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半月入淬体
送上门的暗劲高手,没理由不用。
三椎合一,能早点达到自然是最好。
一番询问,燕双鹰表示,如果由贺强自己苦修,还需小半年时间才能入门。
但由他出手,只需半月!
“你已经练到了一定程度。”
“后续,我每隔七天,暗劲入体,帮你刺激脊柱穴位,敲打内骨。”
“如此重复两次,便能让你三椎稳合,达成入门之境。”
燕双鹰言之凿凿,并且表示,在贺强淬体期间,也可以找他帮忙。
只要严格按照他的方法来做,淬体破千斤,也不是什么难事。
贺强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不是说,只有达成明劲才有千斤之力吗?
“哈哈哈,这话你又是听谁说的?”
燕双鹰摇头道:“明劲才有千斤之力,不过是合格水平,放在江湖中不过一普通草莽。”
“一些大门大户,有了门面的宗派,对亲传弟子的要求,皆是淬体之时,能力抗千斤,等突破成明劲,力道还能再次增长。”
贺强这下搞明白了,武智冲又在跟他传递错误信息。
关于力道这方面。
有的人在淬体时期,七八百斤便是极限。
有的人,则能轻松突破千斤。
人比人,气死人。
一如某位爱喝兽奶的小娃,在搬血境单臂一抡,就是十万斤,远远超过其他人族天骄。
“那明劲,该是如何判断达到了?”
燕双鹰道:“拳谚有云,任督一通,明劲自成。等你全身筋骨外膜贯通,气力无阻,自然就达成了。”
“别说其它话了,站起来,只有在站立的情况下,我才能帮你催筋刺骨。”
贺强有些踌躇着起身,拿出一条毛巾咬在自己嘴里,闷闷道:
“那你轻点。”
催筋刺骨啊,一听就很疼,要不是为了练习国术,谁来受这个罪啊。
“别怕。”燕双鹰嘴角浮出一丝坏笑,“我会很温柔的。”
拉起贺强手臂,“放松点,我进来了。”
嘶!
一阵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很快,一道热流顺着手臂涌入体内,流过经脉,穿过臂膀,最后聚集在背脊附近。
“忍住!”燕双鹰神情严肃,不敢有丝毫差错。
“忍不住,我能叫出来吗?”
贺强苦中作乐,下一秒,双眼猛地瞪大。
一阵钻心的、如同蚂蚁噬骨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贺强脚下一软,根本没了站立的力气,又被燕双鹰另一只手立马扶稳,勉强保持住站立的姿态。
痛。
痛。
太痛了!
如此行为,一直持续了近十分钟才终止。
脊柱传来的疼痛感,随着燕双鹰三指的离开,开始慢慢缓解。
贺强全身尽是冷汗,衣服紧贴着身体,如同刚被从水里面捞出来一般。
度秒如年,他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没有麻药的外科手术。
“你再不收手,我就真的要昏死过去了。”贺强把从嘴里面塞着的毛巾拿出来,看了眼,上面已经沾上了红色。
再侧目,燕双鹰咚的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有事没有?”贺强忙是问道,心头也是一暖。
燕双鹰是个骄傲的人,面对外人时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自己的虚弱,现在这个情形,定是后者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没什么大事。”燕双鹰坐在木椅上,摇了摇头,让贺强不要担心,“不过是乏力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贺强看着后者,又忽的笑了笑,&34;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朋友。&34;
燕双鹰纳闷,“我不早就是你的朋友了吗?”
贺强给他倒上一壶清茶,没有解释。
在他这里,
你的朋友是我,和我的朋友是你,含义是不一样的。
如此,坐着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燕双鹰稍微恢复了些,又带着电台,火急火燎的走了。
两人约定,七天后再见。
过了几日。
日子逐渐平静下来。
天清气朗,贺强带着两姐妹,在集市上闲逛。
听着周围的叫卖声,看着各种民国时期特有的风景,贺强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
一直处于勾心斗角,忙于发展自己的势力,这种平静的日子,未必不让人怀念。
“各位看官,胸口碎大石,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表演杂耍的,托着个带豁口的瓷碗正在讨要铜角。
&34;冰糖葫芦哟,山楂又香又甜,小孩吃了长得快,女娃儿吃了笑开颜。&34;
卖小吃的,老人手提着葫芦架,走街串巷寻买家。
“算卦,算卦,一算前程姻缘,二卜祸福吉凶,三爻门庭风水”
捞偏门的,道士手里握着太极图杆幡,写有对联。
上联书:六爻在手晃出吉凶祸福。
下联道:八字推开算尽命运前程。
横批,泄露天机。
“姐姐,姐姐我们买糖葫芦吃吧。”苗欢欢一头秀发梳成两个漂亮的马尾辫披在身前,上半身穿着水蓝色的襟衫,下半身是一件纯黑色的长裙,刚刚掩住小腿,是近来最流行的女学生穿搭。
苗翠翠望着糖葫芦,同样意动,以前,是只有过生日时才能吃到这些零口。
掏了钱,从老人手中接过糖葫芦。
苗欢欢迫不及待撕开糖纸,一口咬了下去,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苗翠翠将剥开的糖葫芦递到贺强嘴边,“老爷,你吃第一口。”
贺强笑了笑,轻轻把着她的双肩,身体前倾,咬下了第一颗。
刚进嘴中。
苗欢欢怯怯的走了过来,心如乱撞的小鹿,一张出落得水灵的小脸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神清澈不含一点杂质,把糖葫芦念念不舍地递了过去,“老老爷,也吃我的。”
贺强把嘴中食物吞下,又侧过头,按住另一名少女香肩,在后者一脸心痛不舍的目光中,轻笑着咬下第二颗。
只是,不远处。
偏僻的小巷中。
“这个贱女人,该死,这两个贱女人,贱货!”
咬牙切齿的低沉谩骂声在这里响起,少年怒目圆瞪,看着昔日的青梅在那个狗官面前嬉笑承欢,撒娇作媚。
他只感觉一股无名怒火在心中不断升腾,似乎要把自己烧死才满意。
不自觉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中。
“贱货!”
咚。
又是一拳,狠狠捶在旁边的墙壁上,心痛、愤怒,让眼神中血丝遍布。
“阿曾,一个女人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