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头开始
就算心里再懊恼后悔，还是不甘愤怒，我都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只是……
这五位选秀出来的孩子，还不是前十名，没有热度和话题。且从身材比例，三庭五眼来看，根本不符合做艺人的条件，除非花大价钱整容，那也只是动脸，气质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
而且练不好还会很油腻，更会被观众反感。
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拿着他们的合同仔细瞧了又瞧，各个签约7年……不禁带着同情的心理再次看了他们一眼，这要是不赚钱，大好青春都没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还都有一些才艺，讲真的很适合都做幕后，这也许是公司选择签他们的原因吧。
但演艺合同是什么鬼？难不成真是只为了搞死我？！
“蒋小龙，你会写歌？”
“是，我音乐学院编曲专业毕业的。”
“张飞……”这名字当家长的还真敢起：“曾经写过几本网络小说？想往编剧上发展对么？”
“是的，我在某平台已经签约了四本小说，目前每月都有固定的收入，我希望公司能为我打造一个ip，我都是原创。”
嗯，野心大不是坏事。“那你为什么参加选秀呢？”我不解的问。
张飞一脸的得意之相：“我想丰富我的人生经历，从不同的经历中找灵感。”
我点点头，也有道理。
“柯南，你这是真名啊？”又一个敢起名字的家长。
“是的菲菲姐。”柯南是这里面长的还算拔高的，单看脸可以，就是身高堪忧一些，有些矮，要是再高十厘米就完美了。
“你喜欢演戏？”
“大学时是戏剧社团，演过几十部戏剧，我跟张飞的兴趣爱好相似，我喜欢写剧本。”柯南把早已准备好的剧本递到我手上：“还请菲菲姐指导。”
“好，我今晚就看看。”挺厚一沓，我得看一阵子了。
最后两位是双胞胎，张雷和张雨，好个雷雨……这届孩子的爹妈起名都有点任性是怎么回事。
“你俩是学播音主持的？特长是……能吃啊？”
“菲菲姐，我俩从小就是大胃王，总也吃不饱，我俩还开了一个账号直播吃呢。不过后来您也应该知道，不允许了，就寻思着做本专业，干配音了，但配音这一行也不好做，得有师傅带才能做的好。”
倒是对自身条件有着清晰的认知，这兄弟俩刚才说做过吃播账号，倒是点醒了我。
公司还是有意往直播方向发展的，奈何成型的艺人，要么放不下身段，要么对职业发展有特别的要求，抗拒直播。反倒是平平无奇又有些才艺傍身的素人，更豁得出去。
一瞬间我就在脑子里想出如何推广他们的框架了。
“行，今天算是我们简单的了解一下。我会尽快出培养你们的方案，提交公司审核，然后我们就抓紧时间去做。你们现在要做两件事。”
对面五个人站的直溜地，一脸真诚受教的模样听我说话。
“第一，每天至少两小时健身，饭量每顿都要减半，晚上七点之后不允许进食，喝水。每天洗澡的时候要做全身护肤，不光是脸，而是全身懂么。”
“第二，每天拿出一小时时间，大扫除，这屋子搞的，真是脏乱差。影响你们的财运星途的好吧，为了自己的前途，都干净点儿。”
一进来就是一股子男生宿舍的味道，我真是有点遭不住。
“去忙吧。”
我迅速找了一间小小的空房间，简单打扫一下，就拿出电脑迅速写出策划。
深夜，所有人都睡了，我的策划案也写完了，我直接发给现在的顶头上司顾一。
半个小时没到，他回了邮件。同意我的一切抉择，但不给任何资金支持，原因是这几个人还没做出成绩，只能给基本生活保障，等他们有作品了，再拿作品的火爆程度谈条件。
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谁说出作品就一定能火？我又不是专门做内容的，我怎么能看出他们到底有没有潜力！
我暴躁的翻着他们的合同，努力的寻找着可以翻身的蛛丝马迹！结果可想而知，完美的天衣无缝，条款非常详细全面，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我盯着即将到达凌晨的钟表，忽然灵机一动。
谁说他们创作的作品，就一定属于他们自己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关掉这里所有的监控，跟他们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的基本工资太低了，别说赚大钱，就是养活自己维持温饱都难。我昨晚看了你们的合同，你们当中任何人如果原创了作品，版权直接归公司所有，有收益以后二八分账。公司占八。虽说娱乐公司基本都这样，但我这个人惜才，觉得你们以后在圈子里会有前途，不想你们被生计逼的转行。我有一个办法。把你们觉得好的作品，卖给我，我个人掏腰包买下来。等以后有收益了，署别人的名字，但你们和署名人五五分账，怎样！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件事总公司不能知道，你们自己也不能说，否则我们几个都会因为违反合同赔偿违约金！”
五个人面面相觑，心想听起来好像也不坏，最起码提前赚到钱了。
他们都在心里暗想，都说曲菲菲了可不近人情，这不挺替手下艺人着想么。
“行，菲菲姐，我们听你的。我们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只要能赚钱，能有经纪人给我们谋划，我们就知足了。”柯南仿佛他们几个人的代言人，说的话也比较招人听。
恍惚间我觉得柯南的言语举止，倒跟顾一有点像。
“当然，我也不能一直买你们的作品，我的钱也不是花不完的。等你们在线上平台有固定的粉丝群了，我就让你们自己署名。”我摆弄着手中的笔说。
“菲菲姐，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先直播吧？”几个人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他们心里，可能觉得自己是正规军。很瞧不起赚吆喝的网红。
“你们要想红，就听我的，这个圈子不是那么容易混的。你看现在国内几个顶流小生小花，有多少个是网红出身的。他们背后没有团队也玩不转。说句难听的，我现在不需要你们有思想，我需要你们在这一年听我的话。我入行十几年，带过几十个艺人，顶流不下十个人！就比如安宇现在多火，曾经也是我带的。你们不信我，别人就更不值得信了。”
这五个单纯的男生在我几句话的安抚下，迅速自洽了，同意了我的计划。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下周就起号，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单独发自己的任务，时间就是金钱，都行动起来，不要因为懒惰耽误自己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