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鼬，从此你是我的眼
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漆黑的森林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止水背靠着大树，嘴角残留着血迹和呕吐物的混合物。
他的视线里，一个头戴狐脸面具的男子朝他走来。
“你终于赶来了么”止水说完便又咯出一口血来。
尽管对方戴着面具，他还是很快就从步态与身形上认出了来人正是宇智波鼬。
鼬抱起止水准备往宇智波本部赶去，止水拦住了他。
“鼬，我将光明托付于你吧。”
止水将自己的两只写轮眼挖出来，递给鼬：“我快不行了，这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力量。不要犹豫。”
“不，你先告诉我是谁对你出手。我这边才拿到暗部对你的作战指令，拥有最强幻术的你，怎么失手重伤呢？”鼬疑惑不解。
止水欲言又止，他知道说出来，对方可能也不会相信搞不好还会影响兄弟情义。
“快回答我，止水。不管是谁，我都会替你报仇。”
止水听到这句话，内心大痛，结结巴巴说道：“是泉以自爆方式使我重伤的。”
“不，绝对不可能。你骗我，泉已经死去几年了！”鼬反驳道。
“知道你不信，我也没什么证据，反正她也已经自爆而亡。你先把我的眼睛收下吧。”止水催促道。
“好！”
宇智波鼬并没有又当又立，长痛不如短痛。
他冒着排异的风险将止水的眼睛移植上去。
当他再度睁眼，一双新的万花筒就此诞生。
圆形黑色的瞳孔，上下左右各自衔接4个椭圆，宛如红色背景下的黑色丁香花。（注：丁香一般是4片花瓣）
止水眯着双眼，血液从他的眼角流下。
“成功了吗，鼬？”
“勉强算是吧，但是排异反应很严重，搞不好会死人。果然不是直系血亲移植风险太大了！”
鼬当然知道原著中登场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都是亲兄弟间移植。
但是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的他，只能拼命！
“止水，你再挺一挺！我带你去找村里最高明的医疗忍者给你治。你别死，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
宇智波鼬很想听一听好兄弟的声音，但是回复他的只有无尽沉默。
鼬知道，他唯一的朋友就这样走了。
“可恶！不管你背后是谁，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无处发泄的鼬，用拳头砸向挡在眼前的大树。
强大的气劲直接将十米范围内的大树全部推倒。
“好，你既然不出面，我有办法让你出来的。”
宇智波鼬认为，对方既然要杀止水，肯定是有杀人动机。
无论是想要他的写轮眼，还是出于其他目的，对方一定想要知道止水的死活。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道：“从现在开始，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止水的死活。”
鼬将止水平放在地上。
“阿妈铁拉丝”
黑色丁香花图案写轮眼微微抖动。
止水的身上燃起了天照独特的黑色之火。
雨势越来越大，但黑色火焰并没有被浇灭。
这传说中不将目标焚烧殆尽永不熄灭的黑色火焰不一会儿便将止水烧成灰烬！
难过至极的宇智波鼬，如一头受伤的豹子不知疲倦奔跑在丛林里。
一心自负能改写他人命运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我为什么这么废物！”
少年仰天咆哮，他的全身已经被雨打湿。
就这样，筋疲力尽的他终于昏倒在泥泞中。
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
当他趔趔趄趄走回宇智波本部时，家族里几个小卡拉米走了过来警告他：“止水下落不明，你这暗部的走狗知道吗？”
鼬没有搭理他们，继续往自己屋里奔去。
被忽视的小卡拉米们无能狂怒：“是不是你迫害的止水？你是不是背叛了我们一族。”
这话一传到鼬的耳朵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不过眨眼功夫，几个小卡拉米便倒在地上。
宇智波富岳拦下了还想继续施暴的鼬，鼬第一次对父亲做出反抗。
少年以富岳看不清的速度挪动了一下身子，下一秒宇智波一族的火焰团扇族徽便钉上了一柄苦无。
咔嚓咔嚓！
墙体传来破裂声。
少年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畔：“天天只知道把一族挂在嘴边，你们的器量与格局竟然如此狭隘么？”
鼬只想让他们知道彼此之间实力的悬殊。
被冲突吓坏了的佐助大呼一声欧尼酱，鼬的三勾玉写轮眼图瞳孔才恢复成正常的颜色。
“没事的，佐助。一会儿哥哥带你狩猎去。”
少年鼬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他需要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融合止水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
山洞里的鼬疼得满地打滚，虽然知道排异可能搞死人。
但当副作用真的出现，他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痛苦并不是一直持续疼痛。
移植后的写轮眼排异发作起来，就像偏头痛一样。
一会儿身体让他紧张，疼得嗷嗷叫，
一会儿身又会觉得无比轻松。
这种时好时坏的状态将鼬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是一种发作起来，全身像无数针扎一般剧痛！
为此，鼬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将死亡的错觉。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团藏老狗，你的小命到头了！”
“不行！我要活下去，我不能这样对不起止水！”
少年宇智波鼬扭曲得像精神分裂一样，脑海里出现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过最终他选择席地而坐，进入冥想状态。
半小时左右，那股锥心的疼痛感终于消失了。
宇智波鼬感受着体内的新力量，不由欣喜若狂：“止水，我终于成功了。”
移植后的这些天，他被排斥反应搞得头都快冒出青烟！
暗部，团藏办公室。
月黑风高夜……
几个团藏的心腹在仔细推敲止水的消失之谜。
最后他们决定提前发动对宇智波一族的清剿行动。
“鼬啊，你不要让我知道你真的是叛徒，否则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死得难看。”
团藏虽老但不糊涂，交给宇智波鼬的卷轴本身便刻下了追踪印迹。
但他没想到，这小伙子真的和宇智波止水见面了。
团藏缓缓起身：“不论是谁，当你得到不属于凡人的力量，就注定凡人不会也不敢允许你的存在。”
“团藏大人说的是！这种人应当面临天诛！”
暗部小卡拉米们跪舔道。
“天诛？谁是天啊？”
宇智波鼬出现在众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