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10）二更合一……
在地面上出生, 因为怪异的身体受尽冷眼和歧视，崛起后又被人深刻地惧怕着，羽蛇从来没有感受过跟任何人平等交流, 他跟任何人都不平等。
践踏过他的蝼蚁, 可以杀掉。
有能力的属下，可以启用, 但……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尊贵客人，倒叫他不知如何应对。
俊雅温柔，落落大方，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不沾染这里的任何一点纷争。
羽蛇也好, 在旁边尽责守卫的四名战士也好，他们都有同的感受。
在这名权贵少爷的眼中, 羽蛇看了平等, 他心中有一瞬间不屑, 好天真，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平等？
这不温室花朵才有的『性』子吗？
好想摧毁，让对方马上惊恐地知道，这个世界可不这的，这个世界确实危险得很。
一不心, 就会没了命。
可, 在那双盛满温柔的清澈眼眸注视下，羽蛇一点一点收起心中的恶意, 顺从地端起一杯调酒：“也很高兴认识您，夏雅少爷。”
‘夏雅’这两个字，从他唇瓣中流泻出来，带着奇异的魅力, 有点远古悠长的意境，就像在念诵流浪诗人的诗歌。
夏杨来得不算早，差不多可以说最后一位入场的客人，在他落座之后，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玻璃下方的拍卖台，亮起更加亮的灯光，让客人们看得一清二楚。
负责持拍卖会的司仪，声音洪亮地跟各位尊贵的客人们问好，欢迎他们来今晚的拍卖会。
“今晚的拍卖内容，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那么……现在开始介绍们的第一件拍品。”司仪的声音一旦响起，马上吸引住所有客人的注意力。
夏杨的目光也从羽蛇身上离开，转拍卖台上。
“先来点前菜，一名荒蛮星半兽人，腿长腰细，有耳朵有尾巴，长得很不错。”司仪一招手，两名打手便押送一名带着镣铐的年轻男子上台，因对方不听话，还抽打了一鞭子，司仪似乎怪不怪，仍然满脸笑容：“这特殊种族，据说亲热的时候身上会有繁复艳丽的花纹，有兴趣的客人不妨把他买回去试试。”
第一件拍品竟然个活生生的人。
并且显不情愿，这自然，一个有智慧的个体，谁愿意自己被当品一拍卖？
夏杨并没有受很大的冲击，来之前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这时不慌不忙地说：“你……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羽蛇一直在观察少爷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并不太吃惊，怎么，地面上不最讲究人道和人权吗？
他还以为少爷每天接受的教育都那些冗长又不切实际的口号。
“沙叶。”
“沙叶，荒蛮星一个还没有科技发展的落后星球吗？”那名半兽人穿着原始的兽皮，夏杨皱着眉：“难道战舰可以随意入侵对方的星球，把他抓来售卖？”
羽蛇被薄纱遮住的半边嘴角，残忍地笑起：“也不，这颗星已经别人的囊中之，半兽人应该偷偷抓来的，毕竟未开发的荒蛮星球，想必的人也不太在意原住民的活，自然不会花人力力去保护他们。”
路过的舰队，获得登陆许可，想要从荒蛮星带走一两个半兽人，也不特别难的事情。
有时候花钱打点一下基站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夏杨的眉头皱得更紧。
戴着华丽戒指的手指，轻轻握了拳头。
“啧，同都兽人，自大的人们将半兽人视为低贱的存在，这可地面那群掌权们也认可的观念。”
“不可能。”夏杨不认同这个说法：“不全部人都歧视半兽人，至少很喜欢，你知道半兽人这款游戏吗？你游戏部落看一看，就会发现很多人都认可半兽人，当然，每个群体都会有一两颗老鼠屎，想无论地面还地下，都不例外。”
“你很喜欢半兽人？”羽蛇好奇地问：“虚拟的那种喜欢吗？你过真实的半兽人吗？”
夏杨拍卖台，抬抬下巴：“那里不就有一位吗？”
说着，他举起手按了按空中的光屏，加入竞价行列。
羽蛇：“……”
别的客人也开始竞价。
夏杨一次次抬起手，他不一个浪费的人，也不一个挥霍的人，他每次加价都很保守。
羽蛇笑了：“您一定不经常参加拍卖会，像您这的竞价方式，很难拍自己喜欢的拍品啊。”
“洗耳恭听。”夏杨的确没有参加过，没有什么心得。
“如果您实在喜欢，可以加大筹码表自己的决心，让其他人退避。”
“谢谢提醒。”夏杨接纳了建议，将价格提升一定的程度。
果然，其他客人就变得慎重起来。
这名半兽人最终归夏杨所有，夏杨特意叮嘱那些工作人员：“不要伤害他，不想在他的皮肤上看伤痕。”
这说，工作人员会更加重视。
让顾客有更好的体验，他们的务。
“真没想，您打算怎么用他？”羽蛇有点叹息地问。
夏杨觉得对方误会了，解释说：“买下他不为了享乐，想把他送回他的星球。”
“吗？”
“当然了，你可以帮查一查那颗星球的名字吗？”夏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说：“如果不太贵，甚至想把买下来。”
“为什么？”
夏杨卡壳了一下，想了想认真回答：“因为他闯入了的生活，让知道了他的存在和这些事的存在，不能无动于衷，而恰好也有能力去做这些事情，可能只能做这一件，但如果像这的人多一点，那就很多件，久而久之，一切都会好的，你说吗？沙叶？”
“啊。”羽蛇理解着这段话，回过神来，点点头：“确实有道理，那好吧，会帮您张罗，也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夏杨『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看知己一，对羽蛇伸出自己的手掌：“握手。”
羽蛇：“？”
为什么突然要握手？
或许，全地下城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跟别人发生肢体接触了。
上一次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似乎还杀人的时候，羽蛇不记得了。
但如果这位浑身散发着善意的少爷，试想一下，也不那么难以接受。
“你真的喜欢半兽人？”
“的，兽人也好，半兽人也好都一的，但会更偏爱半兽人。”夏杨说：“他们在眼中更可爱。”
“好。”羽蛇希望对方说的真的，不然他又要亲手杀一位爱撒谎的少爷。
两个人的手相握在一起，似乎达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契约。
接下来开始拍卖第二件拍品，一块稀有的金属，能量很神秘强大，非常有研究价值。
夏杨听了介绍，第一反应就，有军用价值，想买。
刚才抬起手来，却被羽蛇摁住，对方摇摇头：“你买这块金属没有什么作用。”
夏杨：“怎么说？”
羽蛇：“你没有炼制这块金属的技术，就算有也赶不上官方的度，想靠做任何事情都很难。”
夏杨懂了，也就说这种金属，官方早就记录在册，并且正在研发。
自己没有必要蹚这趟浑水。
第三件拍品，一种从其他星球走私过来的禁『药』，拍出了相当高的价格。
第四件拍品，一种杀人于无形的神经毒素，也拍出了相当高的价格。
第五件拍品，变异种三眼蜘蛛。
司仪在台上说：“变异种三眼蜘蛛可不多，们只有这么一只了。”
“有什么作用吗？”夏杨询问。
“第三只眼可以致幻，看一眼可以登上极乐之境，梦境让人飘飘欲仙，流连忘返。”羽蛇忽然微微凑近夏杨的耳畔：“你对有兴趣吗？”
夏杨眨眨眼：“还挺有兴趣的，可刚才花了一大笔，还要留着钱买星球，要不再看看？”
羽蛇：“皇室富可敌国。”
夏杨：“对，但那不的，现在只能花的零花钱。”
还有这的事？
羽蛇轻笑：“那这吧，把买下来，就当送您的面礼。”
“这怎么好意思？”夏杨看着他：“那该准备什么给你当做回礼？”
“一个吻面礼怎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难得出现一位不让人讨厌的对象，也正好试试这位少爷不撒谎。
“当然可以。”经过思考，夏杨点头答应。
其实刚才他就注意，这位新朋友非常在乎半兽人的问题，否则也不会对他反复确认，问他不真的喜欢半兽人。
再想想对方包裹得这么严实，几乎就可以猜测答案。
黑袍底下一定有故事，并且不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夏杨不想去探究，他能做的只一个吻面礼，用来证自己的确对半兽人没有任何歧视。
少爷的手指轻轻抬起，来那垂在羽蛇脸颊上的薄纱边缘：“可以吗？”
羽蛇微微睁大眼，他想做什么？
难道……
“或让的护卫回避一下。”夏杨对自己带来的四名战士请求：“抱歉，请你们暂时转过去，一钟左右。”
四名战士：“……”
等战士们转过去，夏杨的手指轻轻挑开羽蛇脸上的薄纱，他认为无论自己看什么，都不会吃惊。
夏杨首先看的一对异瞳。
外『露』这边黑『色』，隐藏起来的金『色』，金『色』眼眸的眼角和额角覆盖着白『色』的羽『毛』，羽尾有点浅灰。
『毛』茸茸的，一下子就戳中了夏杨的心，这一刻新朋友在他眼中，就一只处境有点不好的『毛』茸茸。
他毫无障碍地把脸凑过去，给了对方一个吻面礼。
嘴唇落在对方的羽『毛』上，夏杨还用手指『摸』了『摸』：“其实不必遮起来，你这很好看。”
羽蛇体会他真的喜欢，可那又如何，对方只看美丽的一面，并不知道黑袍底下隐藏着更加丑陋的身体。
羽蛇一方面很厌恶自己的丑陋身体，一方面又很自负，不想去做任何手术来改变现状。
这真一种矛盾的心态。
极度自负又极度自卑。
他伸手掩上自己的面纱，能给这位少爷看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对方肯定不喜欢。
“那件拍品拍下来了，一会就会送您手上。”羽蛇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扬起笑容说：“就陪您这了，有些工作还等着去处理。”
“好的，你去忙吧。”夏杨说，反正自己的任务也完了，他想意思意思再留一下也离开。
“嗯。”羽蛇起身，其实有事要忙也不他的说辞，的确有属下找他。
出了房间，他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恢复平时冷漠厌世的子，就连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羽蛇的心情在好与坏之间来回交织，形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躁动。
“领。”在空旷的廊下，一名身影鬼魅般的美艳女子，出现在羽蛇身后：“那位夏雅少爷，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他军方派来的人。”
“你认为他的目的什么？”
美艳女子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难道您？”
“目的？”羽蛇阴郁地摇摇头：“没感觉出来，他并不认识。”
“那您有什么打算？”
“看看他接下来还买些什么。”
夏杨接下来，买了两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就打算退场。
黑波斯知道他要走，立刻留下手中的工作赶过来，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送你出去。”
他嘱咐的那位朋友，底没把消息告诉他，因为领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那位朋友也为了黑猫好。
夏杨：“谢谢你，今晚的工作还顺利吗？”
“还好，这批客人都熟客，一般不会出什么事故。”黑猫抱着胳膊：“你今晚买了什么？”
“喏，送来了。”黑猫身后，工作人员将夏杨拍卖的所有东西都送过来，当然都经过严密包装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里面什么东西。
包括那名半兽人，他待在笼子里。
或许工作人员给他注『射』了镇定剂，所以他很安静。
黑波斯扫了一眼那个笼子，立刻就猜出了里面什么，他真没想，笨蛋少爷竟然还有这种嗜好？
“你误会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夏杨哭笑不得：“不会对他怎么的，会送他回。”
那就更不可思议了。
黑波斯简直不懂有钱少爷的想法，有钱烧得慌吗？不太闲了才来地下城做好人。
“走吧。”黑波斯翻了个白眼：“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来了，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知道。”夏杨点点头，可他还觉得，相遇一件很浪漫的事。
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对方落难时，他伸手拉了一把，之后有可能再也不会面，但每次想起这件事，心里都会暖暖的。
“那就好。”黑波斯斜眸看了身后一眼，还以为对方会反驳，没想笨蛋少爷还挺听话的。
“黑猫，这些货源都从哪里来的？”夏杨问。
“这个不可以和你说。”黑波斯一口拒绝。
“吗？”夏杨若有所思，可为什么黑波斯的朋友愿意说？
还说要帮自己张罗买星球的事。
不说对方的职位比黑猫高多了？
“嗯。”
夏杨叹了口气：“你好高冷啊，还猫猫的时候可爱，还会给送花。”
黑波斯走在平地上，差点崴脚，拿这件事出来说干什么？
他那时还不因为……觉得兽人的身份不会暴『露』，否则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只怪花蛇多管闲事，竟然拿着他的照片去找笨蛋少爷。
这才导致身份暴『露』。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黑波斯冷冷地说：“和你两个世界的人，并不想跟你交朋友，你以后记得不要再来就行了。”
夏杨：“……”
好绝情的猫猫。
“好，知道你为好，谢谢你，你的忠告会听的。”夏杨认真说，临上悬浮车之前，又留下了一句：“也许的确不会再了，请你好好照顾自己，永远记得你。”
悬浮车带走了那位言行都温柔得不像话的少爷，徒留黑猫站在原地，久久地发呆。
相遇件美好的事情，谁说不呢？
即便他这深陷泥沼的人，也会往美好的东西；可真的太遥远了，连靠近都罪过。
唯一敢有的念头，不过祝福少爷在光之下，好好地活着。
“让黑猫来。”羽蛇吩咐了一声。
羽蛇从监控中，看黑猫送别少爷的画面，恶意便从他的心底疯狂涌出，狂野生长，止都止不住。
他觉得很有意思，两手沾满血腥的黑猫，内心深处喜欢着曾经邂逅的少爷，却拼命地将少爷往外推，不希望对方来自己身边。
为什么不？
地下城不好吗？
“领，您要？”走过一条华丽的长廊，黑猫来领平时召属下的室内，这里极尽奢靡，富丽堂皇。
可却处处透着冷森之意，有很多人，连走这里都会腿软。
黑猫肯定不其中之一。
最近同事都知道，他几次惹怒领，让领很生气。
而他惹怒领的点，就很多本该需要领点头的事情，他却自作张地处理了，简单说就先斩后奏。
虽说领身边的第一心腹，但黑猫这做也太过猖狂。
“据所知，你那位叫做夏雅的朋友，他并不符合此次拍卖会的参与条件。”这事，但如果领追究就大事，羽蛇冷声说：“他军方派来的人，目的还不知道，你说，如果你去问，他会告诉你吗？”
黑猫紧紧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如果用你胁迫他呢？”羽蛇微笑着问：“要不要试试看，看看他有多在乎你？”
“请您不要这做。”黑猫顿时半跪下去，艰难地请求领：“他没有恶意，只买了几东西，保证，他不会再来地下城。”
“为什么不来？你不喜欢他吗？”羽蛇说：“他喜欢你，把你给他，你把他留在地下城怎么？”
什么？
黑猫惊愕地抬起头，领在开玩笑吗？
“您在开玩笑吗？他皇室继承人，们不能动他。”
少爷的身份很特殊，他们地下城就算无恶不作，也从来没有打过皇室的意。
如果真的动了皇室，双方的平衡就会一瞬间打破。
领还没统一地下城，此时根本不跟地面宣战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羽蛇嗤笑：“不要动他，只让你抓住他的心，让他倾地下城，凭什么他只能跟军方站在一起？”
黑猫：“……”
“他个很善良的人，对不对？”
“请您慎重。”黑猫挤了半天，很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句。
他希望羽蛇收回命，不要将少爷牵扯来。这时他恨不得将花蛇剥皮抽骨，都花蛇害的，否则少爷就不会被领注意。
“他看起来也挺喜欢花蛇，要不你们两个一起去服侍他？只要他足够喜欢你们，对地下城有益无害。”
“您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和地下城建立关系？”黑猫感奇怪，他已经保证过，不会再让少爷来地下城，地面的人也不可能再利用少爷做什么。
羽蛇没有正面回答黑猫，只打量着黑猫修长匀称的身材，还有出『色』的貌：“他应该会喜欢你的身体。”
“领。”黑猫都快疯了，这个命令不会真的吧？
“矫情。”羽蛇冷哼。
就在这一瞬间，黑猫不可置信地感觉领看自己的目光，好像隐藏着一股……嫉妒？
天方夜谭。
自己有什么好值得领嫉妒的。
对方几乎站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上，统一地下城也只迟早的事，现在已经在布局，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时候，地面肯定不会坐视领统一，双方可能会动武，也有可能重新谈条约，但无论哪一个，都没有必要把少爷牵扯来。
“你要不肯，就让花蛇去。”
“不要。”黑猫咬牙，脸红脖子粗地领了这门差事：“自己就可以，但对方不一定会接受。”
“没事，你不行还有花蛇。”
这两名都羽蛇的心腹，也他手下相貌长得最好的，只不过一个禁欲，一个极其浪『荡』，两各有各的利弊。
“……”
夏杨顺利完任务，外面已经有人接应他，很快就把他安全送回住宅，并从他手里拿走了变异种三眼蜘蛛。
“别的消息还要耐心等等，时候再告诉你们，应该会有用处？”
调查队的人连声道谢。
得越多的三眼蜘蛛，就越能研究出稳定的血清，这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夏杨送走他们，便请战士们帮忙安置从拍卖场带回来的半兽人。
“他很危险，您尽量不要靠近他。”队长提醒夏杨。
“知道，不会靠近他的。”夏杨点点头：“还在等朋友的消息，找他的星球在哪里，就派人送他回去。”
这会一笔不的费用。
不过既然他遇了，就顺手帮一把。
夏杨顺利完任务这件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收夏杨第一时间发来的消息，伊里亚斯提着的心终于落下，而后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想去夏杨，但现在不行。
不说翘课有什么了不起，只不想在对方心中留下这种不良印象。
那太鲁莽。
下午的训练课，伊里亚斯浑身湿透地从机甲中下来，旁边和他一起训练的同学，都要去医疗舱躺一会。
而他只在原地站了片刻，就像没事人似的前往更衣室。
“部长好恐怖……”
“别看了，他医疗舱得不的男人。”
浴室，伊里亚斯站在花洒下，给夏杨发消息：“放学了，晚上去找你，可以吗？”
“？”
“想你。”
“今天的事让你很担心？”
“嗯。”
“那你来吧。”
伊里亚斯犹豫了一下：“为了不让护卫看，可能会悄悄去，在你的房间。”
“这犯法的。”夏杨和他开玩笑说。
伊里亚斯嘴角轻扬：“人知道就不算犯法，您批准吗？”
夏杨：“行，批准。不过你想清楚，的房间不会让你白，要付出代价。”
“嗯……”
伊里亚斯从更衣室出来，步伐匆忙，直奔里。
最近几天忙学校的事，他没回过夜。
人难得和他一起吃饭。
西尔上将敏锐地发现，长子心不在焉：“学校的事还没处理好？”
“嗯？”伊里亚斯看了一眼父亲：“差不多。”
更多的消息，由于爷爷和弟弟在，他就没有多说。
饭后父子俩在书房里，伊里亚斯才说：“三眼蜘蛛高危违禁品，一般人不会冒着风险带军校，除非他迫不得已。”
西尔上将等着他往下说。
“那天晚上应该不受害第一次接触三眼蜘蛛，他已经上瘾了，一周或几天出去接触一次，已经不能满足他，所以才会冒险带军校。”伊里亚斯说：“至于境普通的他怎么得的三眼蜘蛛，您的属下应该已经给您确切的消息。”
“的确，来源很偶然，看起来只一件偶然事件。”西尔上将『揉』了『揉』眉心，违禁品走私一直毒瘤，这跟那些猖獗的走私犯无关，走私犯抓了一批还有一批。
真正的问题出在出关卡上，这人人都知道的问题，却始终得不解决的问题。
“每当这时候，就有点怀念君王陛下在的时候。”西尔上将在自己里，随意地靠在沙发上，领口散开，嘴里发着无法对外宣泄的牢『骚』。
一言堂有一言堂的好处。
好过现在，大的力不往一处，只想着捞各自的好处。
现在的体系，要审理和处决一个官员，还得通过层层手续。
关键好不容易换了另一个上去，有可能结果也一。
“父亲，您在说气话。”伊里亚斯只当自己没听。
父亲『揉』『乱』自己的刘海，没有说什么，只看起来有点疲惫。
“您要不要试着释放兽态，会休息得好一点。”伊里亚斯出去之前，给父亲一点建议。
“快去吧，你的心都不在这里了。”西尔上将才不需要长子敷衍的关心，他拉开抽屉，拿出许久不碰的烟草，放纵自己享受一根。
伊里亚斯消失在里。
另一边，夏杨配合对方，时间把护卫支开：“亚斯，你有半钟的时间，够吗？”
“出的时间够了。”
用不着半钟，伊里亚斯已经从窗户了夏杨的房间，给对方发消息：“你在哪里？”
“这么快？”夏杨这才打开门来。
他修长的背影就站在伊里亚斯眼前，让伊里亚斯产生了一种，想要好好拥抱他的欲望，不带任何旖旎的想法，只因为担心。
“亚斯？”夏杨转过来，看对方脸上的表情，他识趣地张开手：“抱抱？”
伊里亚斯的呼吸停滞片刻，然后笑着上前，珍而重之地将夏杨抱怀里。
不得不说，虽然同龄人，可伊里亚斯的怀抱很宽厚，夏杨感觉对方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完全抱起来。
彻彻底底地依偎着他，完全属于他。
“你裹得好紧……”夏杨的脸庞紧紧贴着对方的心口，温热和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充斥着年轻而炽热的气息，外动人。
“抱歉。”伊里亚斯这才微微松开一点，但他仍然还抱着夏杨，似乎舍不得放开这份‘拥有’的满足感。
“你刚沐浴完吗？你身上很香。”他轻轻嗅了嗅。
夏杨：“？要不知道你不那种人，还以为你在调~戏。”
伊里亚斯眨眨眼，原来在夏杨眼中，他不那种人吗？
这恐怕有点不对。