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路时乔若有所感地看了眼楼上的某面窗,只不过什么都没看到。她想了下,翻出了之前相景白和章清禾的公开打斗录屏。
发这个视频的博主特意剪辑过,放了十倍的慢放,大家终于可以看清楚他们的具体交战了。其实有一些爆发时刻他们是还想继续慢放的,只不过帧频都不够。
视频里面能清晰听见他们拳脚相碰撞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听见他们的喘气声,看着对方的时候的那种冷漠。
就是在路时乔面前已经出现过两次的章清禾,他的那双看着她总嬉皮笑脸的红色眼睛,对着相景白也全是冷漠。
这是两个3s评定体质的交战,这样的对战很少公开,所以这段视频非常火爆。
又过了会,路时乔看见在光幕里面冷漠对战的相景白,也在现实里面冷淡着地朝着她走过来。
路时乔收了光脑,站着身体也朝他而去,“你来了。”
相景白点点头。
路时乔看了看院子,“那我们开始了?”院子挺大的,还没有人。
相景白却转身:“不在这。”
路时乔没有异议,跟着他走。
期间,她又留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防溢贴。
其实不管分化没分化,人们只要不是在易感期或者在分化期那种敏感时期,没有人会专门去贴防溢贴。
走在前面的相景白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过只是收紧了松开的手指,没有说什么。
一路无话,路时乔跟着绕过了大院,进了后面的一个门。
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大的房间,路时乔看见了很多锻炼的设备,还有各种款式的全息仓,显然这是专门用训练的地方。
中间还有擂台,显然这是一个比院子更好的打架场所。
“武器。”相景白看向擂台旁边一排的武器。
他是要问她用不用武器对战,但相景白的冷,直接表现在他的话真的很少。路时乔对比一下能飞语或者简兴怀,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路时乔直接跳上擂台:“不用了,来吧。”
相景白没再说什么,也跳上了擂台。
因为没有裁判,也就没有人喊开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就朝着对方开始动手。
路时乔的手掌时而做拳头挥过去,时而成掌刀向他劈去,相景白伸手挡住,也朝着她快速出拳,长腿向着她扫去。
路时乔以前是以闪避见长的,为了少受伤少花钱。不过现在和相景白这么冷漠的人对战,她无法肯定下一次他还会答应,所以选择的是应战破招,更好的打一架。
路时乔以前和相景白的对战经验,也就是在相家推行的全息仓对战。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这也不是分级照顾过他们的压低实力,路时乔打得并不轻松,但确实很痛快,她感觉到血液里的兴奋感不断翻涌,非常畅快。
畅快到自己挨了几拳,反而朝着对方迎得更快了。
一开始路时乔的招式并没有跟上,相景白的身经百战可不是开玩笑。但相景白也注意到了,在他的拳头落在她坚硬的身体上时,他那种明明让能无数人受不了的力度,在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那种被击中的痛反应,表情未变,甚至连闷声都没有。
等到对战的后半段,路时乔已经能慢慢跟上,虽然还没办法击中相景白,但节奏跟上,相景白击中她的次数就开始变少。
这一次,路时乔总算是‘热身’成功了,虽然她没有刻意释放过自己的信息素,但还是有一丝清冽寒冷的冰雪味泄露出来。
相景白还没有分化成功,但不代表他没有闻过alpha的信息素,可是在闻到路时乔泄露出来的信息素,他的动作开始有了停顿。
路时乔本来已经出了手劈,想着一定会被相景白给挡住,甚至都已经长腿一屈,膝盖就要向他顶去。
但相景白却突然停了。
按照这样的轨迹,路时乔的手掌会直接地劈中他的肩膀。但最后,路时乔还是收了力,手刀落在他肩上的时已经少了五分力,就像是朋友间的拍肩膀。
路时乔长腿屈起的动作,让她的膝盖隔着布料碰到了他的大腿,不过力气已经卸,只是轻碰到就放下了。
“怎么了?”路时乔和他黑色的眼眸对上。
相景白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她灰色冰冷的眼珠子后,冷冷地转身下了擂台。
路时乔发现他的耳根似乎有点红,不过更让她觉得在意的是,外面的天居然完全黑下,此时房间里的灯都亮起了。
她来找他的时间不过下午三四点……和他过招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
过于淋漓尽致。
路时乔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跟着他下了擂台,看他往房间的更里面走去才停了脚步。
“相景白?”他走得很快,不一会就走到一道门前开了门。
“你回去吧。”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好,谢谢。”
相景白连回头都没有,进去后重重的关上门。
如果不是关门声太大,路时乔都要觉得他和之前的冷淡毫无区别。
生气?
因为她占了他那么长的时间?感觉相景白应该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生气。
路时乔虽然想直接问原因,不过想到以后还想找他打架过招,现在他不想看见她,还是马上离开比较好。
路时乔揉着自己的手臂,向外走去。现在才发现,她的手臂光格挡都已经酸麻了。
等到回到小院,原本院里的能飞语和简兴怀都很快迎上来的,但闻到她身上的冰雪味,又飞快地做鸟兽般逃走了。
“时乔你行行好,把你身上的信息素先洗了!”简兴怀的声音瓮声瓮气,显然是捏着鼻子在说话。
他已经完全是在庆幸自己没有让路时乔热身到了,她信息素太冻人,让人闻到后整个血管都冰冷刺痛。
“洗完后有好东西给你看,记得过来!”能飞语也是瓮声瓮气。
路时乔耸耸肩,只能回房先洗澡去。
他们不太行,看看相景白,他就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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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相景白也正在浴室里冲洗着身体。
水流由上往下经过他白皙无暇的皮肤,把所有沾上的味道冲洗掉。
他的双手撑着墙壁,眼角透出了微红,耳朵已经红得滴血,不知道在忍耐着什么。在门边的垃圾桶里,还有几支用光的药剂。
就连空气中的那点清甜酒香,似乎有了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