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现在不喜欢权势了,我只想要你
江篱散漫扬眉,又恢复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抬手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这纹身与圣子年龄有关?为何她说她也会有,难道还与情有关?
颜玖禾撇了撇嘴,语调微微上扬“你不好奇嘛?”
江篱手指轻敲桌面,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好奇啊,不过提前知道了,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关于墨倾城的所有事,她都要自己探索,而不是用旁人来告诉她
颜玖禾一愣,随后大笑出声,她下巴上扬,眼神中带着些许怀念“小阿和啊,我简直要爱死你这个样子了。”
江篱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眉眼,悠然道了句“多谢抬爱。”
颜玖禾走到铜镜旁,从木匣中拿出一封信递到了江篱手中“世人或许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如今圣主却知道,我在她那里也算是有几分薄面,你拿着这封信回去,他们不会为难你。”
江篱挑了挑眉,收起了信,轻声道“多谢。”随后,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铜镜,递到了她的面前“我看你无事就要照一照镜子,便随手做了一个小玩意,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颜玖禾抿唇一笑,饶有兴致的看向了她“算你有点良心。”
江篱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有似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了一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颜玖禾“哦,对了,你粉儿没洗干净。”
“啊?在哪里?”颜玖禾立马拿起小铜镜,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
江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拖着长长的腔调说道“开玩笑的。”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颜玖禾放下铜镜,轻笑出声“臭丫头。”她的指尖抚过铜镜“观察的倒是仔细,连我爱臭美都看出来了。”
将小铜镜塞入怀里,她快步走到铜镜面前,将一只白色的簪花插入发髻,认真的为自己描眉打扮一番后,提着一壶酒,走向了床边,在床上摸了几下,床缓缓打开一个通道,她顺着通道而下后,床板又自动合拢。
穿过黑暗狭窄的地下通道,进入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暗室,屋中堆满夜明珠,将屋内照的明亮,暗室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冰床,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袍,如玉般的公子。
颜玖禾似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坐在了床边,用手轻轻抚掉他睫毛上的冰霜,语气中满是温柔“阿循,我又来看你了,这些日子,我遇到了一个性格很像你的人,一样的能看穿我的伪装,一样的爱装深沉,一样的臭屁。”说到这她还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阿循,我听你的话了,装的很良善,救该救之人,只是我有些想你,但我却不敢去见你。”
颜玖禾眼眶微红,语气中全是凄凉“你会不会怪我啊,我现在不喜欢权势了,我只想要你,阿循,你恨我吗?恨我那时的犹豫,没有坚定的选择你。”
颜玖禾缓缓躺在了他的身上,手指轻轻摩擦着墨循手腕上的蝎子纹身“哦,对了,你们墨家又出圣子了,马上要满二十岁了,该选亲了,你说他们的结局是不是会和我们不一样?”
她抿了抿唇,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肯定会不一样的,她很执拗,该是不会放手的。”
白云随风飘荡,古朴苍劲的树木立于两侧,一架马车悠悠的行驶在路上。
“咳咳。”墨倾尘抬手掩唇咳嗽了几声。
江篱眼底透露出紧张之色,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墨倾尘抿唇一笑,拍了拍她的手“哪有那么脆弱啊。”
江篱眉毛一皱,语气认真的说道“你受了重伤,又没有内力,还要好好调养,不可以马虎。”
墨倾尘凑上前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好,听你的。”他抬手将脖子上的两块半月玉佩结下,还给了江篱“物归原主喽。”
江篱笑着将玉佩收了起来。
“你当时是不是就没想过活着回来,所以才将两块玉佩托付给我?”墨倾尘撅着嘴,嘟囔道。
江篱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若我身死,这两块玉牌便是你的靠山。”
墨倾尘拉住江篱的手,认真地说“你若死了,我便帮你报仇,然后随你而去。”
江篱轻笑出声“傻子。”
“我才不傻”
四人行驶了半日后,终于到达了圣子府。
江篱和墨倾尘下了马车,看着门口乌泱泱的守卫,对视了一眼。
江篱侧头看了一眼南知意,将怀中的信塞到她的手上,轻声说道“知意,将这封信交给圣主,你便说你是圣子府的人,她不会为难你。”
南知意点了点头,知道事态紧急,急忙拉着白芨的胳膊向着街道走去。
守卫恭敬的说道“圣子,圣女和长老都在大厅等着您呢。”
墨倾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拉住江篱的手便走了进去“阿和,你先回房间。”
江篱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我要和你一起。”
他看着江篱眼中的坚定,抿了抿唇,柔声道“好。”
两人一起来到大厅,墨倾心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阿尘,你可知错?”
墨倾尘拉着江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姿态矜贵优雅,嗓音低沉磁性,语气中带着些许淡漠“本座不知何错之有。”
墨倾心狠狠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声音中带着恼怒“身为圣子随意离疆难道不是错?”
墨倾尘把玩着江篱的手,满不在乎的开口“哦,你说这件事啊,本座确实不知有何错,本座也并未离开圣疆啊。”
墨倾心冷哼一声“圣主皆已下令,念你初犯,处以五十军棍。”她挥了挥衣袖,几个士兵便准备好了东西,要押着墨倾尘行刑。
江篱挥出匕首插在了士兵面前,一时间竟无人敢动,她却姿态散漫的靠在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圣女还真是准备充分呢,不过怕是打不成了,我们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