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依婷再度回校
龙颜逃了一节音乐课，借故说嗓子不舒服，可能起火了。那音乐老师十分爱护祖国的花朵，答应下来。而且十分关心地说多喝水，少吃辣子之类的食品。
龙颜孤自一人身在教室，什么也看不下去。
昨天不知犯了哪门子邪，竟做了一个离谱的梦，梦到和镇伟他们一起去美国旅游，漂洋过海的，挺艰险的，首先坐船横渡夏威夷之后到达洛杉矶。
然后兴趣大发，游遍美国所有名声显赫的城市，在圣弗朗西斯科的金门大桥感受晚风拂来时的清新美妙感觉，波动的江水，还有西雅图，卡斯珀，林肯，达拉斯，休斯敦，芝加哥，底特律，费城，纽约，华盛顿，之后又是从迈阿密坐船漂洋过海，渡过大西洋，从直布陀海峡进入地中海，然后一路神勇，从塞得港驶进苏伊士运河，后来经过狭长的红海，经过亚丁湾来到波涛汹涌的印度洋，一路经历大风大浪来到长大几百千米的马六甲海峡，又经过我国南海到达九龙，然后从京九线上坐火车来到这里。
游美国最遗憾的是没看到好莱坞影视城。没从底律开来一辆世界顶好的跑车，没在华盛顿看看总统住是的是白宫还是白宫馆。还有去休斯敦就看发射航天飞机，然后飞上天空十秒，当空爆炸。
龙颜的精力全在昨晚耗尽无几，今天直想扒在书桌上睡觉，只可惜桌子上冷冰冰的，睡起来不痛快，但从内心中却十分想睡下后一梦三四年。
正在龙颜刚想做梦时，子涵和怡情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龙颜眼一睁，睡意立刻飞到九霄云外，惊问：“你们，算错时间了吧，怎么才来，要不，难道说……！”
“是什么？”怡情笑问。
龙颜只觉得刚想说的话，豁然间忘的一干二净，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懊悔不已。急忙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子涵扫了一下教室莫名其妙地问：“教室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死光了？”
“没，去上音乐课了，上课才十多分钟！”怡情从课桌上摸起几本极厚的书说：“你们先聊吧，我出去一下。”说完转身出去了。
子涵伸着脖子想问出去做什么。但是有点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假如她说要去厕所，难道自己也郑重其事地说我陪你去吧！
子涵突然想起了那句话：我深深地爱着你，胜似爱我自己，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有你照耀，我就充满朝气。子涵觉得这句话可以表达出，两个人搀手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孤单独行好的多。所索性就不让对方孤单了。
子涵站起来拍拍龙颜硬朗的肩说：“我也出去一下，去宿舍收拾几件衣服，你去吗？”
龙颜：“哦，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子涵理所当然高兴，欢畅地夺门而去，快速地去追怡情。
整个教室又重归寂静，两个修理工人，悬在窗外，装玻璃架。一会敲敲打打，很烦人。龙颜呆呆地坐着，触景生情，伤心起来，然而这种情无处倾诉。
突然间，有一种要写信的感觉。龙颜当机立断，甩手抓笔，信纸早准备好，略微一嗅，淡放香气，可见分子运动的就是快。有这样的好环境，难道就挖掘不出什么好语言。
未必，因为在一个人心情忧郁悲伤的时候，他的灵感就会突发而来，挡也挡不住，也难怪在二、三十年代中鲁迅先生能把那忧国忧民的文章写的唯物而切实。
龙颜觉得趁教室无人写最是时机，于是迅速苦心酝酿，搜肠刮肚一番，想说的话仔细在脑子过滤一遍，
写道：风在絮语，述说着友谊的甜蜜，浪在荡漾，回忆着你我未完的学生之旅；我在凝视，神游远方的天空，我送去真诚的祝愿。你走了，怀着友情，带奋斗目标思念，含着热泪。呵，道一一声珍重，请相信时间的飞逝卷不走纯真的记忆，我心中将永远留下你那春天般的温情。
忘不了那段同窗时光，我把殷殷的思念，深深的祝福写成一首优美的歌，串成一支曲，唱给远方的你。愿你欢愉的心情，跨着轻快的步伐，战胜你眼前的困难，步入幸福之途……，记不得有多少时间没见你，你可知我的世界多寂寞，我想告诉你一个心中的秘密，那就是——想念你！
这就是友谊吧，当年哭过，笑过，吵过，闹过……而如今只有甜蜜的回味。我不甘心就落如此之结局，我不甘心……
龙颜原本还想写，无奈肚中墨水是有限的，可信纸的疆域是无限辽阔的。
整张信纸还未写一半，剩下的浪费掉怪可惜的，于是搜查大量情味饱满的书籍，动作之快，像饿狼寻食般地疯狂，找到之后就是一阵狼吞虎咽，不管是什么，只要散发的香味就可以，所以片刻之间丝毫不剩。
他这样写道：“撒一枕泪水，流出心中遗藏的梦，昨夜窗前，我将远方的你期盼，自从你远行后，我总喜欢遥望天空因为天际那颗最闪亮的星星，能辉映出你的面容。
我不能忘记你，我不能……纵然岁月流逝，但愿你情深，天长日久，永恒不变。莫让时间冲淡爱情的酒，莫让距离拉开思念的手。一切都远逝，似乎永远回不来了，我的泪一次次流下，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你在何方啊？”
写完之后，龙颜活动一下手，细读几遍，顿觉美文一篇，但无奈又略带肉麻！犹豫片刻觉得的这仙露琼浆的美味不可急送出去，静观有变，如果万一依婷突然间不走了，那么这信只能当作一种伤人的工具。想来想去，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娘不嫌儿丑，龙颜两眼放光地把信抄在日记本上做纪念。趴在书桌上，无精打采地展望未来，想到很快就没有武术课了，可以静下心来埋头于书本之上。而不务正业，高考无望的“名流”却布下天罗地网，搜捕美女，可惜武校的女生向来少，仅有的一些女生还是学舞蹈的。有一些都是残花败柳，当扬玉环的丫头都不够资格。
这几年突然奇迹般地出现几位美女，皆生活在李林这一班级，学生大叫不公平，有个主任色心大起，而且色胆包天，像狼一样迂回进军。整天徘徊在高二年级，比美女出现的次数都多。
夏天，索性直接从教室后门理直气壮地坐进去，专瞅女生的腿，有一回在后面低头看到亦菲穿着雪白的裙子，顿时色心大发，在走廊里故意弯下身拾地上的纸，趁机偷看。
简直是一举两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主任爱护校园环境，不过正好豆豆发现，大为恼怒，在后门上放了一盆水。自习课，那主任卷土重来，而且习惯性地从后门进去，一盆水应声而下，泼了正着。豆豆急忙装模作样地跑过去，拾起盆子问慰主任。
一年以后，可以一展千秋，进攻北大清华。依婷定会不甘示弱，到时候方可同船共渡，以求未来，想着想着，龙颜就热泪盈眶，自己把未来描绘的天衣无缝了，却不知道依婷现在在做什么。想着什么，或者说在恨什么。想来想去，龙颜上下眼皮如“碰碰车”似的想一决高低。
正准备粘在一起时，何嘉宣夺门而入，在龙颜脑袋上拍了拍。龙颜一愣，怪这丫头怎么擅闯男寝室，不要命了。
正想责怪，突然发现环境不对，何嘉宣见龙颜醒了说：“你快去吧，依婷来了，宿舍楼里！”
龙颜顿时觉得心跳加速，浑身炽热，转而又似一群疯狗在身后穷追不舍，拔腿就跑，还未半分钟就已经在楼下了，底楼的一位老师想叫他停下，都没来得及。在教学楼外的装修工人瞪大的眼睛，似乎能和鸡蛋相提并论。
他们大概相信这武校功盖三秋所有学生轻功极棒，在这里呆上十年八年的，可以直接从楼顶下去，他们佩服龙颜的速度，可能哪一天黄种人可以在奥运会上夺冠，黑人自叹不如。
哼！谁说黑人就一定跑的快，妈的，准是在非洲草原上被凶猛的狮子猎豹的当猎物追，追出来的好成绩。而黄人则不同，亚洲猛兽太少了，野生的就更少了。
所以创造不出黑人那样训练的环境。所以只有不言放弃，奋勇拼搏，或许弄一群疯狗蜜蜂之类的在后面追。
龙颜忧心忡忡。正当心花怒放，并且悲喜齐集，触景生情的时候，依婷那双闪亮的眼睛，忽然模糊不清，紧接着泪如雨下。
龙颜不知是喜是悲，更不知怎么办才好。镇伟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林子涵和怡情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这是怎么回事，萧海和豆豆低头不语，镇伟和元庆只顾朝楼下走，子涵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让怡情问文倩和亦菲。文倩慢条斯理地讲，两人聚精会神地听。
子涵的反应是不以为然，天下的父母都这样，残忍的像刽子手，似乎都用错了方式来爱自己的子女，自以为这是精心呵护，其实这是一种隐藏的伤害。而且杀伤力极大。
当初自己不就是被父母强拉硬扯进了自己不愿去的高中，好在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儿，胆识过人，做了他们林家人至今没有做过的事。对那次离校，或说是离家，大一点是离了上海，而在家出来到这块风水宝地。
仔细琢磨来，发现自己的足迹十分像电视上报道的北上南下，东进西行。
子涵不敢问怡情当初为什么来这里。她父母怎么看，怎么认为，她怎样争得父母的认可。一切都不知道。怡情他一定花了很大的工夫，费了许多心思，又没有以死相逼，或是像自己一样离家出去。子涵自责自己干嘛胡思乱想，怡情她怎么能那样做。
突然间觉得在这个平平淡淡的世上，最欠的人是怡情，她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了。这并非一般女孩子所能做到的。又何况是在江南，江南的女孩，一言难尽。
子涵此时对江南女孩的喜欢已经遗漏的所剩无几了。
江南女孩只是空有一副外表美，外显而内不显，没有北方女孩的善良纯朴，似乎江南女孩多是虚伪的，而江北不同，似乎她们都带有像怡情同样的内涵，像依婷，文倩，亦菲好多的女孩。江南女孩完全是水做的，看上去冰清玉洁，其实内心丑恶，经不起什么艰险的大风大浪……
龙颜面对依婷不知所措，依婷两行热泪纵横脸颊。抬头注视着龙颜。终于龙颜有所行动向前挪了两步。一把将依婷抱在怀里，恐怕依婷顷刻间化为一蝴蝶飞走。
依婷哭的更厉害了，似乎存了多年的泪水，要在此时一泄千里，泄个干净。龙颜抚摸着依婷的头发，也忍不住泪水涌进眼眶。龙颜紧紧抱着依婷，几乎用尽全部的力量，好似依婷真会在瞬间消失。
他毕竟尝到了失去的痛苦，自己又怎么会给自己制造痛苦，就如诺贝尔制造的炸药，炸死了自己的亲人似的。龙颜不忍，他缩回手捧着依婷白皙的脸，呆滞地注视着她那冰清玉洁的双眸，浓浓的眉毛，高翘的睫毛，白璧无瑕的鼻子，红润的嘴唇。
垂直六分的长发，乌黑发亮，淡放光泽。
耳唇上戴着一对白玉心型的耳钻。龙颜依稀记的依婷有时也戴着一对银白色的五角星型式的耳戒，不过这只是过去的装饰。因为那条挂在脖子上的大五角星也没有了，那是自己在一次她生日时送的，并祝她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永远光彩绚丽。
依婷柔媚的口气，细如古代美女的腰，能亮彻人的心扉明双从说话中感觉她是个永远不大的孩子。
又能听出她的乖巧。
龙颜捧着依婷白嫩的脸，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他闻到依婷身上独特的香味，这味道已经有许久没有闻到过。那是“百花露”香水的味道。他伸过头，在依婷红润的嘴唇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