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渣男萧民
“萧寻，你真的得这样做么？”
“什么意思？”
“就是在服务员面前让宁乐丢脸的事啊！”
“我让她丢脸了么？”
田佳佳没接话，反而直接把话题岔开了。
“即便如此，宁乐今年也说要帮助我们公司，你怎么还…”
萧寻放下手中的葡萄酒杯。
“是啊，我倒是挺想听听的。她究竟帮我们公司做了什么？”
宁乐脸色涨红，声音提高了。
“我跟我爸说了，虽然我爸不想干，但因为佳佳，我才去求我爸承包了你们公司的食堂运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是吗？但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父亲跟我们公司签合同！”
几天前，萧寻偷偷让负责食堂管理的张淼对食堂服务和员工满意度进行了调查。
结果不出所料。
宁乐爸爸的佳通食品有限公司，是一个小规模的食品公司，而且没有经营过任何一家公司食堂的业绩和经验。
更不用说是通过非公开招标而是单独议价签署的合同，情况颇为可疑。
而他们提供的报价甚至比原先的供应商还要高，这也是让人费解的地方。
萧寻正视着宁乐的脸，快速回击道。
“据我了解，佳通食品之前只是为一些餐馆供应原材料。对于像我们这样大公司的食堂管理，既没有经验，也没有业绩。而且合同价格也比之前供应商的价格要高得多。”
听到这，萧民慌乱的插嘴道。
“哥，那是因为宁乐家的公司虽然价格贵一些，但他们用的是更好的原料，为员工提供更健康的食物…”
“财务部进行的食堂满意度调查显示，关于佳通食品的食材质量、新鲜度、味道、卫生，在十分满分的评价中，没有一个项目超过三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
“我想还是不必要麻烦你们了。所以，请你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们将在本周内通知合同终止，也请你们尽快撤离。”
听到萧寻准备终止合同，宁乐的脸色大变。
对她来说，这份合同就是她家的救命稻草。
她爸爸原本带着几个员工在小工厂为餐馆原材料，但自从承包了萧寻公司的食堂后，营业额增加了好几倍，利润更是大大提升。
上个月，她家终于能换掉开了15年的旧车，买了一辆新的豪华轿车。
如果一切顺利，几年后她们可能就能搬离这个让人厌烦的老房子，搬进新公寓。
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田佳佳。
宁乐在大学时并不与田佳佳特别亲近。
她记得的田佳佳，总是喜欢装扮漂亮，还喜欢和男生玩在一起。
在那个即便是毕业了，找工作也如同摘星星一样难的野鸡大学里，田佳佳是个很不常见的同学。
但是，她的外貌确实是这个偏远城市里的一股清流。
田佳佳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男生，萧民也是其中之一。
跟田佳佳联系上是在田佳佳准备结婚的时候。
当时有传言田佳佳即将嫁给某中型企业老板的儿子，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田佳佳突然叫来学院里的六个同学，其中就包括许倩然和奚宁乐。
她拿出结婚请帖一张张递给他们，说你们来当我的伴娘吧。
她们平时并不亲密，面对突如其来的请帖还要跑到临江去当伴娘，众人的脸色都扭曲了。
许倩然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说到朋友，除了几个男的也没人了，大概是因为结婚没人来当伴娘，才来找我们的吧。’
在大家想拒绝不熟悉的田佳佳的请求时，她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信封。
每个人都收到了两封信封。
一封里面装着5000元的礼金，另一封里有10000元的辛苦费。
田佳佳看着他们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来的话这一万就是你们的辛苦费，拿着另外五千的礼金来参加婚礼就行。”
对于在便利店打小时工，工资只有20元的许倩然来说，这钱就是兼职几个月也不一定能赚到。
婚礼过后，大家自然与田佳佳断了联系。
去年这个时候，奚宁乐突然接到了田佳佳的电话。
田佳佳直截了当地问奚宁乐的父亲是否还在经营食品公司，是否有能力接管易泰科技的食堂。
这份合同对奚宁乐的父亲来说简直如同天上掉下来的彩票。
对于一个小型企业来说，竞标这样的大公司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第二天，萧民来到了奚宁乐家。
萧民带来了公司承包食堂的合同，仅需在上面盖个章就可以了。
他还说这个合同可是个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但条件是，每月的利润要50打入他提供的两个账户。
奚宁乐的父亲按照要求，把40的利润打到萧民的账户，剩下的10则汇入田佳佳的母亲账户。
即使只拿剩下的50，也是他们工厂收入的两倍以上，奚宁乐一家也都很满意。
现在这个合同可能要终止了。
奚宁乐感到了绝望。
&34;萧哥，你说清楚点嘛。我们能改进的地方我会和爸爸说的，尽量让它变好……&34;
萧寻努力压抑情绪说道。
&34;你们做的饭，员工们觉得唯一能吃的只有腌黄瓜。&34;
萧民脸色惨白地坐到我旁边。
&34;哥，那合同不能就这么断了啊。一开始不是说了合同每年都会自动续签的吗？&34;
萧寻狠狠地瞪了萧民一眼。
&34;哪有在商业关系中还能有这样的合同。而且如果合同是以这种条件签的，那责任应该是那位负责人的吧？&34;
萧民回避萧寻的目光，低下了头。
&34;萧民主管！那食堂承包合同是谁签的？&34;
&34;……&34;
&34;我现在打电话给财务部确认一下怎么样？&34;
&34;哥，不，总裁，是我，我签的。&34;
&34;那么萧民主管该负责了。你现在就在这儿给我说说看，为什么要撵走之前管理得好好的食堂公司，跟一个食物质量差，而且价格更高的小企业签合同呢？&34;
萧民满头大汗地站着。
“那个总裁。”
萧民和奚宁乐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与此同时，田佳佳和许倩然呆坐着，刚才还在喝酒，现在脸色白得吓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萧民决心的样子，正视我说。
“是的，那个合同是我签的。我知道合同有问题但我还是签了。”
“那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民用手指着田佳佳。
“是大嫂叫我这么干的。”
田佳佳差点被吓倒。
从一开始，提议利用食堂承包权来赚差价的都是萧民。
田佳佳只不过是将奚宁乐和萧民相互介绍给对方。
然而，每个月都能顺利给妈妈汇款20万，田佳佳感到作为女儿终于可以孝顺了，心里也感到满足。
她完全没有想过萧民会偷偷拿出比给妈妈的钱多四倍的金额。
她只知道多亏了萧民，每个月都能有不菲的收入。
当萧民把自己指认为罪魁祸首时，田佳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萧民沮丧地说：“事实上，作为公司财务部门的我，应该视廉洁如生命。但收到大嫂的请求后”
萧民喝了一口桌上冰凉的水。
“我认为大嫂就如同哥哥一样。因此，大嫂的请求就等于是哥哥的请求。我就这样做了。如果我的忠诚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这时，我的目光转向了田佳佳。
田佳佳慌张地伸手比画。
“不不不是，老公，你知道我不会那样的，我怎么会干损害公司的事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萧民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是吗？如果不是大嫂你介绍的，那我怎么会认识奚宁乐？”
田佳佳急切地说。
“虽然宁乐是我的朋友，但我只是好心介绍她，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曾经是情侣的两人，现在开始互相推诿责任，就像街上的狗面面相觑，各自吠叫。
现在萧寻只想把事情解决。
“佳佳，你以后”
田佳佳合起双手，急切地看着我。
“你说，老公！”
“以后绝对不要插手公司的事。懂了吗。”
“当然，老公。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田佳佳如释重负，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自己似乎摆脱了一场灾难。
“还有萧民主管！”
“是，老板。”
“明天你一到办公室就写一份关于这个合同全部情况的说明报告，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老板。”
萧民挺直了腰杆，神情洒脱地回答道。
“还有，立刻终止现有的佳通食品的合同，新的食堂承包商要通过公开招标来选。”
“明白了。老板，我会立刻执行。”
萧民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没被公司开除，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奚宁乐脸上挂着泪痕，试图抓住萧寻的手。
“萧寻哥，如果那合同被取消，我们家就完了。我们已经雇了人，还特地扩大了工厂。”
萧寻冷然回应道：“我负责我们公司食堂的时候，只以员工的健康饮食为标准。奚宁乐，你家的情况和我没关系。”
奚宁乐的脸色从祈求变成了绝望，再从绝望变成了愤怒。
她看向了萧民。
“那你怎么解释我爸每个月给的回扣！？”奚宁乐质问道。
萧民气愤地站了起来，丝毫不留情面地给了奚宁乐一个耳光。
“闭嘴！你这种下三滥的公司怎么可能有资格来承包我们公司的食堂！”
奚宁乐尖叫着扑向萧民。
萧寻站起身来，叫来了服务经理，告诉他我只结自己的海鲜沙拉和一瓶酒的账。
其他的账让他去向在场的萧民收取。
给了服务经理和侍酒师慷慨的小费后，萧寻走出了餐厅。
外面吹来的清新空气让人感到舒畅。
萧寻苦笑了一声，尽管心中畅快，但想到那些人既是曾经自己深爱的妻子又是曾经无比信任的堂弟，内心难免有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