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易
见众人神情沮丧，林邵泽连声道：“你们何必如此惊讶，沙砾又如何？只要我不将真相公之于众，谁又能知道这宝贝出自何处？只要我不批量生产，这依旧叫做琉璃，依然是你们心中的无价瑰宝。”
李世民等人听罢，细细思量一番，确觉他说得没错。
此刻，李世民脸上堆满了嬉皮笑脸，凑近林邵泽，开口道：“那什么，贤弟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再帮大哥我炼制一批这样的琉璃如何？品质不必太过出色，数量也不需太多，只需四五件即可。”
林邵泽看着他那副欠扁的表情，警惕地回应：“你想做什么？我可没说过要认你这个当今大唐皇帝当兄长，有话直说，别跟我拉关系。”
李世民听罢，恨不能立刻上前教训林邵泽一顿。多少人渴望能与他攀上亲戚关系，如今他主动示好，林邵泽却毫不犹豫地拒绝，若是不怕身死道消变成粉尘，他此刻真想好好教训一下林邵泽。
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怒火，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句话他是深有体会。万一真让林邵泽生气至极，把自己变成了粉尘，那岂不是要在历史上留下成为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之一的耻辱之名吗……
在宏伟壮丽的修行世界中，大衍皇朝皇帝李世民，带着满面愁容，泪眼婆娑地向林邵泽倾诉道：“林师弟啊，你也是知晓师兄如今处境艰难，如今的大唐仙库匮乏，加之天降旱魃，黎民百姓五谷不登，竟至易子相食的地步。每日里，大批流离失所的难民涌入长生城，然而长生城内的灵米亦是紧缺异常，我此刻已然是山穷水尽矣。恰好见你手中的这批璃琉宝器，我想到了一计或许能暂时缓解眼前困境。”
林邵泽听罢，平静地回应：“你且先把你的打算说出来，我再决定是否出手相助。”
李世民闻其言，眼中闪烁出一线希望，整个人也随之振奋起来，道：“我之意图是如此，欲从贤弟手中借取数件璃琉宝器，而后寻得一位西域的修士商贾，假称急需修为晋升之资，故愿以这批宝器换取对方手中的粮食。但又因担忧归途中无修炼所需的天地灵物供给，故提出以部分粮食抵换此宝。”
林邵泽听后微微点头，道：“仅凭此举，恐怕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虽然那些求购璃琉的西域修士或许愿意以些许粮食结算，但这并不能真正解决眼前的危局。况且，即便他们手中握有大量铜钱和其他秘宝，但现在显然不愿轻易售出粮食。”
李世民听及此话，内心不由得惊讶万分，他没想到这位未曾走出林家宗门的林邵泽连长安目前的局势都洞察得如此透彻。
不止李世民，杜如晦、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三位内阁重臣也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他们都未料到林邵泽对长安现下的状况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李世民终究忍不住问道：“林师弟，你可还有别的方式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林邵泽听到询问，明白李世民此刻除了先前的计策外并无他法，于是便提出另一方案：“还有一个方法可行，便是设立‘积德碑’。凡是有捐赠灵米或灵石者，皆将其名镌刻于碑上，令全长安的修士百姓皆知此人为了弥补现今粮食短缺的问题所作出的贡献。当然，此事需有一个领头之人，国舅大人乃是最佳人选。你想，若一旦他的名字与其他朝臣的名字一同出现在这块‘积德碑’之上，那些西州商贸联盟之人还能安坐如山吗？依我所知，这些人最看重的莫过于名声。”
杜如晦随后接口：“林少侠这个主意实在高明，若是与陛下先前的计划相结合，确能解当下之急。不过这也有一弊端，那就是会使西州商贸联盟借此机会再度提升其在民间的声誉。届时，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将会更为显著。”
林邵泽闻之，淡然回道：“确实，让他们在名声上有所增益是事实，但也并非毫无代价。你能确保大唐日后不会再现旱涝灾害，四季风调雨顺吗？倘若那时候，他们又该如何抉择？继续舍弃家产捐出粮食则会导致自家底蕴愈发薄弱；若是选择袖手旁观，则他们的名声瞬间便会声名狼藉。”
稍作停留，林邵泽继续阐述：“假设他们持续施舍灵晶，只需历经这般劫难几次，这五行奇旺宗恐怕到最后也无法构成多大的威慑了吧。倘若那时候，老李依旧无法摆平他们，那这皇位也无需继续坐持了。”
林邵泽正是借助古籍中所载的大唐初期连绵不断的天地灾厄与所谓德行帮价这两门手段，巧妙融合创造出此等策略。恰逢古代之人极其看重自身声名，故使得林邵泽的德行帮价之术得以施展威力。
全场之人闻听其方法之后，无不大惊失色，此计实在狠辣，不但化解了眼前的危局，更是悄然削弱了五行奇旺宗的整体修为。
“哈哈！贤侄高明啊，竟想出如此妙计，老夫实在是佩服至极，这些朝廷大臣们竟然不及贤侄一人深思熟虑！”李渊赞许地对林邵泽笑道。
李世民尚可淡然应对，然而杜如晦、房玄龄等人听见李渊的话语，不禁面露尴尬之色，自觉有愧，他们在朝堂上商议数日都无法拿出对策，哪曾想林邵泽尚未离开林家庄便已找到了解决方案。
“贤弟，果真是高人，兄长我心悦诚服，你的计策加之我刚才设想的那个法子，这一次必定能够彻底解决当前的困局。贤弟你说，你想要何种赏赐？只要不太过分，兄长我都应允。”李世民欣喜地说道。
林邵泽听到他的提议，略作思考后答道：“兄长，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一座灵石矿脉，一座炼器铁矿，再加上千石炼器铜矿石如何，这样的要求不知能否满足？”
李世民本欲赐予林邵泽连同官位乃至爵位在内的丰厚赏赐，但闻听林邵泽仅需几座矿脉及千石铜矿石，顿时愕然。
“贤弟，你确实只想要几座矿脉加上千石铜矿石，而不愿接受官位或爵位吗？”李世民疑惑地问道。
林邵泽听了他的疑问，果断摇头道：“不必了，我只要这些资源就足够了，我们不妨将此事视作一场交易：你以这几座矿脉和千石铜矿石换取我手中的灵璃以及先前的这条计策。”
李世民见他坚持不求官职爵位，只得作罢，原本他还想借此机会一举将林邵泽纳入己方阵营，不过既然今日未能成功，那就留待他日，至少今天的开端是良好的。房玄龄与杜如晦深知李世民的心思，因此全程保持沉默，若换成寻常山庄的少庄主，他们早就开口劝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