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们不会以为我精神病吧
“我要报警。”
“小伙子，不要慌张，慢慢说。”前面穿着制服的中年人出声安抚。
“发生什么事了。”
安风梳理一下情绪，认真说道，“我杀人了，不，杀鬼了。”
“啥？”警察瞪大眼睛，“你说你杀啥了。”
“你们没听错，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见鬼了。”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一个摸了摸鼻子，一个推了推眼镜。
“请问，鬼，是哪个？”
安风有些无语，这两位看过电视吗，常识都不知道。
“鬼，就是恐怖电影中那些恐怖东西，反正不是人……很吓人的……”
两人再次相视无言。
“小伙子，冷静。”
“现在是白天，它不会出现的。”年轻警察顺着说道。
“这可未必，我看电视，厉害的鬼不怕白天的。”
“……”两个警察沉默，好有道理呀。
“你见的那个鬼，很厉害吗。”年轻警察道。
安风想了想：
“那个倒也说不上厉害，不然怎么能被我打死了。”
“具体说说。”旁边中年警察道。
“那是个女鬼，她想非礼我，然后……被我打死了。”
“那个鬼很恐怖，她应该缠我很久了，我觉得不是看我帅就是想吸我阳气，可能都有……”
年轻警察嘴角抽搐，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笑，中年警察咳了一声，才正色起来。
“然后呢。”
“那女鬼长什么样。”
“长长的头发，身材特别好，就是看不到脸，冷冰冰的，太吓人了，她想和我那个……”
“噗。”年轻警察刚喝口水都喷了出去，“咳咳，水有点烫。”
“她得逞了吗？若是的话，你可以算是正当防卫的。”年轻警察忍着笑。
“我没有开玩笑。”安风不满。
“那就说说，案发……嗯，事情经过。”
“你怎么给杀了的。”
“她头发很长，还披散着，我拽住暴打，然后，就打死了。”安风说道。
“溅我一身血，好吓人……”
“血呢。”
“不知怎么，出门就没有了。”
“……”两个警察，合着你出门脑袋也顺带被夹了一下吧。
这时后面走来一个国字脸男人。
“队长。”两个警察起身。
“我正好路过，都听到了。”队长张长林说道。
“你好，我是他们的队长，我叫张长林。”
“张队长，你信我吗。”安风道。
“这个……你继续说。”张长林道。
“你能看到鬼？”
“起初是看不到的，她想和我那个，故意让我看到的。”安风说道。
“然后你就打死了她？”
“过程很复杂的，我先是害怕，然后她桀桀桀，说我很帅，跑不了的……”
三个警察嘴角抽搐，年轻警察更是转头，肩头颤抖的厉害。
这家伙一定在笑。
张长林组织语言：
“小伙子，你还是学生吧。”
“学习压力大，都可以理解。”
“不行的话，我建议你去看一下精神科，没有别的意思，让医生开一些缓解压力焦躁的药……”
张长林还没说完，瞪大了眼睛，看向安风从兜里拿出的东西。
旁边两个警察也是。
一个个看谁脸色精彩。
“我去过了。”安风说道，“这是医生给我开的病情单，还有精神病报告，他建议我去精神病院住段时间。”
“可我清楚知道，我没病的。”
“我正常的很。”
“不信你们考考我。”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九九八十一……”
安风果断背了一段乘法口诀。
“我还能背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我脑袋很清晰吧。”
“不是，你们什么眼神。”
“你们不会不信我吧。”
“张队长，你说你信我的。”安风急了。
“咳咳，我……信。”张长林干笑一下。
“这就好。”安风说道。
“我杀了鬼，抓我吧。”
“抓你干啥？嗯，鬼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畴。”张长林正色道。
你应该去精神病院。
“你们怎么这样？鬼也是生命，也有人权……鬼权的。”
“你是正当防卫。”张长林道。
“这倒也是。”安风说道。
“可她说不会放过我的，她还有同伴怎么办，你们得保护我。”
“能给我安排个抓鬼大师什么的吗。”
张长林嘴角再次抽搐，深吸一口气。
基本确定了，这小子就是精神病，不知道病情到什么地步了。
“目前我们还没有这类业务。”
“你的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再有事情，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就好。”
“万一没信号呢。”
张长林神色一滞，果然不好融入精神病的世界观。
“你就喊人。”
“你先回去吧，要好好休息，学习重要，也不要压力太大了。”
“医生建议你去精神病院这事，我觉得吧，不行就住几天，放松一下。”
“我是孤儿，没钱住。”安风道。
“原来是这样啊。“张长林轻叹，果然是压力太大了。
“年轻人，要对生活有信心，你还年轻……”
“行吧。”安风点了点头，收起精神病病情证明等资料，离开了警局。
“队长，这小子……你不会信吧。”
“你们两个给我正经一点。”张长林没好气说道，“注意职业操守。”
“尤其你小王，你还笑。”
“精神病人是最敏感的知道吗。”
“罚你写五千字检查。”
“啊？队长，我就是想起了开心的事。”
“你别告诉我你老婆要生了。”张长林轻哼。
年轻警察摸了摸头，他正想用这个理由的，不愧是队长。
安风走出警局，轻呼口气。
很显然，都不信他。
说实话都没人信，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呢。
看他真诚又阳光的脸，像是开玩笑吗。
有这么帅的精神病吗。
看着手中的精神病证明，这是安风前几天开的。
开始时候总是精神恍惚，他也觉得自己生病了。
直到昨天那个女鬼出现。
话说他是真猛啊，什么时候这么猛了。
难道是人在逆境爆发的潜力？
肚子咕噜作响，安风走向了前面的小饭馆。
看了看手机的余额。
“老板，来十屉包子。”
“同学，带走吗。”
“在这吃。”安风道。
老板看了一眼，弱弱提醒，“同学，一屉包子是十个的，差不多就够吃了。”
安风腼腆笑了笑：
“我还在长身体，吃的多一点点。”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一口气吃完十屉包子，只用了十分钟。
“勉强六七分饱吧。”安风起身离去。
不是不想再吃，是没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