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幻传说
在接下来的时日，众人的生活重新归于宁静，日复一日，上课、下课成了常规。
然后一起外出，享用一些灵膳，陈凡呢？他又会搞出些什么惊奇之事？
陈凡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轻易接近女子，唯恐无法控制体内那条新生的龙尾显现出来。
哎呀，你长出一条龙尾，这绝非寻常的喜剧，更像是悚然的奇幻传说。
这一天，陈凡并未去学堂，而是醒来时，身边多了一条灵蛇。
没错，就是一条蛇。
这蛇环绕在陈凡身旁，仔细嗅探着。
陈凡看着自己的手臂，说道：“你吞噬不了我的，放弃吧，我的肉虽香，但并非轻易可食。”
“可你身上的香气确实迷人。”
“那是自然，我沐浴都用香草皂。”
“香草皂的气息也这么好闻吗？”
罢了，这孩子无药可救了。
“是谁派你来的？”
“阿茶母亲让我来找你，说想邀请你去品茗。”
陈凡回应：“好吧，你只需告知，我会前来。”
“哦哦，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急，总该让我准备点礼物吧。”
少女点头，随即融入虚无，消失不见。
孟婆邀请自己，这令陈凡颇感意外。如果说，魂魄摆渡的世界还有什么未解之谜，那可能就是孟婆了。
孟婆，孟七。
人们常说她的女儿更美丽，然而看过电影的人都清楚，最美的其实是孟婆本人。她如哀愁的女子，无时不刻诉说着故事，却又仿佛什么故事都没有。
世间有一妖，名为孟婆氏，全为女子，机智狡黠，姿色出众，喜好食鬼，擅长熬煮孟婆汤。
然而鲜为人知，孟婆并非一人，而是一族，孟婆氏族皆由天地灵力孕育，具有七窍精魂，人首蛇身，美丽动人，乃女娲族之后，属上古神祇。
冥界乃神祗以蚩尤灵魂中的强烈怨念构筑，用以囚禁蚩尤之魂，惩戒人类的叛逆作乱。
神令蚩尤之妹阿茶入冥府，成为冥王，名为嘉奖，实为囚禁。随后派遣孟婆，设黄泉之路于人间与冥界之间，监视往来生魂，制造孟婆汤，亡魂饮之，往事皆忘，得以转世轮回。
孟婆一族选中孟七入冥界，自此，孟七成为八百里黄泉独一无二的主宰。
八百里黄泉，无边无际，黄沙漫天，寸草不生。
或许，没有生机，正是这里的最大悲凉。
她掌管着冥府与人间的通路。
那么，孟婆是否是看守阿茶的最后一道防线？
无人知晓。
黄昏时分，陈凡望着虚空之路，缓缓踏步其上。
有趣的是，随着陈凡的脚步，原本的白骨之路竟生出朵朵鲜花。
这些花朵艳丽异常，生机盎然。
陈凡极力抑制体内的力量，但每次觉醒，力量总会逐渐显露，难以驾驭。
他走过漫长死亡之路，却带来了生机。
黄沙漫天，陈凡觉得乏味单调，右手一点，沙漠中耸立起一座山峰。
再一点，生命涌现。
又一点，花草树木丛生。
河流涌现，奇珍异兽无穷无尽。
陈凡来到客栈，轻轻叩门而入。
此刻，侧卧的孟婆面带哀伤，对陈凡说：“神龙大人，欢迎您的到来。”
陈凡拿出一壶酒：“思来想去，不知送你何物，还是带了壶酒吧。”
孟婆坐直身体，让陈凡坐在对面。
“酒水是以我的血酿成的。”
孟婆神情由哀伤变为惊恐。
“呃，神龙大人，这个……”
“无妨，小事而已，流点血对身体有益。”
为孟婆斟上一杯，孟婆端详许久，终一口饮尽。
陈凡说：“你这屋子实在无趣，缺少太多韵味，你喜欢什么呢？”
“神龙大人的法力高强，只是您不知，这八百里黄沙之地，任何作物都无法生长。”
陈凡回答：“我明白，但我已种下。”
门被风吹开。
孟婆望向门外，鸟语花香。
“是环境改变了？”
“是环境，也是真实的，花草树木可供食用，飞鸟虫鱼也能吃，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为何这些生灵都有灵魂？”
“本就是生灵，怎会没有灵魂？”
赐福可启智慧，亦能让无魂生物诞生灵魂。
炊烟袅袅。
孟婆取出一只碗，置于陈凡面前。
“孟婆汤。”
陈凡看着汤汁，说：“孟婆汤，听说饮者会遗忘过去，变成行尸走肉，不知我喝下会如何。”
孟婆笑道：“神龙大人说笑了，您若饮下，我将彻底消散。”
“你渴望解脱，我了解，或许我饮下，若有不测，你便能摆脱这份孤独。”
陈凡看着孟婆，孟婆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摇身一变，化为人身蛇尾的奇异形态。
陈凡审视着这一幕，嗯，该怎么说呢，用奇特来形容。
陈凡更加兴致勃勃。
孟婆看着陈凡，问：“神龙大人，你不觉得这样的我恶心吗？”
陈凡淡然道：“非也，此景甚是奇妙。”
实言相告，陈凡自感奇异，天哪，越是奇异之物，他越是热血沸腾，此情此景，究竟何方神圣？
孟婆面露无奈，注视着眼前的陈凡。
陈凡对孟婆报以微笑。
起初，孟婆原意展示一番，威慑神龙。
哪知此人非但不惧，竟还隐隐有些兴奋。
此事教人难以理解。
“我听阿茶大人言，您觉得我绝美？”
“确实如此。”
“您对我有意？”
“正是。”
“诸多生灵都说爱我，可饮下孟婆汤，便忘却我，岂非怪异的诅咒？”
陈凡指向桌上的孟婆汤，道：“然而我已饮尽。”
孟婆大惊，化为人形，疾速来到陈凡面前
“你快吐出来，不，吐不出，你怎么能这样胡闹，我只是与你玩笑，仅是介绍孟婆的职责给你，只是，想与人聊聊。”
陈凡问：“你是何人？”
此刻，孟婆彻底惊呆。
泪水不自觉滑落。
“你怎能如此胡闹，阿茶大人何不告诉我这些，我只想与你交谈，我从未见过神龙，只想见见神龙大人。”
倾慕美好，是所有孟婆的共性。
三七倾心英俊少年，孟婆也不例外。
孟婆黯然，无奈地说道：“我是否已破坏了神龙？”
陈凡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孟婆。
孟婆叹气，无比无奈：“世间唯一神龙，怎可毁于我手？然孟婆汤一饮，便无解药。”
陈凡看向孟婆，提议：“不然，你抱抱我吧。”
孟婆愣住，问：“你没事？”
“自然无事，戏言而已，我已免疫，方才逗你玩的，孟婆汤已尝，滋味尚可，今后可多赠些孟婆汤。”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知道吗，你是神龙，适才我都吓坏了。”
“你乃世间最后一真龙，若你陨落或遗忘，哪怕拆了孟婆客栈，拆了千里黄沙，我也无法赎罪。”
陈凡摆手。
客栈的树木瞬间盛开鲜花。
“你看，只要你愿，此处不再是破败客栈，而是最美仙境。”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携死亡而来者，充满哀伤，如此景象，谁愿品尝孟婆汤。”
陈凡笑道：“其实，快乐也是一种解脱，何必执着于悲伤，我带你出去吧。”
孟婆摇头：“出不去的。”
陈凡未理，径直牵起孟婆。
朝门外走去。
行至31，门口忽然出现无数锁链，捆住孟婆。
陈凡转头，默默掏出手机，拍下照片。
“你，做什么？”
“记录美好时刻。”
孟婆怒道：“我如此狼狈，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陈凡轻抚锁链，道：“乖。”
锁链缓缓褪去，陈凡伸手一抓，握住了书册。
“赦封。”
言罢，生死簿阳卷闪耀华光，环绕在客栈屋顶。
室内，幻影显现，随后化为真实。
陈凡拉住孟婆，用力一拽。
孟婆被带出了门。
天地之间，花鸟世界，孟婆首次感受。
“这是为何？”
“无何缘由，我是神龙，所以，我所做皆可宽恕。我说这里无需孟婆，便无需孟婆；我说此处花香，即满园春色；我说此乃人间，脚下世界便是人间。”
孟婆垂首，看见水泥路。
抬眸，只见无数高楼矗立。
脚下步伐缓慢，孟婆伴随陈凡缓行，众人自然穿行其身。
“人间，我初次目睹，记忆中的人间，总觉混乱。”
陈凡问：“你心目中的人间是何模样？”
“是痛苦，人间是最痛苦的炼狱，故而，我不喜人间。”
有趣设定，古神话中，仙人犯错，受罚即坠入人间。
感受人间苦楚，正因如此，人间使人困惑。
陈凡领着孟婆步入校园，见这些欢快的孩童。
夜幕下，校园中，众人奔跑嬉笑，有人追逐爱情，有人探寻知识，各有其事。
来到医院。
孟婆望向门口打电话的男子。
男子手持电话，神情低落，满脸无奈，四处筹钱。
他痛苦，或者，觉得天已崩塌。
“你看，怎能不让人难过？”
陈凡道：“但我认为这男子仍很幸福。”
“幸福？”
一旁，小女孩捧着零食，跑到爸爸身边，伸手轻拍蹲地的父亲，道：“爸爸，别哭，去池塘。”
父亲笑道：“嗯，爸爸不哭。”
第87章 鬼魂降临，欢笑与惊惧
老人已逝，而新的生命，一位女儿，降临世间，接续了血脉。
陈凡深知，这就是天道的平衡，宇宙的韵律，阴阳之间的和谐。
孟婆质问：“你费尽心机，将我带至人间，只为看这些凡尘琐事吗？”
“非也，孟婆姐姐，只是你容颜倾城，我不想你独自在彼岸哀伤。”陈凡答道。
“如今我来到此界，又该何去何从？”
“跟我一同生活吧，与我同行，在人间漫步，携女相伴，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陈凡提议。
“可奈何桥的客栈总需有人照拂。”
“若遗忘的记忆需要孟婆泪滴，那客栈便无存之必要。安心，那本神秘之书会解决一切，我赋予它灵性，它自会履行其职。”陈凡保证。
“我无需再回冥界？”孟婆问。
陈凡轻轻点头。
他带着孟婆来到超自然管理局，孟婆主动显形。
局长惊讶：“这位便是孟婆大人？”
陈凡点头：“正是，她掌管着记忆。局长，能否为她安排个职位？”
“安排什么职位？”局长问。
“总得有个名分，孟婆还需照顾女儿，总不能让她流离失所。我觉得，入编是最好的选择。”陈凡建议。
局长回答：“没问题。”
阿茶走出办公室，瞥了一眼孟婆，未发一言。二人之间似乎总有难以化解的对立。
或许每次阿茶试图逃离，孟婆都会象征性地阻拦。
万晓娟的体检报告出炉，局长申请相关资料，一切进展迅速。
孟婆，乃女娲族裔，按人化形态划分，属蛇族一支。
“我在这人间便安顿下来了吗？”孟婆问。
“是的，红姐，红姐。”陈凡答道。
红姐起身：“小龙子，有何吩咐？”
“能帮孟婆讲解些人间规则吗？她不太懂。”
“我才不说呢，没空。人家孟婆是看在你面子上来的，我区区一只松鼠哪有资格指导。”红姐拒绝。
陈凡只好再次充当起保姆的角色。
“要换衣服，我带你去买。”他说。
“哦，买衣服？我的衣裳永不会破损，不必买了吧。”孟婆答。
“日常生活呢？饮食之类的呢？”
“我喜欢烹饪恶鬼，越是穷凶极恶的，越合我胃口。”
牛逼，真是够狠的。
陈凡笑道：“了解了，等捉到恶鬼，让你尝尝。走吧，先带你品尝人间美食。”
他们来到餐厅，陈凡翘首期盼。
古装扮相的孟婆吸引了众多目光，但他知道，等待的人并非他们。
一名少女推门而入，满脸喜悦：“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找我了。”
陈凡无奈，看向江莱：“我是来吃饭的，请让厨师精神抖擞，谢谢。”
江莱点头：“放心，会安排好。说说，最近在忙什么？对了，这位美女是谁？”
“孟婆。”
江莱瞬间脸色大变：“等等，让我缕缕，孟婆是阴间的吧？你说阴间的人开始来到人间，哇哦，别吓我。”
“是真的，而且孟婆喜欢吃鬼。”
“哦，还好，还好，那样就好。我以为她喜欢吃人呢。”
话音刚落，她戛然而止。
江莱觉得荒谬，鬼不就是人变的吗？喜欢吃鬼，岂不就是喜欢吃人？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早晚会死去？
“你带孟婆来，是要吃饭，还是要吃我？”她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对你没兴趣，你的灵魂不好吃。”陈凡回答。
好吧。
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孟婆究竟是何模样？”
陈凡挥手，封闭了整个房间。
孟婆缓缓起身，化作人身蛇尾的怪异形态。
江莱连连点头：“太棒了，真的吓人。”
随即她头晕目眩，直挺挺地倒下。
孟婆无奈：“看来我在这人间得小心行事，万一控制不住，真会吓死人。”
“不，这丫头在装蒜。”陈凡说。
江莱不满地睁开眼睛：“拆穿我干什么？你就不能扶我一把吗？”
“你的招数该更新了，真的，对我无效了。”
江莱端上最美味的菜肴，陆远的厨艺依旧可靠，毕竟这是难得的美食盛宴。
“对了，你哥和他的未婚妻怎么样了？”她问。
“一如既往，矫情得很，还能怎样？陆远还是喜欢甘镜。这事，我和彭佳禾劝过很久，但后来彭佳禾放弃了，说要专心学业，我们就没再劝了。”陈凡说。
“嗯，徐丽还来吗？”
“没来，怎么了，你想念徐丽了？那我叫她过来吧。”
“上次请她帮忙，还没还礼呢。”
江莱不屑地说：“神龙弟弟，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吗？你知道吗，我查阅了无数古籍，上面清楚写着神龙的特质，就两个字。”
“帅气。”
“淫欲。”
哎，你不提这事，我们还是好朋友。
一旁的孟婆忍不住，捂嘴偷笑……
&34;这&34;
孟婆轻轻一笑，道：&34;无妨，只是突然听见诸多凡尘琐语，心中竟生出些许欣喜。在这八百里的黄沙之中，我听到最多的是风的呢喃。&34;
江莱思忖片刻，问道：&34;孟婆，你是女娲后裔，但感觉你更像是一位蛇族的妖灵吧？&34;
&34;嗯，算是吧。蛇妖不过是我们的血脉延续，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与那两位女子并无二致？&34;
江莱眼中闪烁着好奇。
陈凡解答道：&34;确切地说，是青蛇和白蛇。&34;
&34;哇哦，还真有这事。&34;
江莱问：&34;那当年许仙的事，是真的吗？&34;
孟婆回答：&34;我在幽冥界遇见过许仙，正值青春年华。你觉得，许仙会如何离世呢？&34;
&34;肯定是法海，施展大威天龙，嘿哈。&34;
陈凡不屑地反驳：&34;那些只是传说记载，现实怎会有此等情境？告诉你一个简单的常识，转化成人形的妖灵往往鄙视人类，越是古老的越是如此。&34;
江莱接口：&34;你的意思是，许仙是被算计了？&34;
&34;许仙并未向我透露太多关于白蛇和青蛇的详情，似乎他只是突然离世了。对了，他离世时，仍是少年模样。&34;
江莱疑惑：&34;少年是什么意思？&34;
&34;楚南。&34;
江莱恍然大悟，随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若是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想要亲近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就像白蛇和青蛇一般。
江莱道：&34;不是为了报恩吗？&34;
哪有什么报恩。
孟婆答：&34;报恩？人间哪有这等说法。即使真要报恩，用金钱便可，你觉得，世人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吗？&34;
陈凡想了想，推测道：&34;我大胆猜想，白蛇给了许仙财富，这也成了许仙丧命的原因？&34;
孟婆点头示意：&34;确是报恩，只不过一面之缘罢了。传说中的蛇被捉，本就是荒诞不经，已开灵智的白蛇，不会轻易被捕，甚至可能将猎蛇人杀尽。&34;
江莱认真思考，说道：&34;对啊，当初看这些传说，就觉得离谱。能记住人的蛇，怎么可能会没开灵智，开了灵智还那么弱，怎么可能。&34;
这时，徐丽推门而入，问道：&34;你们在聊什么呢？&34;
陈凡答道：&34;讲的是许仙和白蛇传说的绘卷故事。&34;
孟婆的身份是临时编撰的，算是一位修补历史典籍的学者。
坐在陈凡身旁，徐丽放下背包，说道：&34;我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我更好奇的是，法海到底是出于嫉妒还是别的什么？&34;
孟婆答：&34;佛家追求的是因缘果报，法海对付白蛇和青蛇，也是因缘未到。因此，许仙的死，被自然而然地归咎于她们赐予的财富。&34;
&34;这不是没事找事吗？&34;
孟婆苦笑。
&34;那个时代，想成为得道高僧，就得做一些事情让人信服。然而，是否真的修得正果，就不得而知了。&34;
这是神话故事的修正吗？
徐丽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版本。没想到，弟弟竟然会遇到这样一群有趣的人。
牛排上桌，几人低头品尝。一旁的江莱不停给陈凡使眼色。
陈凡皱眉起身，说：&34;我去下洗手间。&34;
前脚刚走，江莱后脚就跟了出去。
两人在洗手间门口相遇，希望这次不会有张伟出现。
&34;看到了吗？&34;
&34;看什么看？&34;
江莱说：&34;拜托，这都看不见，你怎么追女孩的？我严重怀疑你之前所说的追求人数是不是夸大其词。&34;
&34;我喜欢被动，你这样不是强迫人家嘛？&34;
江莱哼了一声，指向远处，说：&34;你看，那边有两个人，服务员告诉我他们准备求婚。&34;
&34;哇哦，这么刺激？&34;
陈凡问：&34;求婚？等等，你说那男的不会是徐丽的未婚夫吧？&34;
&34;相亲认识的未婚夫，徐丽原本只是敷衍，打算拖一段时间就不再理睬。谁知道，他居然向别人求婚，还四处吹嘘自己已经追到徐丽，然后又把她抛弃了。&34;
陈凡提议：&34;揍他一顿？&34;
&34;没意思，揍他太没劲了。我想让你去逗逗那个女孩。&34;
陈凡面色阴沉，说：&34;我没那么无聊，逗那女孩？长得一般，连说话的兴趣都没。&34;
&34;可怜的徐丽姐姐，对神龙宝宝那么好，一个电话就抛下客户去帮忙，结果神龙宝宝连挽回面子都不愿。&34;
你太过分了。
陈凡无言，耸了耸鼻子，说：&34;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明白了。&34;
随后深吸一口气，朝那两人走去。
徐丽被江莱从包间叫了出来，简单解释了陈凡的计划。
孟婆说道：&34;听起来挺无趣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