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清醒

    “我知道凭你自己早晚也会找到那些人，我的情报对你来说只能是如虎添翼，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想留在你身边。”厉衍捂着胸口的伤，每句话都有气无力的。

    “这听起来并不是个很好的条件，我不是很想接受。”千纪道。

    “所以这不算条件，只能算我的请求罢了。”厉衍勾起一抹笑，“我知道我怎么保证都没用，毕竟我也不是个有什么信用值的人，你愿意废了我或者杀了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千纪没说话，沉默良久，甩过去一瓶烈性毒药。

    厉衍艰难的捡起来看了看，勾唇一笑，“我昏迷的这几天，一直在做梦，梦里你一直在叫我阿衍，我们很幸福。”

    “所以那是梦，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千纪面无表情。

    “是，下辈子我想投胎个好人家。”厉衍笑道，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阴鸷，甚至多了几分爽朗。

    “祝你好运。”千纪道。

    厉衍拧开烈性毒药的瓶子，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烈性毒药的发作很快，五脏六腑都在被毒药腐蚀着，厉衍始终保持着笑容，看着千纪的眼神越发温柔。

    “后悔吗？”千纪问，不知道是在问毒药，还是在问从前做的事。

    “我只有一件事后悔了。”厉衍大口大口的吐黑血，缓缓倒地，他已经没有坐着的力气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和丧尸王做交易……为了得到你……给你注射了丧尸病毒……”

    厉衍的话断断续续，毒药已经伤到了他的声带，“弥留之际……跟你道个歉吧……对不起了，千纪……”

    厉衍缓缓合上了双眼。

    ———

    再次睁开双眼，南肆只觉得眼前模糊，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他梦里的人。

    “阿肆，你醒了。”千纪握着他的手道。

    “我……还在梦里吗？”南肆有些不确定，不是在梦里千纪为什么叫他阿肆，还牵他的手？

    可这触感也太真实了。

    千纪人狠话不多，直接给了他一个大比兜，笑着问。“现在清醒了吗，阿肆。”

    南肆: ……清醒了，而且大比兜好疼……

    张院士赶紧过来给他做了个检查，没发现什么异常后，随即让人去拿了提前准备的病号餐过来。

    “饿了吧？”千纪问，“你睡了很多天，都是靠营养液维持的。”

    “洒洒……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南肆还是不太相信，千纪跟变了个人似的。

    “张嘴。”千纪亲自端了小米粥喂他，南肆傻乎乎的机械张嘴，近乎痴迷的盯着千纪，千纪喂什么他就吃什么。

    “好了，张院士说你昏迷了几天，肠胃都饿细了，不能一下吃太多，咱们少食多餐。”千纪给他擦擦嘴角道。

    “洒洒……你这是……”南肆这才回神，却欲言又止，他怕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千纪笑道。

    “是因为愧疚吗？因为我为你挡了伤害吗？”南肆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是，只是想明白了，不再抗拒了。”千纪道，“我之前对你一直比较抗拒，是因为我觉得有阿烈和洲洲就够了，所以一直对你敬而远之，现在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不用试，只有你能合格。”南肆回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