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礼物
“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众爱卿不远千里前来，进献的瓜果粮食、山珍海品都在殿外，满满当当，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温饱问题困扰朕心甚慰。”
“吾皇治国有方，是天下百姓之幸。”众人齐声说着。
“嗯，众爱卿就坐吧。”
桌上摆着各地的特产美味，周施宁手里把玩着颜色不起眼的帕子。越程茵瞧着那帕子上歪歪扭扭的桃花，正是出自她之手。
殿上舞姬们跳了一曲柳溪仙舞。
“这舞蹈好似上次怡萱进宫跳过？”
“是……”这场合不知长公主是否特意提起，越程茵只跟着回答。
“启禀陛下，义塔少主义凉薪在殿外求见。”
“准见。”
“义塔王之子义凉薪在此拜见陛下。”
“常时玉，加把座椅。”
“是，陛下。”
“不必，我仍是为了义凉安公主而来。”
座下有大臣进言，“今日纥星节，义塔少主可有进献之物？”
义凉薪拿出那把蓝珠弯刀，“这本是周施文京之物，现特来归还，也请陛下能放我义塔公主回义塔。”
一位太守起身进言，“多年前是你义塔起兵来犯我周施战乱中才使你族公主遗失，幸得胡诚将军善心收留养育十几年，你如今才出现说要把公主带回，这义塔人竟是这样把人想带走便带走，想丢弃便丢弃，令族的公主皆是如此廉价吗？”
……
一时间殿内寂静。
“不管是何因，那胡怡萱就是我义塔的公主义凉安，为感激胡将军十几年的养育之情，义塔愿奉上千两银子补偿胡府。”
施文帝始终未发一言，这是胡诚不肯放回，但胡怡萱确是义塔公主，施文帝未曾收回胡诚的兵符，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还是想让胡诚做决定。
有婢女走近长公主身边同她细语。
越程茵再看长公主，那冷冽的笑容让她后背一凉。
“小女确实不愿回义塔生活。”胡诚终于开口。
“那胡将军就不放人了吗？”义凉薪没头脑咄咄逼人。
此时常时玉接到了边关密报，悄悄说与施文帝听。内容是那古兵马将抵越扬洲边境。
“好，既义凉安公主已寻到，义塔王又想见公主，体谅一个为人父的心情，择日让胡怡萱回义塔同义佳瓦一见吧。”
众人不解这施文帝怎的先松了口。
“各位爱卿慢饮，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
周施宁前脚走了，贴身侍卫陆允还在门口梯阶徘徊。金璃收好帕子暗示不要跟来椒凉殿。
夜晚广武偏门，即使没有凌源越程茵也已轻车熟路。
江月楼内两人相拥在一起。
“你吃酒了？”
周施宁刚才是喝了一些。
“这几日还是不要频繁见面的好。”越程茵总觉得长公主那边在谋划什么。
“知道了，刚好过子时呢。”
……
周施宁带着酒味的热吻侵袭越程茵的颈脖，放在腰间的手又不老实，越程茵不耐痒轻轻推搡。
“不想？”
“礼物呢？”越程茵假装不懂。
周施宁使力提起她坐上茶桌，褪去衣物，“现在给你。”
……
夜晚秋风送凉，两人睡得很沉。
“都快卯时了，郡主怎么还不回来。”金璃焦急在椒凉殿内来回踱步。
“禀大公主，椒凉殿内确实只有金璃一人。”
“很好，准备好条糕，替我梳妆。”
“是。”
越扬洲的习俗，生辰之日，早吃条糕晚吃汤面，寓意事事顺心长长久久。
清秀湖。
“这死的是何人？”义凉薪看着几人在拖拉一具尸体。
“禀少主，晨时发现此人鬼鬼祟祟躲在草丛里暗中尾随我们。”
“什么？”义凉薪惊讶，“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处？”
“我们包围过去发现只他一人尾随。”
义凉薪顾不了那么多，“先带着人撤离出城。”
“是。”
另一边长公主掐着大臣们下朝宫人走动频繁的时候到椒凉殿，宫女们没见着长月郡主正急着不知如何回话，金璃也不知宫外越程茵的情形如何，只得说不清楚郡主去了哪里。
“不清楚？你是长月的贴身宫女，你怎会不知道郡主去何处？”长公主特意叫了椒凉殿所有伺候的下人到庭院问话，众人皆不知道长月郡主去了哪里。
许国公府，许愿心也才刚起，睁眼朦胧之间那鹦鹉又飞来，“有人，有人——”
早晨凉快更好入眠，许愿心拉好被褥继续躺下，那鹦鹉又一句“翻墙，翻墙——”
翻墙？谁那么大胆翻国公府的墙！
许愿心快步走出去，眼前的男子让她又尴尬又惊讶。
“淮，淮阳王殿下晨安……”
他怎么会在这里？
周施宁把提前让江月楼厨房准备好的条糕递给许愿心，“帮个忙，日后还人情。”
许愿心接过仍然一脸懵。
“再借一下你家的马车，谢了。”说着周施宁便自己走去了马房。
“……”
乐阳街左拐过去便是紫林小巷，陆允着车夫衣裳驾着许府的马车想穿过小巷回宫，可不远处一队官兵正朝这儿走来。街上看见一人便询问有无瞧见可疑之人。
陆允也纳闷这是在寻谁？
周施宁先一步发现义凉薪，故意引着官兵去追，义凉薪等人只好又撤回清秀湖。可周施宁亦发现了他们不是一般的随从，而是豢养已久的死士。
“长月见过许国公。”
许桓撩起帘子下马车，“郡主安好。”
越程茵把一盒条糕亲自拿给许桓，“越扬洲有一生辰习俗，生辰之日早吃条糕晚吃汤面，寓意事事顺心长长久久。”
许桓打开来看，确实是条糕，只不过文京城少有人做此糕来卖。
“因着今日是我的生辰，宫里又无人知晓此糕的做法，所以便瞒着人出来寻愿心，愿心体谅我思乡之情，特找了江月楼的厨子一起做了这条糕。虽不比故乡的味道，但长月食进嘴里已经很感动了。”
许桓配合越程茵拿起一根放进嘴里，“口感很是软糯香甜。”
“国公这是要回府了？”
“是，刚下了早朝。”
“那长月便不打扰了。”
许桓吩咐车夫，“好生送郡主回宫。”
“是。”
……
此时陆允也是惊得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