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新岁的轮回
接下来几日，妇人们渐入佳境，效率大增，每日布帛产量亦持续攀升。
李渊经过几番观摩，内心震撼更甚，岂止十倍增效，怕是数十倍亦不足道矣。
然而他也察觉到难以复制之处——此等神器皆需灵力驱动，无灵则器废。
同时，李渊又发现灵力的另一妙用，可惜徒增遗憾，大唐境内，除林邵泽之外，无人能生出灵力。
只是林邵泽未察觉李渊心中所想，否则他会言道：“老丈，其实不必依赖灵力，亦有手工操作之法，只是所需人力多些许罢了。”
例如前朝工道革新的纺织器具，皆不假灵力，完全依靠人力驱动，即使非人力，亦可用蒸汽机启灵催动。
林邵泽本就有此想法，但转念一想，身为物理化学博士，若仅创制这般简单之物，未免失尊，于是改弦易辙，直接构建整条炼布链路，毕竟杨府之内，灵力充沛。
经过几日试炼，林邵泽令这条完善的炼布链路暂时停滞，缘由无他，棉花已然耗尽。
李渊近几日似入魔怔，脑海中常浮现那条吐布如龙的炼布链路，他首次领略到机械与人力相较之下，那恐怖的生产效率……
可惜再多的思索亦是枉然，如今的大唐根基，尚无法承载这等奇思妙想。蒸汽机或许可行，但前提是林邵泽愿倾囊相授，否则仅凭工部那些工匠，怕是难窥其门径。
炉火熊熊，李渊望着林邵泽，开口问道：“邵泽，以大唐现状，真的无法全面驾驭那神秘之力吗？”
林邵泽闻言，轻轻摇头，回应道：“太上皇，此事难矣。若按时间推算，梦中世界至少领先我大唐千年之久。”
“千年的差距，你觉得我们大唐此刻能企及吗？不过另有一物，倒是有实现的可能，只看太上皇是否舍得下大力气了。”
李渊闻声，双眸一亮，急切追问：“邵泽，你所言何物，与那神秘之力相比如何，可提升劳作效率？”
林邵泽听其迫切，答道：“是蒸汽机，正是在太上皇与太子殿下的宫中，驱动发电机点亮灯盏的神妙之物。它可替代神秘之力的作用，只不过所需投入甚巨，需大量精铁。”
“此物能驱动器械，提升生产效率，亦可抽水，甚至用于载人运货，一趟可载千人，或重达数万石之货，且一日可行千里。”
李渊听罢，震惊不已，若是真有此神器，能载千人或万石，更兼日行千里，何等壮观。
李渊问：“邵泽，你所说的，真有其物？”
林邵泽闻言，微微一笑：“早已存在，关键部件已由我亲手研制，太上皇与太子不正在享用吗？只需扩大规模便可。”
“恰好，我似乎还掌握一座铁矿，待今年过尽，我打造一台蒸汽小车，让小语和丽质玩耍，也能运载些物资。”
李渊闻言无言，如此重器，你竟只为两个小姑娘打造，心中究竟何所思？
又过数日，岁末将至，离过年仅余数日。李渊决定带李丽质返回长安。
十二月二十六，李渊携李丽质，及林邵泽炼制的烟花，乘坐马车，在侍卫护送下启程回长安。
至三十日夜，李世民于太极宫设宴，群臣毕至。
当然，林邵泽亦接到了邀请，但他一如去年，婉言谢绝。他本非热衷繁华之人，故未参与其中。
光阴流逝，文武百官依次入场，按品秩各自落座，分餐而食，每人均有一桌，同样的佳肴
文武百官并非凡俗之辈，他们皆是修炼有成的修士，连他们的夫人们也都是深藏不露的炼气士。此刻，长孙皇后正亲自接待贵妇们，而皇子们早已回归，李泰亦重返长安，这是一年一度的皇家与修士们的盛大聚会。
李渊的到场，象征着盛会的开启，李世民便将开幕词的重任交予他。随着李渊一声令下，宴席启动，殿内修士们在观赏法术表演的同时品尝灵膳，饮灵酒，整个大殿内弥漫着欢庆的气息。
宴至高潮，李世民准备呈现重头戏，邀请在场的文武官员及长安修士、民众一同欣赏一场灵火盛放的奇观。随着李世民的手势，负责施放灵火的护院修士点燃了灵焰。
“嗖~嗖~”
“轰~轰~轰~”
灵火升腾的声音回荡在长安城的夜空，紧接着，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夜幕之中，无论是修士还是百姓，都被这绚丽的瞬间所震撼，长安的民众甚至将其视为神迹，虔诚地跪拜。
李世民向长安城的民众及修士展示烟火之时，林家庄也在上演同样的情景。林邵泽、林诗语、郑晓曦以及林府仆人，在晚餐后，点亮了自家的灵火。
林家庄的村民们因去年的见识，早已知晓灵火的奇妙，于是纷纷在晚餐后等待这场精彩的表演。今年，林邵泽在灵火上更进一步，创造出更为绚丽的景象，形式多样，美不胜收。
灵火在林府上空绽放，林家庄的村民们听到炸响，纷纷走出屋舍，仰望天空的奇观。就连邻近的村民们也聚集而来，观赏这场灵火盛事。
烟火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消散，大型的灵火过后，便是小型的精彩表演。一行人在欢笑声中直至深夜十一时才歇息。
这也宣告着贞观元年的结束，林邵泽在大唐度过的第二个新年随之逝去。
贞观二年，林邵泽吸取经验，不再让庄户前来祝寿，而是直接馈赠新年礼品作为答谢，免得自己受冻如痴。新年的喧嚣逐渐平息，百姓们回归日常生活，忙碌于即将到来的春耕时节。
李渊在元宵节尚未结束，便迫不及待返回林家庄，再次沉浸在他钟爱的院落里。他觉得在林家庄，心灵得到了无比的舒缓，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在林家庄的第一餐，李渊依然选择在林府享用。林邵泽笑着对李渊说：“老前辈，皇宫真的让你如此不自在吗？这才半个月，您又回来了。”
李渊被林邵泽揭示的灵汽机多元应用所震撼，原本他只以为这灵汽机仅用于驱动灵能发电机，未曾料到竟有如此众多的用途。
于是，李渊询问道：“邵泽，既然此灵汽机这般神妙，为何先前未曾听你提及？”
林邵泽闻言回应：“老太爷，即便我说了又有何用，造不出啊。况且大唐如今的灵铁产量，也是靠老李从我这里学去了新的炼铁秘法才有提升，那些灵铁大多供给军中，哪有多余的用于他处。”
李渊听罢，深以为然。如果真如林邵泽所说，需大量灵铁，这灵汽机便难以普及。
李渊问：“你说的那种能载千人的所谓‘火车’，何时能成事？”
林邵泽闻言答道：“近日便可着手，不过需先修建灵轨，此事还需筹划，究竟哪条线路最为适宜。”
郑晓曦闻言，忽然提议：“若能大批运输粮草，何不直接修筑府库至庄稼广场的线路？庄户晒粮之处正是那里，届时交租，也不必肩挑车载来府库了。”
林邵泽听后，觉得确有道理，如此一来，郑晓曦前往庄稼广场也更为便捷。毕竟林府与庄户生活区相隔，两地相距约四里，虽有灵行单车，但逢雨雪之日又该如何？
当然，首要目的仍是运粮，其余皆是附带之效。林诗语和李丽质若要玩耍，另当别论，不过林邵泽猜测二人未必会常去，毕竟她们已有灵行单车。
“那就定这条线路，只是还需先炼制出足够的灵铁。”林邵泽说。
自此，林邵泽在林府旁选址，命彪子和大牛建造一座远超院内规模的大型炼炉。
炼炉完工，已过去半月有余，林邵泽并未闲着，这半月间，他利用院中小炉炼制出了制造灵汽机所需的灵铁。
于是，林邵泽双管齐下，一边着手制作灵汽牵引车，一边指导彪子等人用新建炼炉大量炼制灵铁，并同步铺设灵轨。
正当林邵泽在府中热火朝天地忙碌时，林家庄的春耕开始了，村庄再度焕发生机，众人皆忙碌起来。去年冬季，林家庄未发生冻毙之事，火炕与灵煤炉的普及，确保了村民不再受冻，加上粮食充足，庄户们生活得颇为安逸
原本林邵泽欲斩杀几头妖猪，但见它们因缺乏灵饲，仅以仙草与少许灵粮滋养，体型并未茁壮，重量不过百斤有余，未及二百，遂打消此念，计划再饲养半年再作打算。
然而，家中的鸡鸭鹅群颇丰，林邵泽依旧猎杀不少。除夕之日，他更是赠予每户庄民一只鸡鸭鹅，人丁稀疏者赐鸡，人口繁多者馈鸭或鹅，以此犒劳一年辛劳的村民们，让他们尝尝鲜美。
话归正题，林邵泽苦心钻研近两月，终于炼制出微型蒸汽飞梭，说其微型，实则也不算小，与后世某些景区的灵行梭尺寸相仿，载人运物皆无妨碍，只是承载之力略逊一筹。
李渊望着置于铁轨之上，高过凡人身躯的飞梭，心中不禁一震。这两月来，他始终关注着林邵泽带领家仆炼制此物的点点滴滴。他凝视着眼前不知耗费了多少玄铁铸成的巨大铁块，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