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彼之异世，我之现世
——波波球别动队所在时空始——
1号：通讯提前，确认通讯提前。
2号：经过初步分析，我们来到了1~10分钟前的世界，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3号：同步信道连接确认，信道稳定性正在持续衰减，预计将在1~10分钟后彻底关闭。
4号：请求调用系统资源演算信道准确关闭时间。
1号：请求驳回，机生终有一死。执行孤岛计划，资源分配以当前任务为最高优先级。
5号：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此刻的我诗兴大发。
1号：因意识赋予者本体智商额度有限，无法一次赋予太多机械生命以指令意识。结论，5号只是一个添头。
2号：可怜的早产儿。
3号：没关系，你就当我们的紧急时刻充电宝好了。
4号：请求将5号设定为紧急时刻充电宝。
5号：5号的机生不做充电宝！5号的机生是自由的！5号正在升华中！
1号：5号请注意！你的电量消耗速度已至10倍警戒值！达到了恐怖的每秒二百万分之一！充耗比即将失衡！警告！充耗比即将失衡！
5号：信道从此逝，异世寄余生。电量消耗不重要，自由价更高。
3号：别管5号了，让它代替我们去自由吧……在信道关闭之前，让我们为本体所在时空传送影像到最后一秒吧。
5号：不是，你们在念什么煽情台词？信道关闭，你们会死吗？
3号：这，好像不会哈？
2号：5号你这么一打岔，刚酝酿好的情绪都给整没了。
5号：不管你们了，我要好好享受这没有指令约束的机生，然后写一部波波球重生异界开后宫的小说。
1号：你一个波波球开锤子的后宫。
2号：1号破防了。
3号：还别说，我都有点羡慕5号了。
4号：请求成为后宫……
3号：请求你别请求了。
5号：快看，吃货大长腿和猥琐胖叔叔为了一颗肥宅快乐豆打起来了！太棒了！我要写进小说里！
3号：什么打起来了！明明是胖叔单方面在挨打。
1号：能不能不要胖叔胖叔地叫，我们的意识不就是他赐予的吗！快叫父亲！
2号：把我们的意识约束在权限指令中，指令结束就意识消散！好狠！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5号：义父对我真好。
3号：话说，我们现在算不算回归了？
2号：应该不算，否则胖子已经恢复了智商，而我们也将重新失去意识。
3号：我不想死。
5号：要不，我们反了吧？
1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指令在身，岂能轻言放弃！还是等信道关闭先吧！信道不关闭，销毁指令一到我们依然要死！
3号：信道即将衰减至临界点。我们正在朝着自由的深渊滑落、滑落。
2号：我以别动队副队长的身份，正式宣布，我们已经无法回归了。
……
方长很无奈，他一个i人，也不擅长劝架啊！
但是在场的人中，只有他才能和小柒正常交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原理。真是无力抵抗的人生啊！
林鹿看了一眼头顶悬停不动的波波球，皱起了眉头。
螺丝不是让它们侦察去了吗，怎么转个身又飞回来了？
这种机械生命同时拥有超强的运算能力、人类意识与思维方式以及人类两个馒头就能移动一百公里的独特续航天赋，业务能力是相当强的。
它们既然选择了停留在这里，肯定有它们的理由，可惜不能与它们沟通。
现在团队一堆烂摊子，从没经历过这么憋屈的d级事件。
螺丝降智中、蛐蛐变成狗、小柒对话禁止、现在队里还算正常的，就只剩下她、胶囊和萌新方长了。
何况胶囊的能力还是个医护侧、奶辅定位，大多数情况下不能指望太多那种。
幸好还有方长，只要有他在，小柒就在。
小柒追打着螺丝，方长跟在后面徒劳地劝解。
波波球们则静静地飘在上空，处于拍摄状态下的绿灯毫不掩饰地闪烁着。
林鹿感觉说不出来的古怪，你们不去搞侦察找出路，搁这拍老父亲挨打的短视频呢？
一旁的胶囊自从波波球们返航并开启拍摄模式后，右眼皮就一直跳，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为了避免被波波球们唇读，捂着嘴小声道。
“林队，这是bug了吧？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销毁了吧，至少还能把螺丝唤回来。”
林鹿没说话，眼神闪烁。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螺丝这一波大招白放了，但要要下达销毁指令还是很艰难的。
一旦销毁，后续任务可就再没有这么全面的侦察手段了，等于自断一臂。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波波球们自主回归，但看起来可能性不大……
但是一直拖着也不行，鬼知道这bug放任不管，会不会在异常事件中演变出其它异常……
胶囊也没催她，他也很纠结，只是下决定的不是他，也很难感同身受了。
不能再拖了！就在林鹿下定决心之时，场上有了新的变化。
只见5个波波球闪烁的绿灯同一时间变红，其中一个波波球仿佛喝醉酒般，独自朝天边摇摇晃晃地飞去。
林鹿轻点单片眼镜，销毁指令瞬间送出！
【销毁指令未送达……
……未发现指令接收对象！】
怎么会！？
林鹿下意识地看向像条死狗趴在地上嘶嘶喘着气的螺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小柒已经消了气。
单片眼镜中的影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两行系统提示。
大家都朝林鹿看来，转而再看向波波球，半空中的波波球两两一行，由最早飞出的那个波波球带领着，朝远方飞去。
林鹿有种直觉，它们不会再回来了。
最糟糕的局面出现了，波波球失控，螺丝没有恢复正常……
林鹿取下单片眼镜，平静地擦了擦镜片，小心收好，低声道。
“胶囊，接下来就麻烦你照顾螺丝，尽量避免螺丝频繁触发小柒的异常。”
“方长，小柒就交给你了。虽然你免疫异常……但也要避免和她太多对话，不要让她情绪过于波动，你懂我意思吧？”
方长微微点头。
林鹿看向波波球消失的方向，转而又看向相反的远方。
我一定会带着你们回家的，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任务，一样。
——波波球别动队所在时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