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互换任务
王树心听到陈岩打算以自己为饵,深入险境,一脸的紧急集合。
“陈司令,我非常敬佩您的想法和勇气,不过这种玩笑您不要乱开”。
“你觉得我这个人爱开玩笑?”。
陈岩眯起眼睛,笑着看着他:“还是你觉得除了我,还有其他更适合这个任务的人选。
别忘了,你需要一个生面孔。
即便是你们从外地找人,一是需要时间;二是需要合适人选;三是这是危险的想法,你们上级会同意吗?”。
陈岩的话字字珠玑,直戳王树心的灵魂深处。
他一个临危受命的人,本来就没有太多选择。
“这”。
“别这那的,这本来就是一个迷茫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不缺一个迷茫的我,也不缺一个迷茫的你”。
陈岩用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王树心的杯子,“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作为领导者该有的果断”。
说完陈岩干掉了杯红酒。
“不行,您身份太特殊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没办法跟组织交代”。
陈岩摇摇头,“你要是这么说,说明你的内心开始恐惧了。
人的恐惧是来自对未知的无所适从,这说明你根本没做好应对这件事情的准备。
难道没准备好,我们就不做事情了吗?”。
“当然,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处理。
不过,76号在上海的势力强的可怕,我没有万全的把握”。
“76号很强吗?我看就很一般嘛。
来上海第三天我就干掉他们一个女特务,到现在他们也没找到我啊”。
“什么!!!”。
突然王树心惊叫道:“76号茉莉是你扔进黄浦江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岩,心脏怦怦直跳,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直到陈岩轻轻点头。
陈岩嘴角挑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世界上的事情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吗?
不尝试怎么知道走的这步棋是对是错呢,我们要做的就是精密策划,反复打磨,直到成功那一刻”。
“你明白了吗?”。
王树心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端起酒杯,“行,出了事算我的”。
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在教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做事,这画面真的很精彩。
反观李云龙和李三,对于陈岩大胆的想法全都见怪不怪,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要不然陈岩怎么能做出一夜端掉日军十炮楼这种天方夜谭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岩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拍了拍王树心的肩膀。
“对了,我现在已经把生产线的购买事情搞定了,不过我打算铁路运出去,这方面我不太熟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接下来陈岩把他近期在上海的一些情况简单的跟王树心讲述了一遍。
王树心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运输确实是最重要的一环。现在上海铁路全部都掌握在日本人手里,进出上海的货物都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这件事非常棘手”。
王树心抬头看着陈岩的双眸,久久凝视。
“不过,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但需要赌一把”。
此时王树心看着陈岩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他端着酒杯,“陈司令刚才给我上了一堂非常生动的人生课,不知道您有没有赌一把的勇气”。
陈岩再次与他碰杯,哈哈大笑道:“行,出了事算我的”。
两人相谈甚欢,酒越喝越兴奋,人越喝越投缘。
“树心,你再仔细说说运输的事情,这件事的契机在哪?”。
王树心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人”字。
“没错,陈司令,契机就在人。上海控制权在日本人手里,但是干活的大部分都是中国人。转机就在这里,只要疏通好各个环节,把清单做的天衣无缝,这件事情就有机会”。
陈岩望着他,心里不由的敬佩起来。
这小子头脑很快,能准确找到并捋清事情的关键点,而且听他的语气,他应该是有这方面的资源,不简单啊!
突然他吊着胃口问道:“树心,我有个想法。不如你帮我们去研究铁路的事情,我替你们规划‘钓鱼’的事情,我们互换任务如何?”。
“好啊,我正有此意。既然大家都有困难,倒不如在各自熟悉领域发挥自己的特长,以彼之长攻己之短,想来也是一桩美谈。
出了事,大不了大家一起扛呗,哈哈哈”。
跟陈岩聊天,王树心越来越通透,神情也越来越自信,再也不畏手畏脚,反而身上透露出一种当家人的风范。
陈岩心里看的明白,上海地下党属于王树心的时代快到了。
彻夜宿醉,第二天中午,陈岩才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
“醒了,非得喝的不省人事,害的我早上从楼梯给你捡回来的”,唐蕊一遍收拾房间,一遍埋怨道。
陈岩敲了敲自己的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楼梯里呢?”。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罪恶的念头,便立刻冲了出去。
唐蕊杏眼圆睁,娇嗔道:“喂,把鞋穿上,别光着脚走在地上走”。
陈岩来到客房,一脚踹开房门。
“呼呼呼”。
此时,李云龙和李三横七竖八的鼾声如雷的大睡着。
尼玛,果然想的没错。
昨晚我们三个在一起,早上起来他俩在卧室里睡的正香,给老子丢人走廊里
大爷的,你俩还叫个人了。
想到这,陈岩怒不可遏的扑了上去,一脚给他俩蹬在地上。
“嗯,我怎么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李云龙双眼迷离的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陈岩,“服务员,上酒”。
哎我操,老李这是还没醒呢!
这一幕看的陈岩后背直发麻。
以后不能这么喝了,这种状态,要是敌人杀过来,连自卫能力都没有,太危险了。
陈岩低头又看了看地上的李三。
这小子挨了陈岩一脚,竟然没醒过来,还在大睡中。
要不是陈岩探了探他的鼻息,还以为他喝死了呢。
最让陈岩受不了的是,这小子竟然—裸睡,陈岩仔细瞅了瞅。
呵!
我去了!
还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