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长身体
红姐讲道：“证据我已经搜集齐全了，但我送去上面，根本没人会去看，我就像是只松鼠，谁能搭理我啊。但如果提交的是神龙宝宝……”
“我的面子会有这么大？”
“那当然，你看现在的魔都市，空气质量有多好吧？现在已经达到了优级标准，这让人惊讶吧？现在魔都市民吸口气，都仿佛带着绿色的气息呢。”
实际上，这很容易理解。
人类高层清楚妖管局的存在，并且也知道世间存在着一些神秘的事物。
但是呢，人类自然是以自身利益为中心，而妖管局自然是将转化成人的好处放在首位。
然而一旦涉及神龙宝宝，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神龙是独一无二、特别的存在，无论它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谅解。
“那我回头把这些文件送上去？”
“嗯，你送是最合适的，而且社长也希望你能这么做，但他又不能明着让你做，所以只能由我来送。”
“我明白，我明白，这不就是领导的常态嘛。”
“你小子挺适合当官的，哈哈。”
陈凡取出一包松子，说：“这是神龙山庄那边的松子，味道绝对棒极了。”
红姐高兴地点点头，大家都喜欢神龙宝宝，就是喜欢它懂得体谅人心这一点。
局里希望陈凡去跟司藤谈谈，说穿了，就是想要借助神龙宝宝的魅力，让司藤不要太过分。
但如果司藤坚持必须消灭某些人，妖管局是不会插手的。
那时候只要把她抓起来就好，至于关多久，那就由妖管局说了算。
至于关押在哪里，同样也是由妖管局决定。
“那我们应该去哪儿找她呢？”
吴爱爱回答：“去找那三只麻雀吧，确切地说，只剩一只了。不过你不是有‘聆听万物’的能力吗？让动物们去找呗。”
“能找到吗？”
“她就是一个植物人，肯定会往森林里钻啊，关了这么久，对外界的人类世界肯定不了解，除了森林，还能去哪儿找呢？”
陈凡调动自己的能力，还别说，真的找到了。
原来，在神龙山庄背后的山上就有个司藤。
等到陈凡来到大山这边，他和吴爱爱互看了一眼。
“没错，就是司藤。”
“我早知道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看我，我又不会哄小孩。”
这时，小女孩跑到吴爱爱身边，抬脚就踢了过去。
“谁是小孩子，我都比你年纪大。”
陈凡低头看向小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司藤。”
“得了，既然你叫司藤，那另一个司藤该叫什么呢？你就叫小司藤吧，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不行！我只是不长身体而已，但我是成年人。”
“你别扯了。”
陈凡一把抱起她，捏着她的脸颊，这小女孩实在太可爱了。
身高一米八的陈凡抱着小司藤，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似的。
回局里之后，社长也被惊到了。
“怎么可能？怎么还有一个分身？”
“但这确实就是司藤。”
小司藤在陈凡怀里拼命挣扎，可陈凡坚决不放手。
“我要报警，有坏叔叔！”
“你少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说着，陈凡直接给了小司藤屁股一巴掌。
“你这小屁孩儿，还得瑟啥劲儿啊？”
小司藤保持着五岁小女孩的模样，尽管心理年龄已经很大了。
毕竟，在苅族中，大家的寿命普遍较长，不过人总归应该遵守规则。
萝莉要有合法性，否则就是违法的。
“有些棘手啊，目前妖管局掌握的资料来看，司藤的分身白英和长生都在人间。”
天哪，这么多分身吗？这上哪儿去找啊？是不是所有的分身都长得一样？
那样岂不是加倍快乐了？
等等，自己为何开始有这样的龌龊想法？
老子是条神龙，最近怎么老想着男女之事？
唉，看来龙果然是欲望的象征。
这绝对不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肯定是血脉影响导致的。
“陈凡，你来处理吧，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妖管局会全力支持你。”
陈凡点点头。
吴爱爱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凡回答：“还不清楚呢，不过呢，我倒是有其他一些想法，不过目前呢，先带孩子出去玩吧。”
一听这话，小司藤立马安静下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吗？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
“我去我去，我还真想知道人类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呢。”
“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哼。”
傲娇的小司藤转过头去，不再理睬陈凡。
陈凡抱着小司藤走进了热闹的市区。
随着寒假的到来，街头巷尾人流渐增，闹市区也恢复了生机，各种零食摊贩都在大声叫卖。
传统的手工艺品，现代商贩的高科技食品，或是新颖奇特的小物件，应有尽有。
对于这些，吴爱爱并不介意，只是先在一旁跟着瞧瞧。
小司藤在城市里撒欢地奔跑着，看见糖葫芦，抓起来就跑；陈凡只好在后面无奈付钱。
看见糖人，一口气吃了五个；看到棉花糖，又要了十个。
似乎每样东西她都喜欢，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陈凡看着无可奈何，怎么办呢？谁让她这么讨人喜欢呢？
说到《司藤》，其实这部电视剧完全可以看作是那位女神的个人时装秀，究竟出场了多少套旗袍，无人知晓，但她每一套都驾驭得游刃有余。
然而，让人感到无奈的是，原本以为这部剧的女主角将会大红大紫，可是在结局时，小司藤一登场，立刻就把剧中的所有女演员比下去了。
小司藤那可爱的、天真的、逗趣的样子，
实在是令人难以抗拒。
很多人的想法都是，如果有小司藤这样的女儿，那该有多棒啊。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从午后直至夜晚，陈凡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一直陪伴在小丫头身边。
相比之下，吴爱爱早已按捺不住，觉得陈凡对这个小丫头过于溺爱了吧。
“你还要不要办案了？”
陈凡回答道：“你着什么急，她还是个孩子。”
吴爱爱反驳说：“我知道，可是司藤要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丘山说的，你会相信他吗？”
陈凡这一问，让吴爱爱顿时迷茫了。
“不相信，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打算把这个案子就这么搁置不管了吗？”
“关键问题是这里有两桩案件，可不是一桩，你忘了，那三个假冒朱雀的人，为什么会被司藤杀害。”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引到司藤面前，让她动手。”
“具体内情不清楚，你知道司藤人性多些还是妖性多些？现在社会的转化人还会在意人类，那个时代的转化人又会不会在乎呢？”
“我们现在注重族群的传承，尽力保护每个族群，但那时候的转化人，本来就是以厮杀为主的。”
小司藤似乎觉得周围人少了，开始觉得无聊。
她找上了陈凡，拽住他的裤腿。
陈凡把她抱起。
“不玩了？”
“人都变少了，感觉他们怕冷，我不怕。”
“那是你厉害。”
“那当然了，我是苅族，很厉害的，好吧？”
“我是神龙。”
“你就吹吧，还神龙呢，我都没听说过有神龙这种东西，天地间哪有什么神龙。”
爱信不信的。
陈凡带着吴爱爱找到了刘国栋。
刘国栋和他的妻子过得相当幸福，甚至还开了一家馄饨店。
对他们来说，金钱并不重要，但两人相濡以沫八百年，就已经很满足了。
“神龙大人，您来了啊。”
陈凡问道：“她，你认不认识？”
刘国栋答道：“您的女儿？”
“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生孩子，说的是司藤。”
“哦，司藤啊，原来您开始调查司藤的事了？”
陈凡解释说：“司藤和丘山之间有恩怨，理论上，妖管局不想插手，但是你也清楚，作为官方，人家报案了，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嗯，司藤的事情我可能不太清楚，但我倒是知道那三个冒充朱雀的麻雀是怎么死的。”
吴爱爱催促道：“快说，快说！”
“之前郝运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呢。”
陈凡追问：“是谁？”
“是一个名叫孙晴的变性人。”
什么玩意儿？
孙晴变性人？
陈凡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去泰国变的？你们转化人也可以变性吗？”
“可以呀，为什么不可以？转化人不也带个人字吗？”
真是够恶心的。
“孙晴曾经是朱雀集团的一员，并且她本身就是一只蜜蜂，擅长使用摄魂针。”
“那次严峰被控制，估计也是因为孙晴吧？”
刘国栋摇摇头，那些事情他不清楚，只知道一些，其余的也不是他应该管的。
随便吃了一些馄饨后，陈凡便带着吴爱爱向医院方向奔去。
买单的并不是现金，而是一片龙鳞。
刘国栋看着龙鳞，疑惑地问：“这是？”
他妻子接口道：“大概是看出我怀孕了。”
“神龙大人，真是太好了。”
陈凡来到穆佳医院时，十分惊讶，竟然遇到了乔卫东。
“陈凡，你怎么来医院了？你生病了吗？”
陈凡回答：“没有，陪亲戚来办点事，您这是？”
“最近天气转凉，我觉得有点发热。”
其实乔卫东没说实话，他来这里，实际上是看上了一个名叫孙晴的女子。
这个女子长得非常漂亮，让乔卫东仿佛找回了青春的感觉。
小司藤开口道：“你放我下来。”
陈凡将小司藤放在地上。
小司藤踏上地面，说：“我感觉到司藤的气息曾在这里出现过。”
没错。
吴爱爱询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凡果断地说：“直接去找孙晴就行了。”
陈凡刚要追出去寻找孙晴，这时吴爱爱却不受控制地一把抱住陈凡，亲吻了他的脸颊。
“我去，你真丢脸！”
“你躲开呀，我自己控制不住，你躲开！”
结果陈凡嬉皮笑脸地张开双手，开玩笑似的。
毕竟陈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送上门的好处，不捡白不捡。
摄魂针，孙晴，陈凡从未料到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这简直超出了传统的认知。
但如果回想起动管局的故事，就会发现，的确有些离谱，要知道郝运可是神兽呢。
连神兽都有可能被控制，那么吴爱爱被控制也就不奇怪了。
“你得悠着点儿，稍微抵抗一下呀。”
此刻吴爱爱无法自控地紧紧抓住陈凡，打死也不放手，就像要贴在他身上一样。
唉。
起初占个小便宜倒还好，但这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哎呀妈呀，吴爱爱突然从后面抱住陈凡了。
纳尼？
这吴爱爱想对老子干啥啊？
陈凡一拍脑门，忘了孙晴那可是个人妖呐，我去。
他用力一挣，就把吴爱爱甩到一边去了。
这时孙晴已经从窗户跳下去了。
陈凡倒是一点儿都不急。
小司藤问：“那个姐姐咋整？”
“那就抱着呗。”
陈凡一把提起吴爱爱，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落地一看，孙晴已经被藤蔓缠得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
陈凡拧紧眉头，说：“司藤？”
司藤穿着白粉相间的旗袍，长发飘逸，一身民国时期的独特装扮，像极了一幅走出画卷般的诗意画境。
一股独特的韵味扑面而来。
司藤微笑着看着陈凡，眼神中既有几分冷淡又有几分平静。
现在的司藤，算是正常状态下的她。
实际上，在原著里司藤有四个分身：
代表新生的小司藤；
象征永恒骄傲的长生；
代表邪恶的白英；
以及代表主神的司藤本人。
陈凡听到小司藤的话，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利用了。
司藤调侃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容易被人利用吗？”
陈凡有点儿不爽：“你觉得你挺了解我的哈？”
司藤调动起藤蔓，顿时漫天的藤蔓直扑陈凡。
陈凡轻轻一挥手，那些藤蔓便停滞在半空中。
接着他穿过藤蔓，来到司藤面前，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
“安分点，别逼我揍你啊！”
司藤立马不敢动了，刚才陈凡瞬间靠近的动作，她完全没有察觉。
一时间，司藤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凡低头看着地上的孙晴，开口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我关起来，要么你就跟着我混。”
孙晴懵了，脱口而出：“你喜欢我？”
切，别瞎扯。
陈凡摇摇头：“你想多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你的摄魂针不错，再说了，我们都在转化人的行列里，死一个就少一个。”
孙晴问：“你不是神龙吗？”
陈凡笑笑没回答，只说：“就算我是神龙又能怎么样？我有自己的主意。关于朱雀集团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赏你一片龙鳞；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只能面对死亡了。”
孙晴看着陈凡，犹豫不定。
陈凡又问：“还有什么其他事要我帮忙处理吗？”
“没那么麻烦，我不跟你们朱雀集团的人一样，我可是官方人员，再说我是神龙，你们朱雀人人喊打，我神龙可不是吃素的。”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情况，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吧。”
“我希望你能给我找份工作，并且保证朱雀集团不再骚扰我。”
陈凡点点头：“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提议，我认识一位长辈，对你很有好感。”
“行，我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让他死了这条心。”
“不必了，具体细节之后我会跟你说清楚，你现在先跟我回局里吧。”
搞定孙晴后，陈凡转向司藤，问道：“走不？”
“去哪儿？”
“你要报仇雪恨，就得熟悉人间的规矩，过日子，跟我走吧，不然你这样在外面晃荡，就是一个行走的定时炸弹。”
“真正危险的是白英，而不是我们这些苅族。”
“对不起，我觉得你们所有苅族都很危险。”
陈凡听了，直接把小司藤抱起来，说：“你应该也不希望小司藤受委屈吧。”
孙晴满脸不屑，心想这货拿个分身威胁人。
司藤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巨大的反转。
“你，不会的，我已经观察你一天了，你一直很喜欢小司藤，你是不会用司藤来威胁我的。”
陈凡无奈地说：“那你为啥肯跟我走？”
“我需要报仇，要把之前的分身都收回来。”
“是为了增强力量？”
司藤点点头。
陈凡掰下一块龙角，说：“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一块。”
这次，司藤沉默了。
她感觉到龙角上蕴含的强大能量，那种力量令她极度渴望，足以让她向着更为古老的生物形态进阶。
无论是人还是转化人，一开始都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认为自己是天地间的主角。
但一旦发现有人比自己强得多，并且拥有能使自己进化的能力时，自然会趋之若鹜。
要知道，在神话世界中的龙族，每个龙族都有众多附属种族侍奉左右，这是刻在骨血里的、众生膜拜的属性。
众生见到神龙首先想到的不是消灭神龙，而是想去服侍它。
这就是神龙之所以牛掰的地方。
陈凡解开吴爱爱身上的摄魂针，叮嘱道：“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要对外讲。”
陈凡保证：“放心吧，我这个人嘴巴可严实了。”
吴爱爱连连点头。
等一行人回到局里，陈凡将他们带到审讯室，并找到红姐和万晓娟。
他拿出手机，对他们俩说：“给你们看点好东西。”
两人围过来，打开手机视频。
万晓娟惊讶地吸了口气：“哇塞，这么劲爆啊？吴爱爱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感觉比我们这些兔子还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