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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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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alpha抱人像在抱玩偶熊,怀抱着花束的亓季昀不过一个走神,就被人揽住了肩膀,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他浑身一僵,肩膀不自觉上挑,又被人用手轻拍了两下安抚。

    她低头凑近,亲昵蹭了下他的脑袋。

    哪里学的小狗行为?

    玩偶熊呆呆坐着,下一秒反应过来,包厢并不十分明亮的光里,他的耳根一点点爬上赤红,肩膀一支,撞了下环绕着自己的手臂,低声:“松开。”

    动手动脚的。

    alpha有点不情愿,松是松了,改为了双手从后环着他的脖颈,额头往他背上一靠,软趴趴的,不说话了。

    “干什么?”

    她用脑袋顶了下他的背,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人怎么会懂小狗喜欢做什么?

    这样说服自己,亓季昀任alpha靠着自己的背,伸手拿了桌面的菜单,他看了会菜单,还是觉得后背痒痒的。

    不知道是因为呼吸还是因为alpha在蹭他。

    冷漠的亓季昀出声:“别靠着我,热,去调蘸水。”

    “让服务生调。”

    闻晏姝这会只想靠着他发会呆,奈何老婆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她靠了一会就想换位置,还把花塞进了自己怀里。

    alpha撇嘴,索性抱着花吸了一口,花里的老婆就很乖。

    好幼稚。

    亓季昀看出有人在闹脾气了。

    他正想问这么大一个alpha是怎么做到这么像小孩子的,刚低下头想去逗她几句,又觉得她怀里这束白蓝渐变的碎冰蓝有点熟悉。

    ……好像他曾经收到过这样一束花一样。

    暗着的室内,垂落的彩灯,四处都是被风吹得晃动的气球,窄小的沙发一角藏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楼上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omega一面咬着气球,一手拿着打气筒手动给手里的双色气球打着气,身边有只坏掉的电动打气筒。

    气球一下鼓起来,又趁着他去拿打结器的瞬间忽然嗤一声飞出去老远,里面的气体一下四散。

    坐在地面的omega应声抬头,他皱着眉头,好看的眉眼带着不爽和郁气,下一秒摸出智脑,嘀嘀嘀操作两三下,拨出一个电话。

    嘟——

    亓季昀陷入了短暂的困惑,他还保持着俯身过来的动作,睫毛一闪一闪,刚抬头的alpha一下看见他颤动的睫毛,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从这个角度看好像在讨亲。

    有人鬼使神差问:“可以亲你吗?”

    “嗯?”

    淡淡的困惑转瞬即逝,亓季昀抬眸瞥了她下,瞳孔像是浸入河水的海蓝宝:“怎么不说您了?”

    哦。

    没人扶的花束倒在一边。

    闻晏姝伸手把他往下带,扶着他的后脑亲上去,刚开始老婆一动不动,她看着他胡乱颤动的睫毛,把他压在自己怀里亲了会,又去扶他的后腰。

    吮了一会舌尖,分开时她睫翼轻颤,指尖剐蹭着他唇角:“地下情人应该不需要征询您的意见。”

    omega没说话,临近热潮,他的腰不太有力气,被人一亲浑身发软,此刻半跪在对方身上呼吸,靠在眼前人的肩上。

    alpha这会不放人走了,又偏开一点去亲眼前白得晃眼的脖颈,留下几朵红梅后安分下来,把人框在自己怀里,手指轻划着白皙的脖颈,声音很轻:“今晚吗?”

    怀里人一时没说话,靠在她肩头呼吸,于是顿了两秒,她暗示:“也就这两天,您觉得呢?”

    “很急?”

    “也可以不急,您再给我亲一会?我服务很好的。”

    怀里的人不置可否。

    一顿饭慢慢吞吞吃了一个多小时,先是在里面窝了许久alpha才按下用餐键,再是智能桌面的托盘自动从地下上起饮品,上水果,上菜,还有为数众多的甜品。

    任劳任怨的地下情人为人分着精致的水果塔,往牛排上改刀,偶尔去讨一个吻。

    “您今晚方便吗?也可以去我家。”

    “不会有人发现的。”

    “您愿意吗?”

    alpha的嘴被人捂住了,过了几秒,她又温文尔雅道:“我可以为您边服务边念情诗,您想听什么,我都会一点。”

    保密性极好的包厢和不敲铃不进门的侍者为这场地下恋情留足了空间,一只香薰蜡烛烧完,整个包厢里都是暖融融的香气。

    临走,地下情人还从智能机器人那买了盒香薰蜡烛。

    “请确认香型后付款。”

    付款界面下“带走一件”那跳出来不少花花绿绿的小玩意,闻晏姝指尖点了点,随机购入一件,正要再加点东西,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omega无声看着她,柔软的睫毛遮了眼神。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的嗓音有点哑,瞳孔水润润的。

    alpha抿了下唇,自然凑过去亲他:“没有。”

    她没再往里面加东西。

    “已付款。”

    回到家是九点多的事,她随手将装着花束的袋子放在柜上,压着人进门,屋内黑漆漆的没开灯,只有一地月光,她抱着人抵在墙上亲了会,忽然被人捶了捶肩,闻晏姝只得往后一点,让出唇齿间呼吸的余地。

    “yu……”

    她读了两遍,才从爱侣的喘息里读出大概的意思,摸着柔软的腰堵上去亲完,额头相贴,呼出一口悠长的气:

    “朋友家,别说这个。”

    临近次卧的脚步被人一拉衣领拉住,他埋首颈窝,蹭着她的脖颈,声线颤抖地说了句什么。

    于是主卧柔软的被褥凹陷,深灰色的床品上,一截柔软的腰白得惊人,漏出几声呜咽。

    屋内只开了床头小夜灯,她伸手要去开亮点,还被颤颤微微的手臂拦了下来。

    单膝跪在床上的alpha揉着轻微颤动的腰,正窸窣拆着东西俯身,想亲上去,被修长莹白的手臂挡了一下。

    “不要这样,从……”

    omega簌簌掉落的眼泪扑得卷翘的睫毛湿哒哒的,略微失神晃动着的瞳孔,眼尾,无处不红润,惹人怜爱。

    后续言语被尽数封入柔软的唇舌。

    闻晏姝亲了亲红得可怜的眼尾,低声叫他别夹,又依他的意思,把人翻了个面,一边低头去咬他后颈的腺体,不忘安抚:“好宝宝,乖宝宝。”

    “乖,宝宝,疼就咬我的手。”

    失神的瞳孔略微聚焦,被注入信息素的瞬间扑腾着挣扎,很快被人摁下去,闷闷的声响从鼻腔哼出来,变了调。

    有了些闲心的alpha五指探入湿润的发根:“宝宝,你是柠檬软糖吗?好香。”

    “呜……”

    alpha一用力便能把挣扎的人压回去,知道他不高兴了,只是用牙齿小小研磨着后颈。

    整个房间都涌动着浓郁的柠檬酸甜,平日里清爽酸涩的味道变得酸甜黏腻,湿润通红的眼眶只要睫毛一眨,那双漂亮却无法聚焦的蓝眸便无声掉下许多眼泪。

    她手心捂着他柔软的唇瓣,一面哄着别哭,一面又恶劣地边亲边在他耳边说着好漂亮,哭也好漂亮。

    “这么漂亮的宝宝留点体力好不好?”

    略微失焦的蓝眸止不住眼泪,用力咬着坏人的手,最后有神志的一秒,视线虚虚聚焦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有只反光的银戒。

    一晚上,alpha手上的素圈蹭了不少地方,完事后,她抱着终于安分下来,因为过分刺激身体还微微颤动着,说什么听什么的伴侣,蹭了蹭后颈,心满意足地发出喟叹。

    “好乖,宝宝别哭了,这次有进步,抱你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好不好?”

    坏心眼的alpha十分恶劣:“听话呀,不洗澡会坏掉的,我只是你的地下情人,怎么能弄坏你。”

    *

    疼,呼吸打在身上痒痒的。

    闻晏姝是一大早被人咬醒的。

    咬的这么用力,估计得留个印子。

    她闷哼出声,又疼又痒,闭着眼懒懒想,老婆一大早精力这么好呢。

    “闻小狗!”

    有根手指恨恨戳着她,肩膀被泄愤般地一口咬,更疼了。

    闻晏姝一下睁开眼。

    光线瞬间涌入她眼中,她下意识眯了下眼睛,抬头去抓身上人柔软的手,嗓音沙哑:“老婆,别闹,我错了。”

    “错?指的是刚睡两小时的错吗?”

    omega冷笑着,一把跨坐在她身上:“起来,这是我的床。”

    被单天刚蒙蒙亮时换过,被人压着的地方很热,渴睡的alpha半睁开眼,隔着薄薄的眼皮去看光影中的人,没抓到人的手臂索性一折,盖在了自己眼皮上。

    眼前终于暗下来,放松下来的她嗓音沙哑:“等会再让给你。”

    omega咬了咬牙:“不许!”

    话还没说完,有人带着他的腰倒下来,“啊”的一声被alpha蹭来蹭去的动作打断,闻晏姝环着他,直接把人压进被里,亲昵地用眼睫贴着他的侧脸与发丝:“睡会,你累了。”

    “给你当暖宝宝好不好?还早着呢,睡一觉再生气。”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闻晏姝下意识抱着人亲了亲,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发丝哄道“乖”,顺带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的背。

    “你在哄小孩?”

    睡眼惺忪的闻晏姝含混着道:“在……哄你。”

    刚说完,她环着他的手臂一松,就这么睡着了。

    被沉沉的手臂压着的亓季昀:“……”

    重死了。

    睁大眼睛瞪了一会,发送的怒气完全没被接收,眼前人像是真睡着了,一连几秒睫毛都没怎么颤动,于是他侧耳听了会呼吸。

    他睫翼轻轻颤动着,视线扫过她恬静的面容,听见呼吸声由沉转浅,逐渐平缓。

    呼吸绵长,屋内尚未亮透,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十分温暖,面颊旁的被窝飘着淡淡的沐浴液气息和馥郁的果香,他撑着眼睛盯着盯着,忽一垂眼,眼皮渐沉。

    好累,身体好累。

    哪里都酸,没力气,还有点胀。

    要不睡一会……不行,睡一会。

    来回散乱的念头里,他不知不觉睡熟。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怀里似乎抱着一长条东西,于是亓季昀一睁眼,半卷睫翼。

    什么啊,哪来的法棍。

    径直坐起身,omega半倚床头,坐没坐相一歪,不忘用右手按着抬起的左肩,扭头环视四周,动作间丝绸睡袍还是不慎顺右肩掉下来一角,他懒懒地扯了两下才扯上来。

    主卧几乎还是老样子,只是换了灰色的四件套,还比平时乱了点。

    正常,他要是会好好收拾房间才奇怪。

    单脚下床,他身子前倾,尝试着去穿只剩一只的拖鞋,睡袍顺滑地往下滑溜,轻贴大腿和小腿肚,垂落的边角还在小腿肚上划了下,露出绷紧的雪白的脚背,上面隐隐可以见到青筋,被人顺顺当当塞进了宽大的拖鞋里。

    亓季昀垂头看了两秒,抿了下唇,撇开头,这个笨蛋,连拖鞋都穿错。

    床脚有只小小的蜡烛,他下意识一脚扫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不知何时被人移来床头的花束开得正盛,朵朵晕开白蓝,他抬手轻轻拂过,花瓣扫过敏感又柔软的掌心,泛起细微的、逐渐传开的痒,让人难免躲闪。

    蜷缩过手指,几秒后,omega把上面的小陶人拿了起来。

    他微垂着眸,低头时发丝垂落眉梢,面上表情淡淡,却将小陶人托在左手心,右手护着端详,带出几分小心翼翼。

    喜欢粉的?

    这么爱玩小玩偶,像小孩子一样。

    这样想着,他把小陶人“护送”到飘窗平面上,转身出房门。

    “闻晏姝。”

    老婆一连名带姓说话,自己势必要遭殃。

    自知理亏又心虚的人从不远处的库房里钻出来,探出门哎了声:“在这呢老婆。”

    眉眼低垂,抿着唇,安分老实站定的alpha一脸心虚:“老婆,需要我做什么?”

    “怎么不换身衣服,还难受吗?要不要按摩?”

    走过来的人不说话,抬手揪住了她的衣领,本来以为对方要拎自己耳朵的闻晏姝闪避闪了一半,只好往上扯了扯唇角装笑,没成功,低头打量他的表情。

    omega只是顺了顺她的衣领:“这么心虚?”

    他偏着头抬手动作,些许碎发落在眉梢上,睫毛下一双瞳孔淡淡,一眨眼更是睫毛遮全了眼神,为她整理衣领的动作与掖被角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

    闻晏姝看着他的睫毛一颤一颤,没忍住想低下一点头。

    “干嘛?”

    alpha扯着嘴角笑了下,瞬息又抿着唇笑不出来:“以为要亲我。”

    装得还挺可怜。

    omega施施然松开手:“想得不错,下次继续。”

    这回真笑不出来了,闻晏姝跟在转身就走的人身后亦步亦趋,像是新生的鸭仔,不时问几句有的没的,像是“饿不饿”,“要不要按摩”,“哪里不舒服告诉我”等等。

    突然止步的亓季昀差点被人撞上来,他无语地转身,拎起沙发上的袋子丢给她。

    alpha一阵手忙脚乱间抓住了袋子,是昨晚从餐厅带回来的,里面的东西拆了一半,抓到手一阵啷当响。

    什么意思?

    让她卷铺盖走人?

    不能吧,因为她在老婆生气的时候拖着他睡懒觉?

    瞳孔震颤,闻晏姝唇抿了两三下,正要开口为自己说两句,将她反应尽收眼底的omega无语,坐在沙发扶手上,睡袍把腰线拉得很好,尽显曲线,微翘着腿,睡袍下露出雪白脚背,开口无语道:“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起来。”

    “还有卧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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