的找烟，只是找了半天，他才想起这是医院。
不能吸烟啊……
温白焦虑的走来走去，手指都好几次都用夹烟的姿势往嘴巴上凑。
程砚看他乱转的样子，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盒香烟，丢了过去。
“！”温白接过香烟，看了看上面的包装。
和家里搜出来的那盒不知从哪蹦出来的薄荷味细烟是一个牌子。
他连忙拆开了包装，往嘴里夹了一根，虽然没有火，先叼着再说。
不过……
“你吸烟？我怎么没见过？”
“不吸。”程砚慵懒的靠在了床头：“我讨厌烟味。”
“……”温白叼着的烟松了松，又惺惺的塞回烟盒里：“那你还随身带烟啊……”
程砚笑了笑：“因为温白哥喜欢。”
反正都要抽，那就把温白偷藏的烟全都换成跟自己信息素一个味道的，只要是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闻到的都是我的味道。
他迟早会依赖的，如同依赖尼古丁一样。
温白一怔，随即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我他妈发现你这小子……真是油嘴滑舌，说话没个把头。”
“可能是真心话呢？”程砚笑笑：“温白哥，我饿了，要吃饭。”
温白“嗤”了一声，转身离去。
吸烟区，温白随手找了个路人甲借了个打火机。
“怎么抽薄荷烟？这娘们唧唧的还没味儿，不如抽我这个。”路人甲递过了自己的烟，大方的分享。
温白习惯性的接过，道谢后正要点火，突然想到了什么。
“算了，其实抽这个提提神也好。”
因为温白哥喜欢。
“其实也没有这么喜欢抽了。”
我讨厌烟味。
温白突然莫名的臊红了脸，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此时频频想起程砚的话，这也可能是人与人之间单纯的相互尊重罢了。
总之，都怪他总是乱说话。
绝对不是什么别的情愫。
他浅浅的吸了一口后，就将烟搭在了手指上，看着远处的高楼和绿树，嘴里含着的那口薄荷香气慢慢化开。
晚饭过后，程砚又缠着温白要扶他去放水，温白直接一个白眼告诉他边儿滚去。
当我不知道呢丢烟时那完美的抛物线。
浑身上下都是劲还跟我在这装那林黛玉。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杀人啦！”
什么啊，大晚上的，这么吵。
温白皱着眉头往外面探了探头。
“我告诉你们！你们主子就是个杀人犯！！先拿车来砸我儿子！后又打得我儿子几根肋骨全折了现在都没清醒！！居然还说什么是轻伤！你们蛇鼠一窝！包庇罪犯！！”
“没有王法啦！残害农民工啦！！”
温白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门关上。
“这么吵怎么能让病人好好休息，看来最近安保确实不咋地。”程砚想了想，拿起来手机：“算了，都开了换一批吧。”
“……”温白有些烦躁的又倒了些水喝了进去。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只手遮天。”
程砚看着温白的眼睛，他的手指顿了顿。
“哥哥，我只是想更好保护你。”
“暂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温白向来不是那种坏情绪能停留多久的人，哪怕是被暗恋了这么久的知知拉黑删除，他也只是用了一支烟的功夫。
“我知道。”温白只觉得纠结万分：“我又不是圣母，他们先招惹我们，死了也活该，你不用解释，我只是觉得其实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次是我连累你……”
“哥哥。”
程砚突然翻身下床凑了过来，以仰视的姿态半蹲在温白身下顺势拉住他的手。
“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哥哥什么也没有做错，我觉得哥哥做得很酷。”
“哥哥想做的事情正是我想做的，不过由你来做开头，收尾尽管交给我。”
“权利和金钱都是好东西。”
“它们可以曲解正义，也可以用来诠释正义。”
“我没有办法改变过去，但是从这一刻起，你相信我。有我在，胆敢欺负你的人，我都会送他们下地狱。”
“——他们全都不得善终。”
“哥哥只需要全心全意的依靠我就好了。”
这个角度的程砚真诚且真挚，像是一个在认真又笨拙宣誓的信徒，明明说着的是一些不着调的话语，却让温白有种莫名的被撩动的感觉。
——撒旦的情话。
温白的心在怦怦的跳着。
程砚那纤长浓密的下睫毛在这个角度下相当有存在感，这个被他一直当做是弟弟的小男孩，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狂妄的样子了。
只是他后知后觉的发觉程砚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奇怪，他连忙抽出了手，连说出的有些磕巴。
“你你你，你都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说话就说话，动不动就拉人手干什么！”
程砚看着被挣脱的手心，嘴边扬起一个笑容。
没关系，只要那些莺莺燕燕不来纠缠，温白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有的是时间让温白慢慢接受。
程砚慢条斯理的打开讯息，看着黄豪杰给的最新消息，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
“不想再以任何形式见到这些人出现在温白面前。”
……
“收到。”
黄豪杰回复了讯息，又再次套上了手套。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买手套要买能触屏的，尽给我添乱。”
他再次掏起了那根螺纹钢管，往那个瑟瑟发抖全身绑满绷带的黄毛拖去。
“大、大哥！！我都这样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那大婶真的不是我叫的！”
那个黄毛“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上有八十老母单身二十年至今还没有对象……”
“你没有对象关我什么事啊？”黄豪杰冷笑，他打开了手机屏幕，在黄毛面前晃了一下：“我有对象，还会穿黑丝。”
“啊。”
说曹操，曹操到。
黄豪杰看了看新的讯息。
蒋诺诺发了一堆的奥特曼表情开始轰炸他。
还是太粘人了，这不耽误人打工么。
黄豪杰皱了皱眉。
随后，一张全新的白丝照出现在的屏幕上。
黄豪杰一愣，连忙脱下手套点开。
这次的照片比之前拍的要成熟许多，甚至还配上了一双柳钉细跟鞋。
“虽然是个beta，但还挺上道。”黄豪杰的喉咙颤动了一下，随即满意的笑了起来，他拖着带血的螺纹钢管离开了现场。
他喜欢这种催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