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那三个凶手
她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被人冲进来的人扑倒在了床榻间。
“小姐,我来了!”
南宫鸢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这么着急。”
“就是没陪在小姐身边,有些着急。”
桃朱仔仔细细看了看,发现她确实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行了,你先一边儿去,我要起床。”
“我去打水,小姐先等会儿。”她出了屋利索的打了热水来,给南宫鸢递了毛巾。
她洗漱很快,趁着这会儿把昨晚的事情跟桃朱说了。
“抓到就好,不过没想到夜王也来了芜城,看来那个王九身份不简单啊。”
南宫鸢点点头:“就是,但我就是想不通,既然人重要,为何不派几个护卫保护。”
“不知道,难不成是觉得一个人行事更方便吗?”
吃过早饭,两个人才出了府衙。
“南公子醒了啊,昨夜睡得如何?”
她笑了笑,道:“挺好,大人这会儿去做什么?”
“审案子去,犯人既然抓到了,速战速决才是正道。”
陈谦很着急,也怪不得他很着急,为了这事儿,萧鹤云都亲自来了。
而且人死在他的地界里,萧鹤云没追究就算了,要是连凶手都抓不住,他也不用混了。
“那我跟大人一起。”
“好好好,走。”
陈谦没拒绝,他是个几位平易近人的官儿,有时候甚至像个领家老大叔,非常好相处。
南宫鸢跟着她去了牢房,就看见刘小安他们在那儿。
“大人,南公子。”
陈谦摆摆手:“招了没?”
“说了点儿,但还没吐完呢。”
于是南宫鸢就抱着剑站在边上旁听。
从这几个人嘴里,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王九来的时候是带着护卫的,但这几个人设了个圈套,让他跟护卫断开了联系。
“我们三个人好伪装成一家三口,用同样的计策将他们全都杀了。”
本来王九是在客栈里等他们回来,结果等来了对方的追杀。
“那死女人装的柔柔弱弱,王九就放松了警惕。”
当时侏儒就被她抱在怀里,一枪给王九打死了。
“人死了之后,我们就立刻从窗户旁边爬回屋里,没人发现。”
当时南宫鸢就奇怪,为什么王九会给别人开门儿。
他一个有钱商户,按理说并不缺少警惕心。
但遇上这三个人,是个人都要犹豫片刻。
很少有人一个照面就能觉察到不对劲,当时南宫鸢没发现,后来是被提醒了才恍然大悟。
“那他身上得的信物呢?”
侏儒说道:“在城外的墙根下埋着。”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要被带走的,但是王九身份特殊,留着说不准会招来隐患,于是几个人一商量给埋在地里了。
“为何要这么做?”
“这你问的,等过几年没人记得这事儿了,拿出来再去换钱呗。”
刘小安在远处记录案宗,神色非常认真。
“先别记了,他们在撒谎。”
南宫鸢冷冷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额,南公子何出此言?”
由于陈谦这人太过仁善,审问那犯人很少用刑,这么问能问出来什么?
她看着那侏儒,说道:“王九身份这般特殊,你们为何偏偏盯上他?究竟是别人指使还是你们自己动的手?”
那人眼里冒出极其狠厉的眼神来,似乎要把南宫鸢给撕碎。
但是她完全不怵,并且不以为然。
“王九身上的信物乃是青州发来的,要知道青州有巷口,走商的利润多大,没人能拒绝,还埋了,你怎么不埋了你自己?”
南宫鸢口气轻蔑,将他们贬的一文不值。
“我之前不知道是王爷派他来的,那么········所谓你们三个配合杀了他的护卫,不是说笑吗?”
没等人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车轱辘声。
“南公子说的不错,这也是本王所疑惑的地方。”
众人连忙低头行礼,南宫鸢也不例外。
“都起来,先审问他们才是正事。”
萧鹤云在她身边坐定,瞥了她一眼,语气很轻:“还有要说的吗?”
“自然········。”
她虽然略有不自在,但任务在前,她还是非常敬业的。
“最后一问,火铳这东西,不是个江湖杀手能拥有的,这玩意····谁给你的?”
侏儒眼神像是恶鬼一般,呲牙一笑:“哈哈哈,你倒是有脑子,但那又如何?我不说。”
“李晋,去。”
下一刻,那人就被一刀捅了个对穿。
这作风太夸张,下手太狠,在场好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陈谦有点儿晕,愣愣的看着这一幕,道:“这这这··········。”
“送陈大人先出去吧,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能看。”
未免原地晕过去,陈谦连忙走了。
李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侏儒;“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还有两个朋友呢,把你弄死,他们也会把消息吐出来,你好好思量一下。”
剧痛和威胁都在身边。
侏儒狰狞的脸几乎像个可怕的猴子,给人一种邪恶又阴冷的感觉。
李晋似乎根本没感觉:“你不知道军中刑罚,现在看上去似乎很感兴趣?那我给你试试。”
下一刻,鲜血就溅了开来。
“啊!!!!!”
尖叫声响彻地牢,这动静吓得在关在旁边的两个人也揣揣不安。
本来,他们并不担心,因为芜城很少对罪犯严刑拷打。
但是现在听这动静,似乎不是那样啊。
“别动了,别动了,我说我说!”
侏儒看着硬气,实则连刑法的一半都没有撑到就松口了。
南宫鸢看着这一幕,神情很是嘲讽。
“什么玩意,还以为能撑很久呢。”
她低低说了这么一声。
“南公子说的是,这群人色厉内荏罢了。”
萧鹤云忽然接话,她愣了一下,道:“呵呵,那个我就说说。”
接下来的话,才揭示了这桩案子的不寻常。
未免李晋把他刮成人棍,他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把事情都交代的一干二净。
“我们确实是被人指使的,对方每次见我们都是穿着一身黑袍,完全看不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