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淮茹借鱼
等李建国推着车进入四合院，天色已经黑了。
回屋洗漱完往炕上一躺，这年头什么娱乐都没有，天黑了只能睡觉。
隔壁贾家。
贾张氏躺在炕上哼哼唧唧地，听到隔壁的关门声，赶紧双手扶着爬起来，看了旁边脸色发白的棒梗一眼。
心疼地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我可怜的宝贝孙子，这次可是吃了大苦了。”
棒梗眨巴了几下眼睛，从炕上坐起来：“奶奶，我饿，我要吃肉！”
闻言贾张氏母狗眼瞪向旁边正在缝纫机上忙活的秦淮茹：“你没听到我大孙子喊饿啊？
本来就把肚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晚上就一碗玉米糊糊怎么够吃饱，还不去隔壁找李建国那小子要条鱼。”
“唉”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弱弱地说：“可李建国说你们吐得太厉害，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再说妈你怎么知道他家有鱼的？”
“这生病了不吃点肉怎么恢复？你听那小王八蛋胡说八道呢！
刚才三大妈来看我，都和我说了，那小子和阎埠贵去护城河那钓了一麻袋鱼，这么多鱼那小子又吃不完还不是臭了，给我们家两条怎么了？”
贾张氏瞪着隔壁的墙，理所当然地说。
没办法地秦淮茹只能把无助的眼神投向坐在桌子上抽烟的贾东旭。
贾东旭猛抽了一口烟，沉声道：“娘说得话你听不见吗？还不快去，要不回来鱼你也别回来了！”
本来还以为丈夫会可怜自己的秦淮茹，没想到连他也是这么绝情。
现在本来就是大饥荒时期，这时候的肉食可是最金贵的，人家和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给你。
在这个家里地位最低的秦淮茹，只能是逆来顺受地拿起脸盆准备去隔壁要鱼。
“等一下，你拿个脸盆够谁吃得？老子不吃啊？晚上那个破面糊糊喇嗓子得很，多要点回来给我炖个鱼汤喝喝。”
秦淮茹刚准备出门，贾东旭瞟了她一眼，连忙说。
“咚！咚！咚！咚！”
李建国正躺在床上神游天外，想念着前世的那些灯红酒绿。
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起身把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一边往门那边走，一边大声的喊道：
“谁啊，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
“建国，我是你秦姐，有事和你商量！”
门外的秦淮茹轻声细语地说，语气中带着恳求。
李建国眉头一皱，把门开了一个缝隙，把眼睛伸到门缝处，看着门外的秦淮茹拎着一个水桶，一脸焦急地看着门。
疑惑地问：“秦姐，大晚上的你拎个桶来敲我家门干嘛？”
秦淮茹伸出手把住门想把门推开，可门却纹丝不动，不由地急了，哀求道：
“建国，你先让秦姐进去再说好吗？让院里其他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李建国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是让你进来影响才不好吧！你有话快说。”
见掰不动门，李建国又是一副铁石心肠地样子，秦淮茹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说：
“这不是棒梗和他奶奶昨天把身体都吐虚了，就想着来你这借几条鱼补一补身子，你就看在我们俩一个庄出来的份上借秦姐几条吧！不然秦姐回去不好交代啊！”
李建国被秦淮茹气笑了，笑呵呵地说：“得了吧，秦姐，我看你拎个水桶怕不是要把我这儿鱼包圆了吧？
空水套白狼可不行，我可不是傻柱那傻子，要么拿钱来买，三毛一斤，要么麻利儿滚蛋。”
秦淮茹听完不服气地拿大眼睛瞪着李建国，不高兴地说：
“建国，谈钱多伤感情，你小时候，姐还带着你玩过呢！现在怎么这么绝情了？
实在不行的话，过段时间我把京茹叫来城里和你相亲，你俩成了后还不是得真心诚意地叫我一声姐姐！”
李建国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说：“怎么，秦姐，不服气，想吃白食在我这可不行！”
说着将门一开，做了个请的动作：“正巧我看秦姐你不服气，要不进来趴炕上把屁股撅起来，我给你通通气，完事后三条大鲫鱼怎么样？”
秦淮茹被气得满脸通红，怎么也没料到李建国会说出这么“荤”的话，面红耳赤地说：
“姐可是有夫之妇，你怎么能对姐说这样的话？”
“我说得是用银针给你针灸，秦姐你想到哪儿去了！”李建国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
说完又把门关上了：“既然秦姐不敢进来那就请回吧！”
秦淮茹气鼓鼓地看着紧闭的门举起手还准备再敲。
“秦姐，你在李建国门口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秦淮茹一跳，赶紧放下了手。
只见穿着一件破绿棉袄的傻柱从正房门口走过来，头发乱糟糟地样子一看就刚睡醒。
其实傻柱一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就被惊醒了，这四合院的隔音不是一般的差。
出了门就发现自己心心念念地秦姐在李建国门口和她嘀咕什么，便在不远处小心地听着。
见她还要敲门，一时心急地他赶紧出言制止了。
“害！这不是棒梗吵着要吃鱼吗！我婆婆就指派我来找李建国要鱼，可他不肯给，要拿钱买。
姐也是没办法了，要是要不到回去少不了婆婆一顿打骂，你说我一个农村媳妇，在这个家里地位最低，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秦淮茹便哭哭啼啼起来，那柔人怜爱的小模样，看得傻柱恨不得立刻把她拥入怀中。
可一想到贾东旭，他只能是把手慢慢地放下了，突然一拍胸口：“秦姐，我出钱去给你买，你在这等着。”
“真得吗！”秦淮茹抬起头用蕴满水气的桃花眼看向傻柱，感动地说：“谢谢你，傻柱，你真是对姐太好了，以后我让棒梗认你做干爸！”
“那敢情好，小事而已！几条鱼费不了几个钱。”傻柱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娇羞。
“咚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又急促又响。
“他大爷的，没完没了了是吧！”李建国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把门开了一道缝见是傻柱，便一下子敞开了，不爽地说：
“怎么是你个臭厨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门口溜达什么呢？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非让你明天尝菜时少两颗大门牙。”
“我是来买鱼的！”傻柱理直气壮地说。
“得，有钱就是爷，五毛一斤，要多少斤的？”李建国听着有钱送上门，也不摆着一张臭脸了，喜笑颜开地问。
“怎么那么贵？我告诉你，李建国，我可是厨子，别想糊弄我。”傻柱皱了皱眉头，怀疑地看着他。
“你个土鳖，没听说过物以稀为贵吗？大晚上你到哪找鱼去？只有我这儿有，还是我这个干部亲自钓的，难道它不值这个价？”
李建国一脸笑意地说，说完对着傻柱背后的秦淮茹努努嘴，示意他别让人家等久了。
傻柱注意到李建国的动作，知道不能让秦姐久等，赶紧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元纸币递给他说：“来两条鱼。”
“好嘞，大厨就是大厨，一出手就是五块钱，局器，以后还要鱼言语一声就行！”
李建国说完去水桶边穿了两条加起来大概八斤的鲢鱼递给傻柱。
傻柱接过鱼一脸疑惑：“你咋不找钱？”
“鱼八斤四块钱，昨天的红烧肉一块，不是正好吗？”李建国笑眯眯地说。
“你！”傻柱还想要与其争辩一番，未料门突然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