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
所有人都习惯了早晨醒来出现在教室座位，此刻突然出现在操场上，顿时横七竖八倒了一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命案现场。
方长在操场上很快就发现了林鹿等人。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操场南面，那里是学校大门的方向。
冥冥之中，仿佛早有约定。
学校大门竟然真的缓缓打开了。
大喇叭中播放的‘i wasnt aloud to watch whose line as a kid but i think its pretty good now’戛然而止。
换之而出的是一个合成少男清亮音，“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多彩的五月是幸福的时节、是奋斗的时节、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时节！勤奋学习，时时向上！让我们勇往直前！为梦想窒息！——经校董会决议，本月的年级统考活动于今日正式开启！”
“参与本次年级统考的班级有：凌云一班、红旗二班、火箭三班。请同学们由南大门离校，考试相关情报信息将于沿途发放，请留心观察。按照惯例，统考成绩最优者将获得：拥有出题权限及学分抽成权限的神秘职位！同学们，你们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这个神职位，为什么有种莫名熟悉的赶脚……
小柒有些惊恐地看向林鹿，“可是我明明记得是半个多月前办的入学手续，和鹿鹿一样啊！”
“入学手续？”方长猛然间注意到，这个词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你们还有入学手续？”
“有啊，不过是免试入学也没多复杂！难道你是考进来的？”小柒心情有些不好。
“有什么不对吗？”林鹿盯着方长道。
“我……”方长开始是不知从何说起，之后就开始犹豫要怎么说了。
看到方长的犹豫，林鹿思索片刻后道，“我似乎还没有问过，你是怎么来的学校？”
随着林鹿的提问，大家都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方长揉了揉鼻子，小心道，“通风井，大家还记得吧？”
抱着绿毛泰迪的胶囊开口道，“当然，我背蛐蛐走在最后。”
“好，那么，大家从通风井摔下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方长一直以为大家都一样，所以几乎从来没有提过。
“就开始办理入学啊！”胶囊皱眉道，“等等，摔下来是啥意思？”
“你们不是摔下来的？”方长一怔。
“你是摔下来的？”林鹿疑惑道。
“等等，我脑子有点乱。”方长捋着头发，望着天。“……我得先捋捋。”
“胶囊哥你背着的蛐蛐，他是怎么入的学，又是怎么变成泰迪的？你们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胶囊不停rua着绿毛泰迪的脑袋，表情既焦虑又茫然。
方长道，“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我们有问题。”林鹿看了看自己的萝莉小手，缓缓道。
“林队……当时的情景你还记得吗？”方长心里暗自紧张，他比林队几人晚了半个月，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小柒显得不解又焦躁。
“——准备时间结束！同学们！出发吧！祝你们考出风采！考出好成绩！”
林鹿摁了摁眉心，有些疲惫道，“先准备统考吧，这些事之后再说。另外，不要太过纠结一些不符合逻辑的地方，这世界本来就没道理可讲。”
方长也不再纠结这些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问题。
考试优胜的奖励说过了，考试通过的奖励却没说，考试没通过的惩罚也不提。
连心理建设都没法做，这制造焦虑的功力实在是深厚。
随着人群涌出大门，其它原住生很快就消失在校外街区的浓雾中。
全程没有和他们这一撮外来户交流。
“自强大道，厚德东路”小柒轻声道。
“你来过啊？”螺丝好奇道。
“喏。”小柒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牌。
“汪汪！”绿毛泰迪从胶囊怀里挣脱，一溜烟跑到路牌下抬起jiojio尽情释放起来，喉咙里还舒爽地哼哼着。
跟上去的胶囊忙不迭道，“不好意思哈，脏了大家的眼睛。”
“没事，不好意思的该是蛐蛐。”小柒悄悄朝绿毛泰迪胯下瞄了一眼，嘻嘻笑道。
方长不敢想象，等蛐蛐重新变回人形，回忆起这一幕，那社死场面该有多凄美。
“咦，这是什么？”胶囊从路牌柱子上扯下一张纸片。
【任意组队并前往目的地：████，同行者中至少有一名静夜思专业的学生。】
这是考试情报？确定不是刮刮乐吗？
“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另外，静夜思又是什么专业啊？”方长无语，这也算情报？
“咳！我们一班就是这个专业，”胶囊连忙道，“不过，这个打码的目的地啥意思？”
说着，大家望向小柒。
“干嘛？你们这样看着我很害怕啊！我又不是歌德地图我怎么知道？”小柒无语道。
“这样吧，你或者方长，随便指条路，你们谁来？”林鹿思索道。
方长和小柒对视一眼，小柒嘟着小嘴，“为什么是我和萌新？”
林鹿踮起脚尖，抬起小手摸了摸小柒的脑袋，耐心地解释道，“选择方长是因为他幸存者的身份，他的选择也许会更接近真实。而选择你呢，是因为你可能是这个蠢异常事件的主角呀！我的小柒柒。”
低情商：罪魁祸首。
高情商：主角。
方长暗暗点头，真没想到林队情商居然这么高！他决定狠狠地记住这些语言的艺术。
小柒哼了一声，眼角都快被笑意堆满了，小萝莉果然好哄。
“喂，萌新，你来还是我来？”关键时刻，小柒还是拎得清的，不再叫他五月了。
“咳，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干嘛，那还是听前辈的吧！”方长赶紧道。
“嗯，行吧！另外，别再叫前辈了，这里除了你，全都是我的前辈。”小柒想了想，“你应该年纪比我大吧，叫我小柒或者甜妹都可以。”
甜妹……方长倒没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满足萝莉前辈的心愿那是理所应当的，虽然这个称呼不太口语化。
“好的，都听小柒的。”
“……”小柒撇撇嘴，“虽然萌新情商不太高，比起五月差挺多……不过也够用了。”
说完，站在路口左右瞧了瞧，双手一捏，一只亮晶晶、圆乎乎的半透明呆萌小鸟从小柒手心钻了出来，扑腾几下，结果没飞起来，一个倒栽葱砸在了地上……
“跟着迷路的小团雀走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