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有系统？那就自己捏
“原来我上辈子是加班累死的，变成支配之律者好像也说得过去？”
白安默默消化着核心传递过来的知识和信息，也开始理解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支配之律者，也被称为千人律者。
是崩坏的代行者，人类的敌人。
一旦被发现就会遭遇来自人类方面大规模的围剿。
然而比起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同类，自己的实力又着实弱的可怜。
目前的自己只有千分之一的律者核心，实力顶多相当于b级女武神，甚至还比不上上位的崩坏兽。
没办法，支配之律者就不是正面作战的类型。
祂的作用就是渗入人群当中搞破坏，从内部瓦解文明。
只有凑齐一千个分身，成为乌合之众完全体，祂才勉强能和别的律者掰掰手腕。
然而就算成为完全体，战力方面也很难比得过那些专精某一条道路的律者。
没办法，祂的手段太杂了。
正如其名，支配之律者的主要权能是支配。
能够支配活物、尸体或者机甲之类的机械造物，形成新的分身，上限是一千个。
不过这些都是人类文明的衍生物，很难与正牌律者掰手腕。
祂的特殊之处在于，祂能够窃夺并控制其他律者核心的权能，将败者纳入自己的支配之下。
但比较坑爹的是，倘若她们施加能力的对象拥有更强的力量，夺取就会遭到反抗，演变成角力。
如果在力量的对决中失败，支配之律者就会受到反噬，就连支配的权能本身都会被扰乱。
然而他支配之律者本身的力量相对于其他律者来说，实在是太弱了。
原时间线上就因为想要夺取雷电芽衣的权能，结果失败被反噬，最后在主角团的欢声笑语中打出了gg。
剩下的也就是一点点精神能力，比不上专精的识之律者。
一点点空间能力，只能用来传送保命，和空之律者相差甚远。
唯一的长处，恐怕就是最擅长保命了。
不过白安此刻却无比兴奋。
保命好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被不安笼罩着。
他打量着宽阔的支配剧场，心想着总算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支配剧场飘荡在茫茫无际的虚数空间之中，除了空之律者，别人很难察觉到它的具体位置。
只要自己不像原时间线中的那位那么作死，把主角团放进自己的老巢，还让休伯利安号砸进来了，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
并且自己还有一千条命可以霍霍，真是满满的安全感。
原时间线中的那位是真傻，明明最差也可以保命的，结果祂非要把所有分身汇聚在一起，孤注一掷。
哪怕留一条命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也是好的啊。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发展分身的数量。
想到这里，白安的意识逐渐回归了身体。
现实中，女孩正背着失去意识的白安艰难前行。
令人惊讶的是，一路上居然没有受到崩坏兽和死士的袭击。
女孩背上，白安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他作为律者第一次观察这个世界。
在他意识深处残存的渴望推动下，律者核心悄然发动着支配的权能，支配着白安的肉体和精神。
霎时间，白安眼中的世界变了。
原本明亮的色彩全部化为不可名状的线条，并且不断蠕动扭曲，拼接成一个个神秘的纹路。
这些纹路又在不断交织汇聚，形成复杂晦涩的图案。
白安赶忙闭上双眼，低声发出痛苦的呜咽。
刚刚睁眼的瞬间接触到的信息量太大，差点冲垮他的大脑，连体内的律者核心都有过载的迹象。
“前辈你终于醒了。”
女孩听到他低声的呻吟，立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在墙边，调整他的姿势，让他能够稍微舒适一些地躺着。
她的眼中闪烁着焦虑和关切，声音微颤：“前辈，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还好。”
白安应了一声，脑中却回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这时他突然想到游戏中有一个怪物的，名为“虚数使骸——物自指。”
这个怪物对应着一个哲学上的概念“自在之物，”是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提出的哲学基本概念。
他认为我们无法直接认识或理解一个物体的全部，因为我们的知识受限于我们的感知和概念结构。
举个例子：狗的视网膜上只有2种视锥细胞，只能辨别短波长与中长波长的光线。
因此，狗狗认为世界的颜色基本上是黄色、蓝色和灰色。
虽然人类眼中的世界更加丰富多彩，但也只能感知事物的一部分信息。
因为我们只能依靠我们的感官和理性来构建我们的认识世界。
我们只能知道现象世界，即我们的经验和感知所呈现的表象，而不是事物本身。
但刚刚，白安视角观察到的信息量，已经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水平了。
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白安再次睁开了双眼。
经过刚才的冲击，他已经能稍微适应了这样的视角，不过巨大的信息量还是令他的心神一阵恍惚。
“不行啊，得换成我能理解的形态才可以。要不然，我的下场恐怕和那些直视了古神的普通人差不多，迟早要疯。”
这样想着，律者核心再次发动，眼前不断交织的画面逐渐坍塌，降维成白安最熟悉的普通世界。
不过在他的眼中却多出了一块东西，类似于游戏的人物界面。
【白安】
身份：人类/律者
权能：支配
技能：傀儡丝线、核心分化、心灵幻术
分身：无
系统功能：信息观测、推演
白安抿了抿嘴，双眸中透露着古怪的神色。
这算什么？没有系统就自己手搓？
他意识动了动，放在了技能上，脑海中立马出现了傀儡丝线的用法和注意事项。
包括如何操控他人的肉体以及傀儡机关之类的，还有如何凝聚核心，转化分身的方法。
而且这个面板可以随意删改，面板只是表现出来的形式，真正的力量仍然是观测事物的真实。
并且还有一些隐形的功能没有在面板上体现出来。
比如读取被支配者的记忆，微调被支配者的肉体，还有观测接触到的信息，并进行推演。
想到这里，他不禁兴奋起来。开始读取自己过往的记忆。
果然，哪怕是被忘到脑后的的琐事，在此刻也变得清晰起来。
曾经觉得晦涩难懂的知识，现在理解起来意外的丝滑，没一会儿就融会贯通。
这意味着只要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白安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