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殿下,回头率好高
苏槿夕正要出宫门,身后忽然传来云瑾的声音:“王妃娘娘。”
苏槿夕转身,瞧见冬日里并不灿烂的阳光之下,那人一脸和煦如风的笑容,似能顷刻间融化所有的冰雪。
“云太医,好久不见。”
“王妃娘娘,确实好久不见。”云瑾很恭敬地给苏槿夕行礼。
“云太医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云瑾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盒来:“王妃娘娘,这是上次用剩下的七叶和桃仙草。熊麻的药量用的比较大,所以没剩下。”
苏槿夕也不推辞,接过收下了。
这些药材寻找的时候可不容易,既然有剩下的,她就备着。等解毒系统升级后能往里补充东西,她全都放进去,就成她的小资库啦。
“云太医还有事?”苏槿夕见云瑾欲言又止的样子。
“听说昨日王妃娘娘喝了不少的酒,酗酒伤身,下官能否为王妃娘娘请个脉,看看身子是否需要调理?”说着,云瑾朝着左右看了一眼。
苏槿夕知道,云瑾确实是有话要和她说,但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有劳云太医了,就去太医院吧!”
“王妃娘娘请!”
苏槿夕跟着云瑾去了太医院,这个时辰,太医院的太医都在御药局盘点药材,所以没有几个人。云瑾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将苏槿夕带了过去。
“云太医,这里方便了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云瑾依旧是那样的从容淡定。
“王妃娘娘,是关于王爷的事情。”
夜幽尧?
苏槿夕皱起了眉头,以示询问。
云瑾接着道:“今日早上下官进宫的时候刚好在宫门口遇到殿下出宫,当时殿下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眉头隐隐有些黑色,眼角落神,脖颈间血管有些膨胀。这似乎是内伤严重之症,但又似乎不像。如果是内伤,眉头不会发给黑,可又不像是中毒。”
如果夜幽尧又中了什么毒的话,苏槿夕整天和夜幽尧在一起,解毒系统肯定早就提醒了。
苏槿夕想起之前给夜幽尧把脉的时候,确实把出来夜幽尧是受了内伤,而且时间不长,但夜幽尧却说是旧伤复发。医理这方面苏槿夕不是很精通,不敢确定。当时她本想找云瑾替夜幽尧瞧瞧,但一直忙着其它的事情给耽误了。
但按照云瑾今日这说法,夜幽尧的身体确实有些古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真的是受了什么伤,他为什么又瞒着她呢?
“云太医,依你之见,殿下的伤势要不要紧?”
云瑾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王妃娘娘,绝对严重,而且王爷是练武之人,稍有闪失,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切不可大意。”
这么严重?
苏槿夕不懂武功,不明白为何一个内伤就能导致走火入魔,但是他相信云瑾,也相信云瑾的医术。
“云太医可有治疗的方案?”
云瑾皱着眉头摇头:“下官只能断定王爷身子有碍,但并不能诊断到底是何病症。所以下官也无能为力。”
苏槿夕犯难了。
却没行到云瑾接着又道:“但有一点,下官可以断定,王爷的伤势绝对是在左手或者左臂。”
左手或者左臂?
也不知道为何,苏槿夕猛然想起来,上次她给夜幽尧把脉的时候需要看夜幽尧的左脉,但是夜幽尧当时似乎很不情愿。那时候苏槿夕也没有多想,难道他的伤真的左手上?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受伤就受伤了嘛,还撑着不说,她又不会笑话他。
再说了,以前他身上中了那么多毒都被她解了,还害怕让她知道他受伤吗?
也真是!
“今日有劳云太医了,不过如今形式不同往日,王爷受伤这事,还望云太医不要外露。”苏槿夕办事,还是很谨慎的。
“王妃娘娘放心,今日下官遇上殿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瞧出来,带王妃娘娘来此,也只是单纯的把脉,什么都没说。”
说完,依旧非常温和地瞧着苏槿夕。
苏槿夕非常满意地笑着:“如此,本妃就告辞了。”
“下官恭送王妃娘娘。”
苏槿夕和绿篱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晋南风急的跳脚,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宫门口的马车旁边转来转去。
一见到苏槿夕,就像见到了及时雨一样。
“王妃娘娘,您快回去吧!殿下等了你整整一下午了,就差没有直接到宫里来提人了。”
夜幽尧找她?
瞧晋南风这着急的样子,什么事儿啊?
苏槿夕上了马车,马车飞快地朝幽王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幽王府门口,苏槿夕刚下马车,就觉得眼前飘来一阵冰冷而压抑的劲风,紧接着自己就被拦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苏槿夕诧异地抬头,瞧着夜幽尧冷峻的侧脸:“夜幽尧,什么事儿啊?”
夜幽尧揽着苏槿夕跃身跳上一匹骏马,扬尘飞驰,这才告诉苏槿夕:“根本王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啊?”
夜幽尧并没有回答她。
耳边吹来冷冽的寒风,苏槿夕虽然披着披风,但还是觉得有点凉。下意识地缩着脖子,搓了搓胳膊。
夜幽尧摘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苏槿夕的身上。
斗篷一摘,夜幽尧底下穿着的炫黑色长衫在马儿的不断飞驰中随风飘扬,就像彩带一样。还有那没有拘束的发丝,飞舞的样子更衬得他原本就完美之极的面颊更美的让人睁不开双眼。
骏马带着她们一路飞驰过帝京城一条条热闹大街,两边的不少行人不禁看的唏嘘,一个个停下脚步都忘了前行或者手中的动作。
“夜幽尧,你还是披着吧!”苏槿夕伸手要去摘夜幽尧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夜幽尧忽然一个冷冷的眼神压下来,苏槿夕就再也不敢动了。
半晌,她又很不自在地道:“夜幽尧,其实我是想,你还是把自己用这个披风裹起来吧!回头率好高啊!”
夜幽尧的嘴角浅浅扬起,那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坏:“苏槿夕,没看出来啊!你什么时候成悍妇了。”
悍妇?
她哪儿有?
但是此刻,苏槿夕根本就没有时间向夜幽尧解释这些。
因为此时他们刚驶出城门口没多远,前方忽然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幽王,都到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与怀中美人调笑,好风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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