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直肠连大脑

    姜媛媛挑眉看了眼拖着凌泽离开的“人质”，没说什么，问盟主：“所以那些资料我可以看吗？”

    你都看一天了你现在问我！？

    当然，就算盟主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也不敢真这么说，脸上依旧挂着客套的职业假笑：“您想看当然可以，随便看，看多久都没关系。”

    他不让看有用吗？

    “谢谢，不过我已经找到需要的东西了。”说着，她将钥匙丢还给青冥长老。

    盟主见状松了口气，道：“姜老板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开口，仙盟定义不容辞。”

    没有被为难，弟子也都完好无损，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姜媛媛走出资料库，轻声道：“我还真有一事想麻烦盟主帮忙。”

    他只是在客气啊！

    盟主心头一紧：“姜老板直言便可，老夫必定尽力而为。”

    姜媛媛手中此时有一摞记录册，是她挑拣了一天才挑出来的：“盟主可看过这些？”

    盟主：“仙盟着人分析过一些，不知姜老板手中的是哪部分？”

    虽然他大概对里面的内容有些猜测，但还是本人确认得好。

    姜媛媛：“里面记载了长生宫对界木的研究，据说有一研究员名叫华芯苒，做到了从界木中抽取名为生机因子的东西，将它们注射到半妖体内，会与半妖之血作用，形成‘生命力’。”

    “那位华芯苒，你们可认识？”

    他还真认识。

    盟主拱手道：“实不相瞒，这位华芯苒曾随长生宫之人来过几次仙盟，他们与仙盟一位审查司弟子私交甚密，但……在长生宫之事爆出后，那名审查司弟子便畏罪自戕。”

    “而华芯苒至今下落不明。”

    他作为盟主，对长生宫的宫主和长老还算熟悉，至于向来和背景板差不多的华芯苒，其实以前并没有多少了解。

    还是这次长生宫爆雷，加上审查司对研究记录的审查分析，才揪出这么个往日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角色。

    姜媛媛眉心微蹙：“死无对证……堂堂仙盟，你们就没别的办法查案？”

    堂堂仙盟，不还是要低声下气被你责问。

    到底是谁配合谁调查啊！

    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只能继续回答问题：“前审查司司长已被下狱问责，但缺少证据，暂且不清楚他是否参与其中。”

    “带他来见我。”

    “是。”

    青冥长老在一旁看着盟主低声下气的模样满脸复杂，细看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盟主瞪他一眼：笑笑笑，笑个屁！

    你行你上啊！

    青冥长老眼睛瞥向天空，视若无睹。

    弟子们已被散开，盟主为她带路去审查司，姜媛媛没说让他们走，其余长老也不敢太显眼地独自离开，只好通通跟在她身后。

    乍一看有些像大领导来基层视察，一群基层干部分明没什么要干的，还得跟在后面溜达好凑个浩浩荡荡的气势。

    有盟主和长老们开路，单是脸往那里一摆就能畅通无阻，没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审查司正厅。

    盟主待她坐下，这才吩咐人去牢房将前司长提出来。

    很快那位前司长便被两人架了过来，头发有些潮湿，脸上手上均有伤口，但衣服和皮肤还算干净，显然在此之前受过刑罚，但因为今日要见人，来之前特地清理过一番。

    不等姜媛媛开口，盟主便主动替她问到：“方山，华芯苒与你可有关系？”

    他有气无力跪在地上，歪歪斜斜，道“没有。”

    盟主看向姜媛媛，无奈地摊开手，示意就是这样：“审查司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他始终都是这副态度。”

    姜媛媛：“你手下的人多年来一直帮长生宫逃脱审查，华芯苒又常与人借朋友相聚之便探望审查司，长生宫案刚被大白天下，审查司的那名弟子就自尽身亡，你觉得你说与你无关，可信吗？”

    方山嗤笑一声，牵痛了脸上的伤：“我说我就是罪魁祸首你们不信，我说与华芯苒无关你们也不信，那还问我做什么。”

    “你们倒不如问问青冥长老。”方山突然看向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人：“他今天可是独自一人专门来找我说过话。”

    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青冥长老瞌睡虫都被吓醒了，瞪大了眼道：“跟我没关系！他诬陷我！”

    他指着方山骂：“明明是你托人传话告诉我，只要我一个人去，你就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我才去的！结果我去了你还把我从头到脚贬低臭骂一顿，你好歹是前审查司司长，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不可能！”盟主平日虽和青冥两看相厌，但也帮他澄清道。

    在青冥长老稍感欣慰，觉得盟主关键时刻还是有点靠谱的时候，又听他说：“你诬陷好歹也找个有脑子的，就青冥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直肠长到脑子里的家伙哪儿干得出来这种事，还一藏几十年。”

    “他就是能瞒几天那都是老天爷保佑。”

    青冥攥紧了拳头，上下牙齿磨来磨去：“你想死就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