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啊，确实挺贱
人啊，确实挺贱的，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稳日子，反倒还有那么点不自在，总想找点事情做做。
这是张根源最近刚总结出来的人生哲言。
距离神藏考核结束过去了三四日，这些天张根源还是被安排和李如意，一起巡街。
根据后者所说，他不在的这几天，紫桥街的那些家伙一点不老实。
尤其是大飞这一伙儿人，在得知张根源出了趟远门，被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得到解放，又重新做回老本行，根本不把李如意给放在眼里。
再后来，随着张根源离开时间越久，大飞他们就越担心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于是派人天天去小镇中心去打听，结果那天打听到执法局居然在办葬礼，其中就有张根源的照片。
得到消息，大飞他们差点兴奋到原地起飞。
谁曾想，这段时间他们有多快乐，第二天见到张根源的时候就有多么悲伤。
就看张根源坐在大飞的身上，大飞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其他小弟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训话——
“你们啊，确实挺贱的，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稳日子，就非得出来作妖嘛？”
重新将大飞哥这伙人给制服，张根源闲暇时间便继续冥想，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比较郁闷的是，按照杨平的说法，正常的非凡者只要精神力达到足够标准，自然而然就能晋升下一位阶，压根不需要什么仪式。
这可把张根源给整不会了。
合着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完成仪式？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登神阶梯会出现这种变化。
是因为共生体关系？
张根源猜不出来，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本来作为双途径非凡者，比起其他非凡者晋升就要困难的多。
归根到底是晋升时，需要的精神力总量更高。
现在两条途径分别又多一个仪式，这导致他未来晋升的道路，难度再上一个台阶。
但这并非是没有一点好处。
根据杨平所说，积累精神力的方法，最常见的只有两种。
一是靠日常的冥想，但刨去一些天赋很高的非凡者，大部分人在冥想中积累的精神力速度都很慢。
其次是靠战斗。
在实战中精神力使用的越多，对于晋升反而更有帮助。
尤其是那种生死战斗，更容易激发身体的潜能。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非凡者，在经历一场大战之后，能够突破自身瓶颈，甚至可以晋升到下一个位阶的原因。
可平常哪有那么多战斗？
所以对于寻常非凡者来说，这个精神力的标准具体是多少，其实非常模糊。
而且绝大多数的非凡者，他的精神力总量越到突破前夕，增长的速度越慢。
这也使得晋升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一来，仪式就是将突破的瓶颈具象化。
只要完成，就可以突破晋升。
不需要去找到那虚无缥缈的具体标准，并且只要完成仪式所需标准，就能一举打破壁垒，实现晋升。
这点在张根源晋升二阶时，明显感觉到体内多出一大段精神力，帮助他登上第二层台阶，就是很好的证明。
整体来说，有利有弊。
他唯一和其他非凡者一样，都需要做的事情，是每次晋升之后努力提升精神力，早日看到那拦路的荆棘上所描述的仪式条件。
时间匆匆又过去几日。
这段时间下来，张根源总感觉这两条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这里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
可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最近不少居民身上都缠有一些绷带，位置还比较隐蔽，大多都是在身上。
要不是天气热，大家穿的比较少，这些伤势还很难被看见。
张根源自然有注意到这一点，偏偏上去询问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时，这些人又笑着说没有。
一来二去，反正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张根源索性没太过在意。
这天，张根源像往常一样完成上午的工作，下午又在紫桥街巡视完一圈之后，和李如意来到红桥街。
没等他俩走上几步，突然看到大飞一脸神经兮兮地出现在前面小巷的阴影里，在向他们二人招手。
“源哥，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等他和李如意靠过去，大飞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他这才犹犹豫豫道：“源哥，我发现阿斌他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阿斌？”
张根源闻言，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他有点印象，是当初和大飞第一次见面时，被堵在酒馆里的那个，同样也是紫桥街另一个混混组织的首领。
只不过在大飞老实之后，这个家伙像销声匿迹一样，一直没有再听到过什么消息。
如果还有谁会比较关注他，估计就只剩和阿斌有过节的打飞了。
“对，就是他。”
大飞肯定地点点头，旋即打量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接着道：“我今早带人去打扫卫生的时候，遇到他手下的一名小弟，本来咱们都已经从良，就没打算和对方有什么交流，谁曾想这人却是主动找上来的，意思想要投靠我这边。
“那我肯定不答应啊，咱手底下那么多小弟都还等着吃饭呢，谁会要他。”
张根源：“”
合着他认真听了半天，意思就是想要钱？
“酬劳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正在和执法局申请呢。”
张根源随口应付一句，想要先拖一拖。
之前答应的报酬他也不是不想给，但目前他手头也不那么宽裕。
“不不不，源哥我不是找你要钱的意思。”大飞却连忙摆手，“我是想说拒绝阿斌这个小弟之后，我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以为对阿斌的了解，他对手底下的人不差，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他，之前我不是没动过挖墙脚的念头，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谁曾想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我试着套了套话，那小弟就和我说，阿斌最近一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每天就窝在自己家里，不知道在干嘛，对手底下人也不闻不问，每周只有两天会出家门，去固定的一处地方。”
“哦？然后呢？”张根源蹙眉，示意对方继续。
大飞点点头，小声道：“巧了，今天就是对方口中说的，阿斌会出门的日子，今早我便派人去跟踪了一下，果然等到阿斌从家里出来，然后一路来到红桥街的一家医馆。
“可他这次一进去就是一上午，就在刚刚派去的人过来汇报，阿斌还没从医馆里出来。”
“就这？说不定他还在看病呢。”一旁的李如意咂咂嘴，感觉对方就是在小题大做。
“额，李大人，咱就说什么病要看一上午啊？”大飞反驳道。
听到这话，张根源认可地微微点头。
小镇的医疗条件有限，哪怕是医馆，对于大多数病只是开一副药。
这导致在大飞的认知里，就没有什么病要看那么久的。
张根源细细琢磨一阵，挥挥手道：“反正现在没什么事，你带路，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