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案发现场
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还有别的吗？”
赵老师摇了摇头“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其实我虽然是他们的班主任，但是我也是刚到学校没多久，知道的还不多。”
“行，非常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后面有事情我们还会联系您，请您尽量保持通话畅通。”说完，男人起身和赵老师握了下手后让旁边的人送赵老师出去。
山桔子和赵锡明连忙躲开，赵老师从里面走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到教室找他的那位老师。
年轻男人叹了口气，说：“这到底要怎么查，什么线索都没有。甚至我们好不容易找的证人在知道我们的想法之后都会改口，不然就装疯卖傻。”
“慎言，”年长男人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才继续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在这种地方除了问话和必要的话什么话都不要说，想说任何事情都给我憋着。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让犯罪嫌疑人跑了你担不起这个后果。”
“我知道了，师傅。”
再后来山桔子和赵锡明都失去了意识，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不清。
山桔子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汤冰和蔡蔚蔚，她们两个也是一头雾水。
她们的前面是宿舍楼，还有进出宿舍楼的人。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树林也显得也有些阴森。
在宿舍门口，山桔子她们就没有多说什么，走进了宿舍楼。
“你们三个站住。”宿舍楼门边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阿姨叫住了她们。
旁边进宿舍的人听到宿管阿姨叫人停下，想看热闹，看清楚被叫住的人是她们三个，面无表情躲瘟神一样走开了。
想到现在的环境，她们没敢开口回话。
宿管阿姨就说了“你们三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回事？收拾一下宿舍那点屁大的地方能有多难，你们宿舍都被你们弄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出门之前先收拾一下。”
明明她们三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宿管阿姨却好像看到了她们脸上露出了不屑
“你们别不当回事，知道你们家庭条件好，能招人打扫卫生什么的，我们学校在这个地方就不可能轻易让打扫卫生的人上来，又没有空房间给你们住。
你们自己不学着打扫干净，还是得你们自己住，别又想命令别的同学给你们打扫，我在这儿看着你们，绝对不能让你们再欺负别的同学了。”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宿管阿姨看向她们的眼神愈发不善，恶狠狠地补充“别以为我这个当宿管的没有后台，我也是有后台的。你们要是不听我的，今天晚上就别在宿舍里住了。”
说完，宿管阿姨就放她们过去了。
在往寝室走的路上，山桔子一直在想寝室能变成什么样子。
就算是“她们”在宿舍里霸凌欺负过另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太离谱，毕竟还是在学校里，毕竟还是学生，最多也就是普通凶杀案的样子，应该是这样吧，山桔子如是想。
靠近寝室还没有看到寝室里面的样子就看到了路过的人都在尽力靠着另一边走，还闻到了从寝室方向传来的血腥味。
山桔子靠近蔡蔚蔚的耳朵，低声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味道，说不定会是满室鲜血。”
蔡蔚蔚点点头，手紧紧地拽着汤冰的衣角；比起蔡蔚蔚，汤冰看上去要冷静地多。
右手握紧已经从头上取下来的桃木簪，左手也攥紧了护身符，山桔子深吸一口气走到寝室的门口。
寝室的门已经被大大的敞开，里面果然如山桔子所料——满地鲜血。不仅如此，墙上，门上也有溅洒上去的鲜血。
蔡蔚蔚看到的时候就干呕了一声。
山桔子这个因为从小从事天师行业，已经见过很多案发现场的人还勉强能看寝室的具体情况。
可是，她看向了旁边异常冷静的汤冰，就算是天生冷静，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应该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尤其是，汤冰还主动说：“你们不行的话，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们在原地等着就行。”
然后，话音未落便毅然决然地步入房内，仿佛对那满地鲜血视若无睹，甚至连脚上沾染的血迹也毫不在意，也感受不到自己正踩在血坑里。
山桔子一边揽着蔡蔚蔚，一边警惕地看着汤冰进去之后的一举一动。就当她在送货的时候碰到过类似的场景好不好，可世上哪来那么多案发现场给她看。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略懂相面，可以看出汤冰身上没有背着血债，山桔子觉得自己可能要先控制住汤冰了。
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定原因真的很单纯，只是自己想多了，山桔子暗暗告诉自己。
蔡蔚蔚深呼吸了几次，强压下内心的恶心，站直身体，嘴唇苍白，强扯出一抹笑容，对着山桔子说：“谢谢，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接受了，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大佬你随便安排我。”
“我真的可以了，我没问题的。”她还强调了一下。
山桔子看出她的害怕，跟她说：“我刚进入游戏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而且我还天生胆小，有些东西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可能就动不了了，你比我强多了。”
“谢谢大佬的安慰。”蔡蔚蔚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很多，转眼又愁了起来“我们这要怎么打扫啊，平时一点点血都好难处理，现在这么多，我有点担心我们晚上得住外面了。”
山桔子还记得自己有清洁符可以用，佯装为难“我倒是知道怎么把血清理干净，只是凭借我们的力量可能通宵都干不完。”
“啊？那要怎么办？”蔡蔚蔚一脸愁容，已经忘了害怕。
“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刚好‘专业’对口。”
听到“不过”时，蔡蔚蔚感觉自己有了希望；下一秒听到“人”感觉自己此生无望了。
看到在里面查看线索的汤冰已经再往外走了，山桔子也就没有继续逗蔡蔚蔚，说：“我提到的是和护身符一样的‘人’——清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