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背主的奴婢
第二天,喜鹊偷偷摸摸的出了相府,去了当铺,将那谢非烟不要的镯子变卖了。当铺里的人都在议论着昨晚的一桩奇事。
“听说了吗,昨天西面道观里的两个道士,被自己养的乌鸦啄瞎了眼睛。”
“真的假的,乌鸦好端端的,怎么会将自己的主人啄瞎呢?”
“也不知道那只乌鸦不知怎的,突然发起了狂,朝着那两个道士疯狂的袭击。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那两个道士的眼睛都已经被啄出了血泪来了。”
“那那只乌鸦最后怎么了?”
“有说被打死了,也有说飞走了。总之啊,玄的很,以后西面的道观啊,还是不要去了。”
喜鹊听了心里一阵害怕,这说的两个道士,不就是昨夜林氏请过来的那两个吗?那乌鸦不就是那两道士养的吗,怎么会如此凶残,将主人给啄瞎了。她哪里想得到,那乌鸦是闻了林氏身上的香囊才会这样。谢非烟偷偷让人给林氏塞的紫藤花香囊里,还有另外一味药,动物闻了以后,起初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过了几个时辰之后,便会躁狂不已,疯狂攻击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它的主人。
喜鹊听了这几人的议论以后,心里害怕的紧,拿了钱就赶紧回了相府。结果一进门,就被两个护卫抓了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喜鹊尖叫道。
“喜鹊,小姐昨天才让你保管首饰,你今日就拿了小姐的镯子去变卖,你说该当何罪!”听见青玉的声音,喜鹊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护卫身后的谢非烟和青玉。
“大小姐,是青玉说那个镯子是你不要了的。”喜鹊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好好的一个白玉镯子,我怎么会不要?”谢非烟淡淡的看了喜鹊一眼,“偷主人东西的丫鬟,发卖了吧。”
说完,她不再看喜鹊一眼,就带着青玉离开了,任凭喜鹊在后面怎么喊冤都改变不了她即将被发卖的事实。背主的奴婢,她是不会再留的,只不过需要寻个理由发卖罢了。
在谢荣渊当日的警告下,丞相府里的这点风波,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无人敢说林氏真正的死因。外面的人,都以为丞相府的这位夫人是病死的。
万花楼里,一个眼神阴沉,长相英俊的男子,狠狠地折腾着身下的女子。这男子,正是柴以沫的哥哥,宁国府的世子柴正明。
身下的女子,是万花楼里的一等姑娘,只是此时此刻,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丝完好,密密麻麻的布着鞭痕,被折腾的奄奄一息,几乎晕厥过去。本来瞧着今日她招待的这男子样貌英俊,出手大方,还以为自己今日撞了好运,遇见了好的主,还想着使尽浑身解数要让这客人对她欲罢不能,日日在她床榻缠绵。谁知道这好看的皮囊下,竟然是个如恶魔般恐怖如斯的人,她也有招待过有奇怪癖好的客人,却没有一个客人像这男子一样,让人如此恐惧。
柴正明的脑子里,想的是谢非烟的样子。本来为了替他妹妹柴以沫出气,他是想将让人谢非烟发卖到青楼去,虽然上次失败了,但还可以再来。但是那天林氏出殡的时候,他陪着父亲去送唁礼,瞧见了谢非烟的样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他改变了主意,他想要狠狠地蹂躏谢非烟,想要听她哀嚎的声音,看她求饶的样子。想必这样,妹妹也是满意的,先将这谢非烟囚禁在相府里,等玩腻了,再发卖到青楼去。
柴正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吓得他身子底下奄奄一息的姑娘,立马晕了过去。
“这么早就晕了,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柴正明不屑的看了满身鞭痕的姑娘一眼,起身穿上衣服,拿上自己的鞭子,走出了万花楼。
万花楼对面的惠贤楼里,一个青年啧啧啧的叹道:“大靖的这些公子哥,可真狠,好好的一个姑娘,给折腾成这样,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杨夜渊顺着青年的视线往万花楼里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管起青楼的闲事了?你约的人呢?怎么还没有到。”
“现在知道等急了?谁让你看花灯那日没有及时赴约,人家要摆摆架子晚点来也是正常的。”青年喝了口酒道。
杨夜渊曲着手指敲了敲桌子,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青年立马起身:“嘿,你一问,人家就来了。”
青年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对着门口的人道:“飞流姑娘,请进。”
“莫渊公子,我在找的人来了吗?”一位美艳无双的女子一脚迈进了房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户旁边的杨夜渊。那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脸,但却没有阴柔之气,就连见过美人无数的飞流也是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没有想到她要找的人如此年轻。
杨夜渊靠在窗前,神情慵懒,见到飞流进来,缓缓开口道:“另一半丛云卫的令牌,在你的手里?”
飞流点了点头,她手上有半枚令牌,是已故的丛云卫首领给她的。丛云卫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暗卫,只听命于令牌的主人。除了首领之外,谁也不知道令牌的主人是谁。只知道手持令牌者,就是他们的主人。
她从小就是个孤女,被人丢在冰天雪地里,侥幸被首领捡到,养在了身边。
几年前,首领突然受了重伤。临终之际,将半枚令牌交到她的手里。告诉她,手持另外半枚令牌的人就是他们的主人,一定要找到他。
三年前,她来到京城,选择了当万花楼的花魁,因为烟花之地,最是能打探消息的地方。
杨夜渊拿出了半枚令牌,飞流立马掏出了自己怀中的半枚,放到了那半枚的旁边,这两半枚令牌忽地融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块令牌。
飞流立马单膝跪了下来:“属下飞流,拜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