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代价
林氏老宅内。
“爸”
“姐姐”
“爷爷”
一道又一道恭敬又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
在座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林初棠看着自己的手机,没有给予他反应。
场面陷入寂静,还是林逸露出些许的笑容让江景宴落座。
这场林家的见面会,在场的四人都没有任何开口的交流。
林初棠在刷着那场直播,有些声音不免落入到一旁江景宴的耳朵里。
熟悉的声音是他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
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片刻,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景宴”
林老爷子放下筷子,“等会晚饭结束的时候留下。”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江景宴点头答应着,“好的爷爷”
林老爷子很满意现在在他手里如此听话的江景宴,转头对着自己儿子开口,“回头出国那个项目你交给景宴来做。”
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江景宴脸上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拿着筷子的手逐渐用力的握紧。
“正好祈白那边也需要输点血液,这件事情让他过去可以两件事情一块办了。”
林老爷子威严的话语传出,给这件事情做出了决定。
“知道了爸。”
林逸也答应了下来,“景宴啊,回头我让人跟你交接一下。”
“好的爸爸。”
江景宴立刻回答着,生怕这个项目从他的面前溜走。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抢到的机会
藏在暗处的手指握紧成拳,极力压制着心中溢出的欣喜。
就连晚上面对着什么样的磨难,他也都甘之如饴。
一旁的林初棠停下了自己看着手机的视线,抬起了头。
有些不怎么明白林老爷子刚才话里的意思,她有些困惑。
林祈白的病不是一直好好的专门有人看管着的吗?
这跟江景宴有什么关系?
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一般,林初棠暗自留了个心眼。
一切结束之后,父女两人离开了林氏老宅。
只剩下林老爷子和江景宴。
就算江景宴在夏日里穿着有些厚的毛衣并没有人觉得奇怪。
反而都是习以为常。
“你好好干,以后的项目不会少了你的。”
林老爷子想到了刚才餐桌上发生的一幕,终于看到这小子情绪外露,让他摸索到了一些。
为此,他又撂下一句话,“说不定以后的林氏都是由你掌管。”
试探的话语,锐利的眼睛直射向他。
先前无数次探寻他野心的话语被江景宴躲避过,这一次他依旧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用的爷爷,掌管林氏的权力还是交给爷爷就好。我还太年轻,驾驭不了。”
他看到了林老爷子满意的收回目光的那一刻,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正确了。
“你说的也对。”
林老爷子继续开口着,“确实太年轻,还需要多历练。”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着祥和的笑容。
但在那张堆满皱纹的脸上显得刻薄。
一旁的江景宴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安静的不出声。
说完,老爷子就往地下室走去,江景宴也跟在身后。
在按下按钮的那一刻,漆黑的地下室豁然间亮起了灯光。
将里面所有的一切都照亮。
粉刷的白色墙壁上排满着各色的电线,周边放着还未启动的仪器。
黑色粗壮的电管朝着正中央透明玻璃形成的圆柱体中汇聚。
男人的身躯微微一颤,那是出自身体本能的对于这些事情的害怕。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准备妥当的医生以及相关人员进入。
又是熟悉的一幕。
最难熬的时间。
感受到身旁的视线,江景宴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毛衣,露出满是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周边的几个医生围了过来,迅速的在他的手腕上扎上针管。
“艾登说他研究了新的方法,想要在今天试一下。”
林老爷子看着不远处的仪器,这才想起来要对身旁的人说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江景宴点点头,“我知道,爷爷。”
服从性的答应,没有任何的反抗。
被人拉进了柱体中,江景宴望着这时才出现的艾登,拳头捏紧。
“放轻松,别那么紧张,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是他经常对着江景宴说的话,“受伤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着试验品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造成了江景宴身上的多处伤害,以及眼眸瞳孔的变异。
胳膊上插入的管子里注入紫色的液体,另一边胳膊的管子却在抽取他体内的血液。
伴随着药物的流入,江景宴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混乱。
就连视线地变得模糊。
巨大的疼痛席卷着他的神经,在柱体中的身体弯曲着,因为身上承受的痛苦而发抖。
“呃”
紧咬着下唇间溢出这一声痛吟,却又很快被如潮水涌来的折磨淹没。
他的双臂弯曲着,想要摆脱插在胳膊上的管子。
可那些管子犹如吸附在他手臂上的水蛇,死死地缠绕着,将毒液浸入。
特制的玻璃将他弄出的响动隔绝,从外面只能看到他不断乱动的行为。
“林老爷,这一次我加大了点剂量,并且也做了一些改动。”
艾登并未管试验品的状态,他拿着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面前的老人。
林老爷子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拐杖被他放在一旁。
“按照理论的推演,这次的结果要比上次要精进许多。”
“如果按照预料的话,再经过反复之后,就能够达到林老爷满意的程度。”
这些数据都是根据他严密的计算得来的。
对此,艾登对于这次包括以后的疗程都是非常自信。
林老爷子听到后,他翻看了下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随后点点头。
眼神也并未施舍到不远处的人身上,只是淡淡的开口,“那就按照你说得做。”
“至于资金,你放心,我会给你投入的。”
有了金主的保证,艾登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好的,林老爷。”
说完,他这才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人。
只见身处在玻璃里的人闭着眼睛,因为痛苦,他的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