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在安
第49章 江在安
单于诚再次回营帐时,红雪并不在里面,他皱着眉头等了好一会儿,才把一脸疲惫的她等来。
“出什么事了?”原本到嘴的责备之语,说出口时,却成了关切之辞。
红雪淡笑道:“没事,只是帮洪安把体内的毒弄出来……”
“你还真去看他的伤口了?”单于诚似乎并没有抓住,这句话里的重点,只是却红雪去看一个男人如此隐密的部位感到不悦。
红雪皱眉看着他道:“你想什么呢,倒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说……”
“我知道,你说洪安中毒了嘛!”单于诚还是不太在意地说道:“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子,却看一个大男人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红雪突然觉得自己跟单于诚的脑电波不在一个频率上,头痛地道:“我没看他的伤口……”
“什么?没看?好坏太好了。”单于诚的脸终于柔和了许多,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洪安怎么会中毒?他除了那次,就没受过伤。”
红雪听了暗自摇头,心里默默同情起洪安几人,怎么会遇到这么个粗线条的主子。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就是那一批探路者之一吧,其他人呢?”红雪郑重地问。
看着红雪严肃的脸色,单于诚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回忆道:“当时十条船出去,只有洪安带领的这一条船回来了,不过奇怪的是,没过两天,另外九名没有受伤的士兵反而都因各种意外死了。”
“你就没有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吗?”红雪听了很是无语,这么明显的线索,他都能忽视,以前倒底是怎么带兵打仗的啊。
单于诚双眉皱得堪比一个川字道:“当时和他们一个营帐的兵士都死了,我不是没有查过,可军医查不出任何线索,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叫人把那座营帐一把火烧了,这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烧了?”红雪惊呼道:“怪不得你营中有那么多兵士病倒呢。”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对单于诚道:“现在你什么都不要问,立即给我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要闭关研制解药,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什么意思?”单于诚被子红雪说得紧张兮兮的问。
“你不是觉得这雾来得蹊跷吗?现在我基本断定那是一种毒瘴,因为洪安体内也有这种毒,只是他功力深厚,才暂时没事。”
红雪解释道:“你现在传令下去,把那些生病的伤病员全部隔离开来,以防病毒的扩散。”
说着又借着袖子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地瓶解毒丹道:“这药虽不对症,可是能延缓毒性,一般的毒都能拖上一时半刻。”
“雪儿……”
看着单于诚感激的眼神,红雪突然有点不高兴道:“我不用你谢,救他们只是因为我知道,这去队伍里的几乎每一个兵都是你的亲信,是你的兄弟。”
单于诚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吩咐海安把药丸分发下去,并立刻执行红雪的嘱咐,另一方面又亲自找了个辟静的地方,重新扎了个营帐,调节器来自己的亲卫队,时刻守卫在门口。
直到红雪被安排进营帐,才想起,居然忘了问江在安的事情了,于是叫人唤来海安,给单于诚写了张字条,自己就进空间制药去了。
其实说起来,解这种毒的药,制做起来并不复杂,何况红雪还有个神秘空间,要制出药来易如返掌,可是她总不能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整出一大堆解毒药来吧,这太不科学了。
幸亏这洪泽关门前不仅有江,还有山。于是红雪就在某天,在帐中留了张字条,说是上山采药,叫其不必担心云云。
其实她制完了药,见时间还早,又赶回离战场最近的一个城镇,在那里购置了一座小院,这是她突然想起来的一个计划,如果运作的好的话,不仅可以借机脱身,还能把江在安推入地狱。
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战场的时候,单于诚却是和端木康正式面对面打了一场,这也是到洪泽这么多天以来,端木康第一次敢上岸挑畔。
结果当然是被吃饱喝足的单于诚,狠狠地打了回去。
炽国将军府。
端木康狠狠摔掉手中的茶杯,阴沉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不是只给单于诚送了几天的粮食吗?可是你看看今天,包括单于诚在内的所有大齐将士,哪能个像是饿了几天没吃饭的,他们的军粮难道是自己种出来的吗?”
“将军息怒,在下的确是按太子殿下吩咐,只押运了少量的粮食到前线,前几天军中甚至还有兵士活活饿死,可这两天也不知怎么的,所有的人都有白米饭吃了。”江在安低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查清楚怎么回事?他们的粮草又放在哪里?”端木康气红了眼。
江在安苦着脸说:“将军您不是不知道,单于诚的军队太团结了,就算我是监军,可军中哪有一个人把人放在眼里,我在那儿就是一个摆设,哪里查得出这些事情。”
“废物!”端木康一脚踹向江要安的心窝,怒道:“你们太子身边怎么会有你这种无用之人,给你两天,两天之内,给我把单于诚藏粮食的地方找出来,不然……”
话没有说下去,可江在安从他脸上已经看出了意思,心中不禁暗道:哼,凶什么凶,你也不就能在我面前装装样子,在单于诚面前就成了病猫,要不是凭着平江天险,怕是早就兵败如山了吧。
可是这话,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
只好点头应是。
要不是江红雪那个贱人耍手腕,害得自己在太子面前失了信任,他也不会自告奋勇地领了这趟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时间,他更加把红雪给记恨上了,心里想着,回京之后,怎么也得想个办法让她吃点苦头,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恨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