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金泰和小志
“算了吧！”
听到蒋凡如此坚定，第一代先知摇了摇头，“你真的确定吗？”
蒋凡直视着第一代先知，“我确定！我保护这片大陆，实际上是为了守护我最亲近的人，我和您这位老前辈不同，我不是来自上界，也没经历过那种人间悲剧，但我有亲人、挚友、前辈和伙伴！不管上界是否会真的再生祸端，就算现在战帝国这样，我也要这么做！如果当先知就意味着要舍弃至亲至爱，那我宁愿不当这个先知！独自守护我想守护的，总会有一片天地让我满意！侵犯我，我可以不在乎，但夺走我最亲近的人，我绝不放过！”
古一一听到蒋凡的话，深情地看着他，微微一笑，美得倾国倾城。
第一代先知陷入沉思，觉得蒋凡的想法有些激进，这个未来的走向，说白了，全靠蒋凡一念之间。
许久后，第一代先知轻轻叹了口气，“哎，算了算了，既然冥冥之中选择了你，那就一定有原因。”
古一一看着蒋凡开心地笑了，而蒋凡则一脸尴尬。
蒋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插嘴问道：“老前辈，我很奇怪，一一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凡昏迷的时候，老前辈所说的那个好处，是不是就是这个？”古一一也有些疑惑地问。
第一代先知点点头，“现在她就在蒋凡的精神世界里，你现在算是成功分离出了魂体。”
古一一低头看看自己，“这就是魂体吗……”
蒋凡问：“所以那些画面是命运的一种领悟？”
“不！”第一代先知摇摇头，“那是现实，确切地说，是其中一种现实。”
蒋凡皱起眉头，“另一种就是战帝国改变了，但一一不在了，对吗？”
第一代先知点点头。
蒋凡拉起古一一的手，说：“那样的现实不要也罢，我自己开创新的命运！”
“我陪你！”古一一也坚定地说。
第一代先知看着眼前的两人，摇头一笑，自言自语道：“或许你就是那个变数吧……”
接着，第一代先知抬起一只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光芒，闪烁后变成一枚齿轮碎片。
“这是……？”蒋凡和古一一好奇地问。
第一代先知挥手，将那虚幻的齿轮碎片打入蒋凡的胸口。
蒋凡立刻闭上双眼，全身散发出虚无的气息。
微微张口，几滴鲜红的血液飘出蒋凡的身体外。
第一代先知手掌微动，几滴血液被招至手中。
低头看去，几滴血液化为一团，最外层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内部一抹暗色也在渐渐淡化融合。
片刻后，第一代先知微微一笑，将掌中的血液送回蒋凡体内。
古一一紧张地看着蒋凡，不知所措。
“等等就好了，对他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第一代先知说。
古一一对此也感到困惑，但她没有追问，只是看着身边的蒋凡。
过了一会儿，蒋凡慢慢睁开双眼。
古一一凑近一看，发现蒋凡的双眼被柔和的光芒填满。
光芒褪去后，只见蒋凡的左眼瞳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刚才第一代先知手中的虚幻齿轮碎片。
“小……小凡？”古一一轻声呼唤，眼前的蒋凡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嗯。”蒋凡微笑着眨了眨眼，一切恢复正常。
古一一抱住蒋凡，蒋凡轻轻拍了拍古一一的后背，“没事的，一一。”
两人分开后，蒋凡看向第一代先知，“老前辈，这是命运之轮？”
第一代先知点点头，“这不是完整的命运之轮，当年我直到消逝也只领悟了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那你刚才给我……”蒋凡问。
第一代先知温柔地看着蒋凡，“那只是四分之一的碎片，另外两份连同我的一丝魂体留在了下界。”
古一一问：“这么说来，老前辈有三缕魂体在下界？”
第一代先知摇摇头，“严格来说，你们现在看到的我，就是我的魂体本体，就像你们现在一样，但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得到命运之轮，我在战争后游历下界时，将命运之轮拆分并封印，分出两缕魂体化身守护。”
蒋凡坏笑道：“那老前辈还记得位置吗？直接告诉我们多方便。”
第一代先知尴尬一笑，“时间太久远，早就不记得了，如果你想得到，就去下界游历寻找吧。”
“那要走多久呢？”蒋凡抱怨地嘀咕着。
第一代先知沉声道：“既然你要守护亲人挚爱，就更要去寻找，上界的那些势力选择潜入渗透而不是直接开战，想必也是在寻找命运之轮。”
古一一问：“这命运之轮这么强大吗？他们很忌惮？”
第一代先知摇摇头，“或许他们是想防患于未然，毕竟如果再出现引导命运的先知反抗，那些势力也吃不消了。”
“那前任先知……”古一一追问。
第一代先知说：“他不是命运之人，所以没有得到什么，而且我也说过，先知只是下界种族的一种敬重，不必在意。”
古一一点点头，蒋凡问：“上界是什么样的？”
第一代先知抬头望向天空，“上界啊……我已经忘记了，那里有什么不同吗？”
“也是，不过我想的是，上界是否也有能掌握命运之轮的人。”蒋凡问。
闻言，第一代先知也沉默了，“确实，我一直觉得是我没有彻底领悟，是命运的考验，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这种可能。”
蒋凡摇摇头，“不想这些了，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就好。”
第一代先知也点点头，“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以后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掌握命运之轮，成为一个出色的引导者。”
听着始祖先知的话，蒋凡问：“以后还能再见您吗？”
始祖先知点点头，“如果你能找到并掌握我留在人间的另外两片命运之轮碎片，我们就有重逢的时候。”
“那您还有什么宝贝啊？或者是武功秘籍？钱也行！”蒋凡靠近始祖先知，小声问道。
这话一出，古一也都觉得有点害羞，但蒋凡瞪大眼睛看着始祖先知，毫不觉得尴尬。
始祖先知笑着摇摇头，“命运真是奇妙，竟然交到了你手中。罢了，一切皆由命运决定。”
说完，始祖先知挥挥大袖，蒋凡和古一一立刻被甩出了意识空间。
留在意识中的始祖先知起身跳下巨石，在平坦的草地上慢慢行走。
清晨，古家。
几个身影翻出古家，落地后四散分开，各自奔向目的地。
过了一会儿，古家大门开启，三人缓缓走出。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后面跟着一个瘦高的男子。
街道上空无一人，无论是店铺还是民居，全都门窗紧闭。
三人慢慢走着，直到接近国都时才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快步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走在前面的男女相视一笑，搞得后面的那个人一头雾水。
果然，命运的轨迹再次转动。
没过多久，分散各地的伙伴逐渐汇聚在国都城墙外。
蒋凡意味深长地看着站在身后的金泰和小志。
金泰憨憨地问：“怎么了，小哥哥？有事吗？”
蒋凡笑着摇头，“没事。”
金泰用力抹了抹嘴，说：“来晚了是因为路上吃了点东西，都怪我，你别怪小志。”
古一一也被逗笑了。
蒋凡悄悄走近童家家主和张天雷等人询问情况，得到的回答更让蒋凡确信了一件事。
很快，又来到了混战的情节。
古一一发动规则力量放倒了国都外的百姓。
“是你！”猴子转向城门外的位置。
一位老者独自站在国都城门外，苍老的脸上挤出笑容。
忽然，众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虽然已经得手，但城门外的老者却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一一！”蒋凡大声喊道，古一一点头领会，瞬间发动规则力量，席卷众人。
蒋凡出现在古一一面前。
国都城门前，那老者再次感到不安，但既然已经得手，便没有理会这种莫名的感觉，目光落在古一一和蒋凡身后的志儿身上，随后嘴唇微动，等待胜利的到来。
然而让老者失望的是，志儿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突然出手，而是站在原地。
蒋凡再次露出坏笑，目光盯着老者右侧的空位。
咔！
一道天雷落下，还在沉思的老者急忙躲避。
当他闪到左边刚落地，又一道雷击赶来。
就这样，随着老者的躲避，每次落地都会赶上新的攻击，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
猴子和张天雷两人不断挥手引来天雷，看上去十分轻松。
毕竟，老者就算拥有现场最高的境界，但毕竟只是掌控规则，如果没有施展的机会，恐怕连金泰都能欺负他。
更何况现在是猴子和张天雷两人互相配合的雷击。
众人暗自佩服蒋凡的算计，竟然如此准确地看穿了老者的阴谋。
其中最畅快的就是猴子，此刻他心中无比痛快，之前遭遇阴险偷袭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完全反转，像耍猴一样戏弄那老者，说不出的解气。
眼看那老者开始迟钝，蒋凡也叫停了猴子和张天雷的攻击。
“你怎么识破了我的意图？”
“你怎么识破了我的意图？”
老者和蒋凡同时开口。
一脸惊讶的老者盯着蒋凡，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蒋凡笑着说道：“没什么，我们人多而已。”
说完，蒋凡转身对小志做了个手势。
只见“小志”摇身一变，恢复了童家家主的本来面目。
“你你怎么”老者看着眼前的一幕，无法言语。
城墙上，摄政大臣刘简怒不可遏，“志儿呢！他们把志儿弄到哪儿去了！”
李家家主李世怨恨地说：“恐怕他们早有准备，看来这个计划失败了。”
“我不管你的计划！把志儿安全地带回来！让我看到他安然无恙，否则你们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全部陪葬！”刘简愤怒地抓住李世的衣领，一把推开吼道。
李世整理了一下衣领，“国主大人请放心，一定会还给您一个安然无恙的侄子！”
说完，李世挥了挥手，几道黑影从城墙上方闪出，落地后迅速冲向蒋凡等人。
蒋凡眼神一凝，手持坠牙刃率先迎了上去。
根据之前始祖先知展示的命运轨迹，这几个人都是规则能力者，这对蒋凡来说是个巨大的好消息。
而且古一一之前就是死在他们几人手里，虽然那是另一个轨迹，但依然是蒋凡无法容忍的。
看到蒋凡已经冲上前去，其他人也纷纷选择了各自的对手，打成一团。
古一一和猴子一起冲到老者面前，如果说之前的古一一和猴子两个人加起来，恐怕也无法对付眼前的这位老者。
但现在古一一在始祖先知的启发下，成功炼制出了魂体，即使无法与蒋凡的魂体相比，但目前来说也算是整个下界仅有的两位精神力高手之一。
“小志呢！”
金泰呆立原地傻傻地站着，突然大吼一声，震得周围正在交战的几人纷纷一愣。
“嗖嗖！”
两道破风声快速掠过金泰耳边，正在金泰不远处的两道黑影迅速躲避。
轰！
“吵什么！”
伴随着不远处一间简易木棚的倒塌，小志的声音传入金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