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客户就是上帝
之后的发展十分之魔幻。
她化形的第一天被拥为庇佑世人的圣女，村长知道她本体叫梧生后，连夜在村里开了个大会，将村里所有人纳为梧生族人。
第二天这个政策就全部落实，所有村民改名梧生某某。
按照那个叫法，她现在的全名怕不是也得叫梧生姜媛。
一切转眼间就完成了，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好不容易有了身体，姜媛媛不想再变回不能动弹的树，这会儿坐在村长对面目瞪口呆：“可是我是树变的，应该也算妖吧，给人族当圣女会不会不太合适？”
村长笑容满面：“怎么会不合适，您和那些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恶妖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若是没有您，我们族人如今存在与否都不知道，您当圣女绝对是民心所向。”
村长，现在应该称为族长了。
在族长和众多族人的夸赞与歌颂中，姜媛媛迷失了头脑，晕晕乎乎答应给他们当圣女。
系统：【我说过了，你的诞生就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现在信了吧。】
“我信你的邪。”她从来不信世界需要某个人的拯救，历史告诉她，个人崇拜只会令世界进程陷入倒退的旋涡。
“要不我给你整个身体吧，成天待在脑子里多无聊，出来转转。”
说整就整，姜媛媛直接砍了自己一根树枝捏了个男性帅逼身体给系统。
系统被逼无奈，从它，变成了他。
见族长对新出现的家伙有点懵，姜媛媛简单介绍了下：“他是我的守护者，叫梧生姜就。”
系统这个说法不好解释，姜就又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她身边，她去哪儿都要跟着，她便编了个守护者的人设。
金手指，守护者，差不多就行。
族长接受了守护者的存在，还说要给她培养更多守护者，姜媛媛都随他了。
这人除了为了族人安全，风驰电掣地把族人和她绑定到一起，其他方面做的都挺好，人品也不错，对自己又百依百顺忠心耿耿的。
可一个地方待太久也无聊，姜媛媛趁着一天夜黑风高偷偷跑了。
世界这么大，她想去看看。
【你不怕被族长逮到你不在族里？】
那家伙可能唠叨了，当初是个青壮年，看见自己总尴尬脸红的不敢多说话，现在年龄上来了，一辈子没结婚没妻小，大概也是寂寞，越老越唠叨，简直把她当孙女养。
姜媛媛飞在天上俯瞰着大地景色，语气轻快：“我留了分身在那边，不会有问题的。”
分身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树枝，她让它照着自己本体长成了参天大树，位置还在村子中间，族长只会以为她变回大树了。
再说了，因为梧生族的安全声名远扬，族里来了许多年轻有为的人，里面还有很多天赋异禀未来可期的孩童，她还给族里日以继夜赶制了数不清的防身救命法宝，生命安全和族内发展都不是问题。
在那之后，她去了很多地方，救过人也救过妖，杀过人也杀过妖。
系统从未离开过她身边，以致于她听到的说书人版本都变成了两人是爱侣关系。
有时候说她们俩济世救人，有时候说她们俩为祸四方，端看她那段时间帮的是人族还是妖族。
这天她又路过一处城池，在城池外几里地的山顶遇到了位修士，她好奇地走过去：“你在这儿挖坑做陷阱吗？”
坑都挖两三米深了还在挖。
修士叹了口气：“做什么陷阱啊，我在挖坟。”
姜媛媛有点尴尬，懊恼自己多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没事，本来也不是给别人挖的，我是在给自己挖坟。”
“啊？为什么，你生病了？”
修士忙碌的动作停下，胳膊一撑铁锹：“城里已经组织起大量的高阶修士，听说他们准备把那里作为战场，和妖族掀起一场关乎双方生死存亡的人妖大战，我准备提前死一死，免得到时候打起来受到波及。”
“有志气。”姜媛媛给他点了个赞，然后去了城里。
她来这座城是因为接了悬赏，据说城里有肆意屠戮百姓，将人吸成人干的恶妖，但至今寻不到踪迹。
姜媛媛和寻常修士靠感受妖力波动找妖不同，她直接驱使树根覆盖整座城的地下，地毯式搜索每一处痕迹，很快便被她找到几个疑似对象。
其中隐藏的最好实力最强的是一只兔妖。
姜媛媛最怀疑她。
狡兔三窟，其他修士找不到也正常。
所以她直接做了个笼子框住它，那兔子死活逃不出来。
姜媛媛拍了拍笼子顶部，吓得兔妖在里面嗷嗷大哭。
“我是被人类饲养长大的好妖，别杀我，我不害人的，放过我吧！”
“哦？”姜媛媛伸手一指：“那你跟我说说那里扔的那么多胳膊腿还有人类的尸体肉块是怎么回事。”
兔妖哭的都快抽过去了，断断续续跟她解释清楚。
听完姜媛媛大受震撼。
“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兔妖大夫，转职给人换胳膊换腿，谁要是觉得腿短腿粗不好看，你就去找刚死不久的尸体，给她们找个漂亮的细长直给换上！？”
兔妖连连点头，生怕点慢了就得被砍头：“我真的没有杀人，现在外面乱的很，到处打仗死人，我就是去偷点尸体废物利用。”
她就是喜欢漂亮的大长腿，根据爱好发展职业罢了，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姜媛媛一时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难得哑口无言。
过了会儿她才重新问：“那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吸人血的妖怪，已经在城里作乱数起，每次都会将人吸成人干的妖怪。”
“你保证不杀我我就说。”
“行。”
兔妖这才松了口气，也没想过她是不是骗妖的，直接说：“我这里的客户很多，还有人不满意多次回来重做的，所以那家伙来找我提议过合作。”
说到这里，兔妖赶紧摆手示意自己的清白：“但是我没答应它合作，它干的那些事情我也没有参与过！我知道吃人血不好的。”
吃人血被发现还会立刻被杀掉，连辩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后半句话她没说。
姜媛媛想了想：“它找你合作什么？”
“它是蚊子妖嘛，爱吸血，就说以后和我合作营业，反正客户做手术也要流血，流在地上浪费，可以给它。”
“然后如果有客户身材肥胖，它就多吸点血，客户失血多，身体需要营养就会燃烧脂肪，达到瘦身的目的，让我们的业务面更广。”
好家伙，吸个血不行，直接砍腿就没问题了？
姜媛媛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反复循环劝自己冷静：“那你为什么拒绝它的合作？”
兔妖嫌弃地甩甩耳朵：“它长得太丑，审美也垃圾，还是个老花眼，怎么能服务好客户。”
“而且人族有句古话，说丑人多作怪，丑妖也是，我觉得它肯定是在骗我，我才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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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献血不能减肥，蚊子精是骗兔子的，是个坏家伙，建议看到它后一巴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