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约
周子琛被他烦的停下脚步。南乔还自顾自的说，周子琛的突然停下，打了个方乔措手不及，一下撞到他头上。
“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嘶，你头也太硬了吧。撞得好疼。”方乔捂着被撞得头哼哼唧唧道。
周子琛没好气：“说完了？”
“嗯？”南乔不解。
周子琛：“她，就是周老头带回来的女儿。”
方乔：“······”
方乔瞪大眼睛，也顾不上什么头疼：“什、什么，她、她就是你那个继妹。”
周子琛点头，继续往前走。
方乔还是有点不在状态。追上去，若有所思：“琛哥，你对你这个妹妹看上去也还挺好的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水火不容。”
继妹，要是别人平时在学校照顾一点也是理所应当，可他偏偏是周子琛，从小对人就冷漠。
在方乔看来周子琛对苏念就是特别，两次都施以援手，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周子琛连看都不看。毕竟他可是鼻孔看人。
周子琛冷声：“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对他好？”
方乔我两只眼睛看出来的。但不敢说，换了个话题：“她是不是还挺怕你的？也是，就你这个性格不怕你也是怪事。”
周子琛：“······”
到班，午休时间也要过去，学生也都醒过来。姜思嘉提着零食走到讲台上：“来，同学们，苏念请大家吃零食。”
其他同学看到零食，欢呼道：“谢谢苏同学。”
姜思嘉给苏念一个眼神。苏念：“不用谢。”把自己手上两大包零食也放在讲台上。
苏念拿出零食袋上的水走回座位，把水递给林川：“谢谢哈。”
林川拿到水，疑惑道：“我要的不是冰水吗？”
苏念才想到，刚刚只顾着看方乔，忘记换了。
姜思嘉手上拿着两包零食走过来：“天太热了。”
林川还想辩解，姜思嘉把手上的零食扔一包给林川：“吃的都堵不上你得嘴。”
林川：“······”
苏念坐下，开始做试卷。
九月底，桂花的香味弥漫整个校园。
高二迎来月考。
考试之前林川还特意提醒姜思嘉不要忘记他们之间的赌约。
姜思嘉语气坚定：“你就等着跑五千米吧。”
林川：“走着瞧。”
29号是考试成绩出来的日子。
张凌正在上完课后，临近下课之前在班级里宣读成绩。
苏念明显感觉到心跳都不正常。这是到海城第一次考试，不知道这次考的怎么样？
苏念在考试时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有做出来。数学算是这几科中最薄弱的一门。
张凌正：“陆明轩650，第一名。胡爽643，第二名。····苏念总分620，第八名。”欣慰道：“苏念同学还是新转来的，第一次考这样的成绩不错，再接再厉。”
其他同学一听苏念第八名，看她眼神都变了。没想到平时默默不语，竟然也还不错。
姜思嘉对着苏念比个赞，低语道：“念念，你好厉害，没想到你成绩这么好。”
苏念也是出乎意料，她也没有想到这次发挥还算可以。
张凌正继续念：“姜思嘉615，第十名。·····”
苏念挑眉：“你也不错。”
姜思嘉苦笑。这次回家挨批吧！
张凌正宣读到越往后读，林川越紧张，因为他的名字迟迟还没有出现。
姜思嘉转头看向林川，挑衅的动下眉头，摇着脑袋。
林川白了她一眼，双手紧握，指节用力到泛白。直到最后张凌正终于读到他，以一分之差落败。
张凌正读完，目光扫向后三名同学，冷冷地：“下节体育课，后三名请自觉。”随后拿着课本走出教室。
听到下节体育课，坐在后面的同学扬声：“体育老师，不是请一个月的病假吗？现在好了？”
其他同学都七嘴八舌的。
张凌正拿棍敲讲台：“安静，在讲话，体育课继续上数学。”拿起课本，气哄哄的离开教室。
林川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姜思嘉展颜一笑：“哎呀，愿赌服输。”伸出手反复反过来翻过去：“某人可说了五千米哦！”
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林川，大丈夫可是要一言九鼎。”
“对呀，林川当时你们打赌我们可都听见了。”
“林川，你跑不跑”
······
林川目光扫一圈看着起哄的同学，正声道：“起什么哄，谁说我不跑。跑就跑，不就是五千米吗，小意思。”
铃声响起，班里同学整装待发来到操场。
体育老师收到张凌正的指示，其他同学做完热身运动其他同学解散，后三名开始接受处罚。
其他同学解散后，在操场上找阴凉地。
此时蛙跳已经结束。三人早已经大汗淋漓。
下面还要开始跑步。
林川看向姜思嘉，眼神充满着不服气。姜思嘉挑眉而笑。
周边不少同学给林川加油打气。
但也不缺乏看戏的，嬉笑道：“林川，好好跑。我们可都看着呢。”
苏念扯下姜思嘉：“要不还是算了，这个天跑下去会中暑。你看他热的。”
姜思嘉：“一开始，又不是我跟她赌的。是他自己先发出赌约的。”
苏念：“那还不是你先激人家的。”
姜思嘉侧眸，无奈道：“林川就是个倔脾气，我不让他跑，他也会跑的。”
其他两位同学早已跑完，被其他同学扶着，走到一边去休息，而操场上林川还在继续跑。
林川又跑几圈，速度慢慢的慢下来，明显体力不支。
夏日的午后，一阵风吹来，卷着一股热浪。
苏念拉下姜思嘉，劝道：“思嘉，你在劝劝。”
姜思嘉双手紧握，当林川跑到她这边的时：“林川，你还是停下来吧。要不休息一下，等下再跑。”
林川撇头，好像她的话刺激到他，跑的速度又加快不少。
姜思嘉拽着旁边看热闹的同学:“胡爽，别看了，你去超市把冰水都买过来。”
胡爽愣了愣，姜思嘉推搡着他，“别看了，你去买，等回班在给你钱。”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都买回来，我也拿不下。”胡爽开口。
“笨呀，亏你还考第二。多叫些人，就说苏念起大家喝水。”
“哦。”
苏念“嗯？”反问：“你这做好事不留名，干嘛推给我？”
姜思嘉：“我要说我买的，他要是不喝怎么办。”
“······”
没一会，胡爽带着人搬来了两箱冰水和几箱常温的。
第九章 放假
方乔听课像念经，打着哈欠，望着旁边的周子琛：“琛哥，看啥呢？”
两人的座位正好靠窗，南乔顺着他的方向瞟了一眼，操场一览无余，便看到操场上围着小半圈人在看一个人跑步。
方乔不懂这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一节体育课吗？以为周子琛想上体育课了，惆怅道：“反正我们是没有体育课咯，都好久没有打球了。手都痒了。”一腿伸长，一腿曲着，背往椅子上靠，双手抱头，姿态随意而慵懒。
老师正在黑板上写一道物理题。听到动静，转过来，就看到方乔的样子，呵斥道：“方乔，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给我坐好。”
方乔掷地有声：“老师，你这题讲的都太简单了。没有难度。”
老师扔掉手中粉笔，指着刚刚写好的题：“你来。”
方乔起身，走到讲台前，拿起刚刚丢下的粉笔，就在黑板上写下答题思路。写好后，轻拍掉手上染的粉末，继而又拍老师的肩膀：“不要太崇拜我。”
一系列动作引得同学大笑。
物理老师看向他的解答，竟然比自己想要讲的思路还要简便，冷声：“就算会，也不要打扰到他其他同学。回去坐好。”
方乔回到座位上。看周子琛还在盯着外面，直视前方，视线一沉，刚刚周围被一圈人围着，都是背影，现在分散开。
瞧见，苏念正给一个男生送水，而男生接过水就往自己头上浇，紧接着又拿过姜思嘉手上的水，给自己降温。摔着头发上的水，周围人避之不及。颇有些放荡不羁。
方乔喊道：“靠。”
一声引来全班的关注，老师厉声道：“方乔，你在讲话就出去。”
周子琛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方乔尴尬的笑了一下，“老师，你上你的课，我保证不讲话了。”
方乔看着外面还是没有忍住，低语道：“琛哥，原来，你是在看你继妹呢。我说你怎么看的这么认出。”
周子琛：“······”
周四下午，张凌正在班级开完班会会课。正式迎来十月的小长假。
姜思嘉一脸兴奋，“啊~~，念念，终于放假了。”
苏念收拾着老师刚刚发下来的试卷：“这么高兴。”
“当然啦！我们这是农民翻身的解放，你说呢！”询问道：“念念，国庆放假，你打算干嘛？”
苏念收拾好试卷，回答：“还能干吗在家躺平，做试卷。”
姜思嘉一听，嘟囔着：“啊，这不是很无趣吗？你就不打算出去玩玩吗？”
苏念轻笑摇头。
姜思嘉撇嘴：“念念，你还真宅，反正我是在家呆不住地。要不我去找你玩，对了，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苏念神情紧绷，其实她并不太想让人知道她和周家的关系。因为她不属于这里，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
苏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好在话锋一转：“要不你来找我也行。我发定位给你。”
苏念掩饰情绪，答应：“好，有时间就去。”
姜思嘉眉眼闪动一下：“对了，也不知道方乔和周子琛放假要去哪，等我打探到了，到时候我叫你一起去。”
苏念拉拉链的手一顿。
姜思嘉以为她忘记了，便开口解释：“就是上次我们在超市遇到的那两位学长。”看她没有反应，姜思嘉戳下她。
苏念紧咬下唇，要不还是跟她说实情，毕竟她是她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好朋友就应该不相瞒，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还是别了吧，我和他们又不认识，去了怪尴尬的。”
姜思嘉视线落到她的脸上：“这有什么尴尬，我带着你呀。彼此熟悉熟悉就行了。只是周子琛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但相处下来人还是挺不错的。方乔倒是很好相处。”
苏念眼神一沉，跟一座冰山怎么相处。你那是从小到大相处下来的革命友谊。我又不是。
苏念随便编了个谎：“不了吧。我宅，不想出家门。况且，这么多试卷我怕做不过来。”最后一句话，绝对不是说谎，试卷确实挺多的。
姜思嘉听她这么一说，心都凉半截，看着手里一书包的作业，“念念，你怎么这么扫兴，我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你干嘛要说什么作业呀！”
姜思嘉作势就要去打她。苏念见状一个侧身，提起书包就跑。
姜思嘉追出去，喊道：“苏念，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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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鼎坤下班回到家，苏曼一如往常做好饭等他回家，周鼎坤跟苏曼说过，家里有佣人，这些不用她来做，苏曼闲着也是无聊，做做饭打饭时间也好。
周鼎坤看向苏念：“念念，这次月考考怎么样？”
苏念：“不太好，数学拉分。”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
“你假期打算怎么过。”
“假期？就在家写作业。作业还挺多的。”
“也要出去玩玩，国庆节不要老呆在家。也可以叫你同学来家里玩。要不我让子琛带着你到处转转。”
苏念瞳孔一震，忙道：“不用，周叔。”
周鼎坤被他反应有些震惊。
苏曼赶忙开口：“子琛，高三，学习比较忙，就不用麻烦他了吧。”
周鼎坤：“不麻烦，放假休息两天也行。明天我陪你们去商场转一圈。”
苏曼：“······”
苏念：“······”
晚饭后，周鼎坤一如往日去书房，工作处理完后，再三思考还是拿起手机。
就当铃声快要挂断时，手机那头传来接听声。
周鼎坤：“怎么才接电话。”
“洗澡。”
“放假，回来吗？”
周子琛赤裸着上半身走出来擦着只吹了半干的头发，水珠从他的额角一直滑到下额，而后又落到腹肌上。瘦而不柴，身上线条利落。表情冷淡散漫：“什么事？”
“没事，就是放假想着，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明天，没时间。没事，挂了。”
周鼎坤听到话筒传来的挂断，轻叹一声。
十月风染桂花香。
大街小巷到处可见的国旗迎风而立。
周鼎坤带着母女俩来到最热闹的商场。
这地点还是昨天周鼎坤特意问的秘书。之前，每逢节假日他都是在加班中度过。
几人转了一圈，手里都是传单。苏念瞥一眼，都是节假日抱团旅游打八折，半价亦或是节假日不知去哪玩，就到xxx乐园来。
人太多，苏念都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而周鼎坤也好不到哪去，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
几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吐口而出：“吃饭。”
没想到吃饭的人也多，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轮他们。
刚准备进去，就被一道女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