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答不出来,脑袋搬家
“好,好,打得好,是好孩子。”
贺强一边抹顺胸口匀着气,一边撑着地板爬了起来。
先是走过去帮马奎把裤子提好,又愤愤一脚踢在昏迷的张三身上。
前一刻,他以为自己真要去见三舅姥爷了!
“奎娃子,怎么大半夜的爬墙过来了?”他揉了揉发青的手臂,走到角落一边找着麻绳,一边开口问道。
马奎憨憨笑着,双手在空中不断比划:“我睡着睡着就被尿涨醒了,出来在墙角小便,就听到叔叔家砰砰砰的,娘教过我,这种肯定是进贼了。”
“我们家也进过贼,还想偷我娘,被我两拳就打跑了!”
说完露出一脸自豪的表情。
贺强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两截麻绳,拧住两头扯了扯,很结实。
重新走了回来。
“好小子,真能干!”
“来,吃糖。”
贺强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了过去,马奎全塞进嘴里,又赶忙吐出来一颗。
“好吃不?”
“好吃好吃!”傻大个嚼着奶糖,眼睛开心半眯着,激动道。
至于为什么剩一颗,贺强没问他,估摸着是小孩子不想一口气吃完。
绑人,
贺强是不会的。
但绑猪,
他就有经验了。
小时候一直在农村长大,过年时免不了杀猪宰羊,他就在旁边看着别人捆猪,偶尔也搭搭手,勉强算是学了几招。
拿起绳子,先缠手,后缠脚,再是小腿、胳膊全部绕几圈,打上死节,突出的就是一个大力无脑。
每个人身上缠的绳子起码两斤重,勒得死死的不留一点余地,保证山里的黑面郎来了都挣脱不开。
“叔叔,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抬眼,发现马奎已经撅着屁股爬上墙头,再咚的一声砸了下去。
好小子,这起码两百斤重,连地都跟着震了一下。
马奎走了,可贺强这里的事还没完。
等又休息了个把小时,贺强找来一桶冷水,一泼,被捆住的两人受寒水一激,晃悠悠的睁开眼睛。
入眼,对上一双冰冷眼神。
“老爷饶命,饶命啊!”
“都是葛三金指使我们做的,我们根本不想来啊!”
“你就把我们当个屁一样放了吧,我以后一定感恩戴德,感激你一辈子”
刚醒来,发现自己处境后,李四又哭又喊,眼泪与鼻涕俱下,好不狼狈。
“闭嘴。”
“再喊一声老子把你们做了!”
贺强表情阴森,从背后掏出一个不知哪来的闹钟,旋即扭着上满发条。
“我问,你们答。”
“闹钟响了,答不出,脑袋搬家!”
这下李四哭得更大声了,声音呜咽。
贺强直接开口:“你们两个都是当铺的人?”
张三闭口不答,李四头点得飞快。
“那你们老板妹夫,真是这倭寇协助军的人?”
李四继续点头。
铮!
银光乍现。
是菜刀出鞘的声音。
“吗的还敢骗我,要是狗皮队的人,来的能是你们两个?”
贺强大骂,手中菜刀一举,作势就要砍下来。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
“老爷葛三金那王八蛋没把这事说出去,怕丢面,让我们两个来解决!”
“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受他蛊惑才来干这种混账事,都是那王八蛋的错啊!”
李四瞅着菜刀锋芒,喊得撕心裂肺,胯下流出的温热液体表明绝不敢骗人。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此刻响起。
“老爷,老爷,我们绝对没有一句假话,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唔唔”
话没说完,已经被贺强用抹布堵住了嘴巴。
看着被捆起来的两人,贺强把菜刀握在手里,比划了两下, 还是没下得去手。
放,是不可能放的。
要放回去,就是给仇人递刀子,给自己挖坟。
杀了?
他杀鸡是一把好手,可杀人,那性质又不一样!
他把菜刀架在两人脖子上磨了又磨,勒出了条细口子,又勒出泡马尿。
只是手上还是没下去劲儿。
从小在和平年代长大,他又不是变态,不是杀人魔,哪能说杀人就杀人的?
要不,换个武器试试?
把菜刀铛的一声丢在地上,两人心才松下来,又见贺强举着一大石块走了过来。
“唔唔!”
“呜呜呜呜,嗷嗷嗷嗷!”
张三怒目,李四吓得声调都变了。
两人手脚被捆着,如蠕虫一般拼命挪动身躯向后移动。
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受到如此境遇,还不如直接给一个痛快的!
活阎王啊!
面前,举着石头,贺强瞄了半天,等到手都开始发酸的时候还是没有落下去。
“唉,我还是太善良了。”
终究没有过去心中那道坎,见不得脑花血水四溅的情况。
贺强把石块丢在了一旁,又找来根粗绳,把两人牢牢实实的绑在了大梁上。
“你们不晓得做了多少坏事,这下正好反思。”
“我也要想想,到底该怎么解决你们。”
月明星稀,此刻已经到了凌晨丑时。
想着想着,睡意就涌了上来,身困体乏,最终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一阵敲门声叫醒了他。
贺强慌忙起身,看了看旁边,两人被捆着,也早就睡了过去。
“是谁啊?”他捡起地上的菜刀藏在背后,略显谨慎的朝门口走去。
“小兄弟,是我啊,你大婶子。”门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使劲夹着,听出了股少妇感。
吱丫一声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果然又是旁院那妇人。
贺强挡在门口,遮住她往里面瞧的视线,“婶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妇人摆摆手,嬉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专门过来谢谢你。”
“你给我家娃儿又买糖葫芦,又买奶糖的,我这当娘的,不怎么也得表示下?”
妇人表情荡漾, 觉得自己肯定没想错。
那两串糖葫芦怎么也得八个铜子,奶糖更贵了,看那糖纸上面还印着个小白兔,搞不好还是洋货呢!
凭什么对她儿子这么好?
这是小兄弟放出来的信讷!
准是想要她了,又拉不下来脸面,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所以今天她才过来表示表示。
“死鬼你还不赶紧让我进去,我平常一次可要半个大洋的,也就你让我一直操心”
手指伸出来那一个轻点啊,点在贺强胸肌上,面含春色,好不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