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车党
下一个学期就要高考,学习任务很紧。突然被叫回来成婚,她百般不愿。
也在此时,她才知道最疼爱自己的哥哥,牺牲了。葬在烈士陵园,爸妈怕耽误她学习,没通知她。
她哭的死去活来,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没了……
最后爸爸说是哥哥临终遗愿,她才伤心的答应成婚。
领证时,她不情不愿,爸爸让堂哥押着她去的。没抬头看对方长相一眼,结婚证也没看,被堂哥拿着交给了爸爸。
结婚当天,她穿着堂哥送的秀禾服,头戴红盖头。
连对方是圆、是方?都不清楚。
当晚,酒席还没散,哥哥战友接到紧急通知。跟爸妈再三道歉,火速赶回部队。
当时的自己因为被闪婚,又被撇下,气不过,第二天就去学校办了退学。
同村的何坚强花言巧语,说经济开放,去外面打工有多好,多挣钱。
自己当时刚退学,再加上还在气头上。轻易被他哄骗,跟他一起出去,进厂打工,过年都没回家。
到现在刚好半年多时间。
万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自己还没跟何坚强交往。
上一世,过完五一劳动节不久,她答应跟何坚强在一起。
后来,她带着何坚强一起回家见爸妈,坚决要和哥哥战友离婚。
军婚难离,除非军人那一方主动同意。
爸妈拗不过,无奈给哥哥战友打电话,让他那边办离婚,从此两不相欠
泪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手背,滚烫的感觉,惊回苏忆柳的思绪。
离婚后,自己就开始了悲惨的人生。
跟何坚强结婚三年,他出轨谢苗苗。自己被他和他家人欺凌,嫌弃,打骂三年。
嫌弃她挣钱少,没好工作,控制她的收入。后来失业下岗,被他们嫌弃吃白饭自己想做点小生意,没人支持,换来打骂。
自己身无分文时,一毛钱都不给她。无路可走,绝望时,多次提出离婚,换来的都是打骂。
绝望到万念俱灰要放弃生命之时,堂哥得到自己过的生不如死的消息,给她撑腰强行离了婚
她才摆脱困了自己三年的‘绝境’之地。
那个年代离婚很不光彩,更不要说自己还离婚两次。
自己和爸妈出门,经常被人指指点点。
哥哥牺牲时,侄子才过一岁生日,嫂子悲痛欲绝,几度轻生。
后来还是妈妈差点给她跪下,才打消她轻生的念头。
在爸妈和她娘家人的劝说之下,她答应另嫁。因为伤心,她远嫁出省,跟这边断了联系。
侄子还小,不能因为自己,让他烈士之后,被人诟病。
当时她后悔、愧疚万分。
为了爸妈不再被人奚落,她收拾行李悄悄远走他乡,远离了一切烦扰。
找了一份糊口的工作,边上班,边上夜校。
考上医科大学,后来读研,毕业进入医院骨科……
期间一次都没回过家,只在电话里联系爸妈,偶尔给爸妈汇些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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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远离渣男!她的人生重新来过!!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及腰黑发拿一个鲨鱼夹夹起,戴上遮阳帽。
苏忆柳拉着行李箱,快速走出宿舍,去找宿管阿姨开临时放行条。
找了个出去给亲戚送行李的理由,保证半小时就回来。
不然,自己连厂门都出不去。
隔壁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苏忆柳没关注,现在只想尽快离厂。
拿着放行条,苏忆柳浑身轻松,大步往大门口而去。
还好出厂门时,没碰见当保安的何坚强,不然又一波麻烦。
站在宽敞的马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天上的白云,轻柔的微风,道路两旁绿树成荫,绿化带内的各色盆景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苏忆柳此刻才真正感觉到:
--新生!!
往前走,准备拦一辆摩的去火车站。
‘轰’一刺耳轰鸣声,从身边呼啸而过。
把苏忆柳带的旋转一圈,帽子带着鲨鱼夹脱落在地,及腰长发随着身体旋转,披散而下。
柔顺的长发,泛起一圈迷人涟漪。
等苏忆柳稳住身体,站定,才反应过来。
靠,行李箱没了!
忘记了这年代,还有横行的飞车党一族。
苏忆柳迅速在路边捡起一块板砖,拎在手里,快速追着前面的摩的。
飞车党二人,大概是见苏忆柳没同伴,单身一女子。
嚣张起来,没加速跑远,控制车子不远不近的吊着她。
后座的黄毛,甚至回头挑衅、调戏,对着苏忆柳吹起流氓哨。
哥哥休假在家时,都会教苏忆柳格斗,军体拳。
他说,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后世自己当医生,为了保持体力也是下了功夫,专业练过的。
毕竟骨科医生,是要有一定体力才行的,女医生选骨科的,更是少之又少。
苏忆柳找准时机,抡起板砖对着前面驾驶摩托车的那人头部,狠狠的砸过去。
“嘭”一声响。
板砖失去准头,砸在那人后背肩膀,他他惊慌失手,松开驾驶的摩托车把手。
摩的重重的摔倒在地,黄毛二人,被惯性甩出几米远,摔的半天没爬起来。
苏忆柳上前捡起自己的行李箱,走向黄毛。
抬脚踩住他肩膀,轻蔑出声,“姑奶奶的东西也敢抢,活该被摔。”
一位大婶走过来,把苏忆柳掉在远处地上的,遮阳帽和鲨鱼夹递给她。
苏忆柳笑着接过,不停的道谢,三两下夹好头发,戴好遮阳帽。
这动静引来了很多围观的路人,几个热心的大叔帮忙制住两人,不让他们逃跑。
苏忆柳请一位大叔帮忙报警。
她急着赶去火车站,丢下众人,拉着行李箱匆匆离去。
远处,马路对面。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树下。
透过降下的车窗,可以看清里面,坐着两位身着军装的军人。
两人目瞪口呆,震惊的表情还没收回。
其中一硬朗男子出声,“呦呦,没想到竟是朵霸王花!我这车子刚打着火,驰哥,看样子用不上我们喽。
另一面容清隽,五官如刀削斧凿的男子,看向对面二人已被警察带走。
清淡开口,“走吧!”
车子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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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柳买好今天下午的火车票,又随便买了些吃的。不急不缓的走进候车厅坐下,等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