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次吵架
马上就要到国庆节了，上次五一假期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关系这么密切，我回家的那段时间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两个人形影不离这么久了，平时也看得出来莫语菲是什么样的态度，这次国庆的假期要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在家里的时候还能随时跟她聊天，毕竟她有做着其他的工作，本身面对的就是网上的客户跟代理要更多，需要随时回复客户的问题并且沟通订单情况，可是我这工作没有这么多时候需要在网上处理啊；而且就算我以跟客户聊天的名义来，但是聊天记录删除之后，同一时间内没有与其他客户沟通的聊天记录，这些东西都根本没有办法说的通啊？
慢慢的现在还没有到回家的时候，我就已经焦虑的不行了，我总觉得现在两个人相处的这么好了，我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些回到家没有办法联系她之类的事情来让这段时间的感情蒙上朦朦胧胧的影子，可是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涵意哥，国庆节你要回家去嘛？”
“要回去呢，不过还没有确定好什么时间回去，得看公司这边具体什么时候放假。”
“你是不是也想早点回去呢？”
“想还是想呢，毕竟一年到头能回家的次数都数的过来，也不知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很想看看她呢？”
“涵意哥，那你回去了，我还能联系你不？”
“可以是可以，只是估计不能像现在这么频繁了，我们那边晚上睡觉的时间比较早，我总不能那么晚的时间了还给你发信息吧，毕竟我网上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怕麻烦的很呢？你能理解不。”
“我明白的涵意哥，你放心吧，那你确定好什么时间回去了的时候你提前跟我说哈。”
“好呢，我这几天有在看，确定了我提前跟你说。”
“涵意哥，你能不能回去的时候帮我拍点照片啊，你们那里我没有去过，我想看看你们那的山是什么样子的，可以嘛？”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们那边的山没有云南这么多，我有出去遇到了绝对给你拍哈。”
“好呢涵意哥。”
这几天莫语菲一直有意无意的提起国庆节回家的事情，不住的在打听我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很无奈，毕竟一年到头确实也是只有这种假期超过五天的时候，我们这种外省很远的员工才能回一次家，一年就是三次，我也想早点回去看看他们，可是确实也是无法放下这段刚开始的感情；这么久的接触下来，我已经慢慢的了解了莫语菲的很多性格脾气，虽然她也有家庭，但是她在我得面前提起她老公，说起他们去哪里玩、有什么两个人有意思的事情等等这些你不能生气，还得认认真真好好的听着，不能有一点不快的表情；但是如果你提起了一点除了跟她这个美女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的事情，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你都不能说，而莫语菲也必定会生气，而且还会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一通。
所以啊，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也知道我是肯定要回去的，但是不知道当下这种情况下，她到底是会怎么想呢？平时我只是一个人待在租的房子这里，她没有任何不痛快的表现，但是现在回家了，其实说到底也只是跟她每天的情况一样了，可我为什么感觉她就是很不乐意呢？难道这世间的事，就是只有她做的，别人做不得？
我一直在看着机票，看好哪天的机票优惠力度最大就买哪个时间段的，虽然我得往来费用都是由公司报销，但是也不能不拿别人的钱不当钱不是，还是要该省省该花花；我不知道怎么跟莫语菲说，我怕她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心里不舒服，平时说话聊天也都不是平时的那种轻松自在了，我怕她因为哪个点不开心难过，所以都会很在意说话的尺度跟可能得关键词。
机票没过几天就订好了，国庆放假前一天的，但是我始终不知道怎么跟莫语菲开口，总想把这件事情拖着，拖到没法拖了再说吧；结果就变成了要出发的头天晚上，我才鼓起勇气给莫语菲发了条微信，
“语菲，我买了机票了，明天一早出发；我知道这几天因为这个事情我也看出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其实我知道，所以这几天我说话也很小心，我也不想在现在这种时候离开你，我们在一起还没有几个月，现在我要回老家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有家庭有孩子，一年本来能够回去的次数就是有限的，这种长假很难得所以必须得回去；而且，你老公也放假了，就算我留在昆明，你也是不可能陪我的，你还有你的事情；你放心，我只是回家，别人的不会影响到我们两个什么，假期结束我就回来了。”
“我知道呢涵意哥，我也明白你说的，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再怎么着有假期都要回去看看孩子的，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就是心情不好，总觉得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语菲，你想多了，怎么可能不回来呢？我的工作跟事业都在这边呢。”
“好吧，没事的涵意哥，你先回家，我等你回来；不过你应该提前跟我说的，这样我还能在你回家之前跟你吃个饭呢？”
“一直在看机票，价格都太高了，今天晚上才刷到合适的价格就拍了才跟你说的。”
“你的机票往来费用不都是公司给你报销吗？”
“是的。”
“那为什么还非要买到最便宜的呀，反正又不用你出钱，贵的也无所谓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事不能这么干。”
“为什么？”
“你看公司这么多外地人，不管是外省的还是其他地州的，人家都没有我这个待遇，我现在已经比别人特殊了，公司为我提供的特殊也是需要付出成本的，如果我提供给公司的价值贡献不够，我哪里好意思舔着脸花公司那么多钱啊，自然是能把这个成本压到最低就要压到最低了。”
“好吧，那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啊？”
“明天早上六点多，最早的一班最便宜，然后是晚上最晚的一班回来也是最便宜的。”
“这么早，那你怎么去啊？那个时间地铁都还没开放吧？”
“是的地铁没开，所以我现在要收拾下东西坐地铁去机场，在机场过一夜，然后明天一早的飞机这样是最划算的。”
“可是在机场待一晚上怎么待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机场的负层是有个休息大厅的，到了晚上十二点还可以凭身份证领一床毛毯呢，虽然只能在凳子上坐着，但是也已经很舒服了。”
“为啥非要今晚去呢？明天一早打车去也行啊。”
“你看嘛，六点多的飞机最晚六点就得登机，机场是五点开始运行，我从这里去机场至少要半个小时的车程，那相当于我早上五点前就得起床，本来就晚上十二点左右才睡觉，四点多就得起，总共睡不了多久，我还不如去机场等着呢，这个把小时也是很好熬的。”
“好吧，感觉你这样也太累了，那你把毛毯铺在地上躺在毛毯上睡嘛，这样更舒服点。”
“之前我就看到有人这样过了，但是，这毕竟是人家机场的东西，人家免费提供就已经是很好了，再给人家弄脏了不合适；别人会这样睡我不会的，再说了没多会的，晚上看看电影刷刷视频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反正困了在飞机上在慢慢睡，只要到了机场运行的时间就行了。”
“好吧，那你先收拾行李吧。”
“我没啥行李好收拾的，跟出差啥的时候都一样，我不喜欢满满当当的累赘，就钱包各种证件，然后充电宝，反正衣服家里也有，没有必要带来带去的。”
过了好久，莫语菲都没有回消息过来，我就收拾了下手头必须带的物件，拎着客户送的一些茶叶之类的去坐地铁了，现在假期还没有开始，但是地铁上已经是越来越多身背行李的人了，看来回家是所有中国人的执念，可是对于我来说是什么？
一晚上的时间过得很快，机场里面等候明天早上第一班航班的人很多，有说有笑的、有打游戏、有看电视的，在这种氛围里面没有什么需要熬时间的说法，我更觉得这是一个世间百态的考场；平时除了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没有在其他人的眼中看到过自己，这个时候我眼中的其他人是不是就是其他人眼中的我自己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思考了一整个旅程。
当飞机开始缓缓落地的时候，我才慢慢的张开朦胧的睡眼，看着窗外耀眼的光—我终于回来了，掏出手机对着窗外的景色拍起了照片，倒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只是答应了莫语菲的拍照片给她看看我们这里的山山水水，虽然我们这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但是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不是，看着手机上刚才拍到的照片，不知道回去之后莫语菲看到了会不会很开心我还记着对她的承诺；飞机落地时摩擦地面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中，一阵左摇右晃的刹车操作慢慢的让飞机停了下来，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开始发信息。
“语菲，我已经落地了，一会我去转大巴车。”
“好呢涵意哥，意思机场这里没有人接你吗？”
“没人接啊，从来都是要坐大巴的，机场离我们那里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这么远，我还以为你落地了，就像昆明机场一样呢最多几十分钟就可以到家了。”
“我们那小县城，机场也只有大城市有，所以距离都挺远的；我先收拾东西哈，准备下机了，人太多了不好回信息，等下我出去宽敞的地方跟你说哈。”莫语菲回了一个ok的表情就没有再发什么了。
“闺女有没有放假了呀？”
“还没呢，今天下午放假，你前两天跟她说要回来了，她不是跟你说让你去接她放学吗？已经落地了嘛？”
“嗯，落地了，我现在拎着东西下飞机，往大巴那里去呢。”
“回来的话得几点啊？”
“这个点的话，赶不上大巴了，只能是下一个整点，我估计怎么也得下午两点多。”
“那也行，不晚，能去接她就行，她肯定开心坏了。”
“那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片子，平时连个电话、视频也不给我打的，我都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想啊，你忘了她小的时候，你一直在外面工作，她都时不时的跑去翻着你的照片哭啊，她就是你不在她不说，你在了她就什么想你啥的都跟你说了；你想吃什么，等下我做了你回来吃。”
“算了，两三点不值当的做饭了，家里有啥我吃啥吧，客户给了些茶叶，到时候回去给闺女尝尝，她不是爱喝茶的嘛。”
一个国庆七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像我这种还有外债的人来说，假期就是在家陪孩子，哪里都是想去不敢去，动一动都是钱，还是在家里待着花钱最少，最多带着孩子逛逛公园、逛逛超市；人家都说的假期出去旅游，估计啊，得是有钱人用钱来买舒服才叫旅游，像我这种坐飞机都只能选最便宜时间的航班、最便宜的经济舱，怎么坐都是浑身累得不行，这种情况下的旅游那不是遭罪嘛？
从家里出来，踏上回云南的旅程，又是一样的别有风味，有舍不得女儿家人的心情，又有能够见到莫语菲的心情，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加倾向于哪一种？
最后一班的飞机落地云南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望着身边的过客，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是来旅游的，满眼的欢喜，而像我这种满眼落寞的是明天就要上班的苦逼打工人。
没睡几个小时，上班的闹钟就又响了，抬眼看了下窗外的阳光，关上手机闹钟就给莫语菲发信息，
“起床了。”
“意思是你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呀，凌晨一点多落地的，到住的地方已经凌晨快三点了，眯了会现在准备去上班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啊，连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跟我说？”
“我喜欢你啊，没有别的意思，走的时候跟你说了，回来的时候你也没有问，我就想着反正是要回来的就没有提前跟你说。”
“汪涵意，你有点过分了，一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一边却什么都不跟我说；走的时候不跟我说我想跟你吃个饭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结果突然就给我说明天就要走，好嘛，明天走就明天走吧，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跟我说，突然就是一句我已经回来了，汪涵意，你把我当个人了嘛？我比较看重这些东西，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说呢？还是我不值得说这些？”
“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回去的时候确实是一直在盯票，那天晚上价格合适，我买了之后就立马跟你说了，这些东西你不能说是我不喜欢你，还是你不重要我故意不跟你说的，压根就没有这个层面的意思啊，它就是时间刚刚好赶巧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没有办法，什么叫你没有办法？你回家连给我发个信息都没有办法吗？你发完了可以说啊，这会不方便别回了，空了我再发给你，你哪怕发了这个我看了也高兴啊，什么消息都没有，是在家里玩嗨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事情，生怕给你发信息影响到你不好，结果你呢？更是什么都不说。”
“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了嘛，在家里不方便啊。”
“什么不方便啊？你上厕所拉屎的时间都没有嘛？你发个信息让我知道下你死了没有不行嘛？还是你那个媳妇就是要天天绑在你的裤腰带上，让你一秒钟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是这种，那你们牛逼，我不说什么；汪涵意，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死在手机那头了？”
“没有，我在呢，这不是听着你说嘛？”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都不拿我当个人，你要是拿我当个人你会这么对我嘛？什么都不说，还什么之前就跟我说好了，你说好什么了？还是你之前就告诉我了，你回去后你们两个人就绑在一起了，连上厕所都是绑在一起的，所以没有办法给我发信息，你说了嘛，没有这样说过吧？”
“说是没有这样说过，只是说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连上个厕所几秒钟的时间发个信息都没有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你说说我听听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
“只是说，只是说，你从来就只会这一句话，这是我想听的嘛，你觉得的事情你不要说给我听哈，我不想听，什么都你觉得，你觉得又不是我觉得关我啥事。”
“汪涵意，你是不是死了，怎么又没动静了？”
“你不是说你不想听嘛，那我说什么？”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管不着你。”
“那我只是想解释这个事情啊，你也不让我说。”
“麻烦你翻聊天记录回去看，我说的是，我不想看你觉得，你以为的东西，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我一直都在说着呢……”
“你说什么了？从刚才你发信息过来你说什么了？你连我为什么资都不知道吧，还一直说；你说的给我拍的山呢，怎么也没有拍是吧，看出来了我重要，连给我的承诺都可以忘，汪涵意，你是真的可以啊。”我马上把在飞机落地前拍的那几张照片发给莫语菲，
“你看嘛，我有拍的，我没有忘的。”
“你这是拍了什么呀，我让你拍山啊，你给我在飞机上拍这几张几个意思，我哪里知道这是拍的哪里，飞机路过了那么多地方，谁知道你哪里弄来的忽悠我啊。”
“我没有忽悠你，这就是我们那，只是这个假期我没有出去外面，我们那里的山不像云南一样随处走几步就有了，我们那要看山得去专门的地方，不然县城周边都是平地、都是楼房跟田，我去哪里拍给你啊。”
“你少在这放屁了，你们那我没去过，但是电视我总看过吧，还没有山，你不想拍你就直接说不想拍，我也就不期待了，你走之前信誓旦旦的答应我，现在给我来个没有山，拍不了，你是不是玩我啊，好玩是吧。”
“我有病啊，我玩你干啥，你可以去问你身边认识的人，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嘛，你以为哪里都像你们云南一样到处都是山啊？”
“怎么，我们云南确实到处是山咋了，想说我们穷还是怎么看不起我们云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每个地方的地貌不一样这个很正常，为什么你要拿云南的特色来判断其他地方也必须得是这个样子的呢？”
“老子愿意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别答应，现在还来埋怨我，是谁没拍，埋怨我你埋怨的着嘛？”
“我不是没拍，我拍了，只是那是飞机上的，落了地之后一路上都是平原根本就没有山，我怎么拍给你嘛？”
“一路上都是平原没有山？证据呢？你有没有拍拍路上的照片或者视频来证明下没有山啊？”
“没有拍，你只让我拍山的，没有要拍其他的我就没拍。”
“你没拍你怎么给我证明一路上都是平原没有山，还是有山，就是我不重要所以没有必要拍给我看。”
“语菲，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啊，我说的是实话啊。”
“没有证据，你告诉我是实话，你跟我说需要我怎么配合去信，来你说吧，我按照你说的做。”
“没有。”
“没有什么？汪涵意，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